傻柱浑身发抖。老子今天弄死你!
说着就要往许大茂脸上跺。
这一脚要是踏实了。
明儿个就能吃席了。
眼看要出人命。
张浩然突然闪出来。
拽着许大茂往后一拖。
傻柱的脚踩碎了地砖。
围观群众这才松了口气。
齐刷刷看向张浩然。
要不是他出手。
许大茂这次肯定完蛋。
傻柱见张浩然拦住自己,
气得直咬牙。
怒目圆睁喝道:
张浩然!
这事轮不到你管。
赶紧让开!
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张浩然轻笑一声:
说实话,
你打不打他跟我无关。
但要是在院里闹出人命,
我可不答应!
张浩然本不想插手。
看这群人狗咬狗,
他乐得在旁边看戏。
可要真闹出人命,
麻烦就大了。
他继续道:
我确实懒得管闲事。
你们谁死谁活,
关我什么事?
照旧吃好睡好,
日子照样舒坦。
话锋一转:
但换个角度想,
你真把许大茂 ,
你妹妹也得遭殃。
她那未婚夫是警察吧?
警察家属犯事,
想想就够呛。
这番话让傻柱冷静些,
看了眼捂着头巾的何雨水,
火气消了几分。
转头恶狠狠警告许大茂:
听着!
要是我妹妹破相,
有你好看!
许大茂挣扎着爬起来,
捂着裤裆发狠:
何雨柱!
你跟我没完?
我才跟你不共戴天!
你这脚让我断子绝孙,
必须报警 !
傻柱的火又蹿上来:
好啊!
算账就算账!
你先把我妹头砸开花,
这笔账怎么算?
许大茂直接掏出一叠钞票:
我认栽,
医药费我赔。
说着招呼刘海中:
一大爷,帮忙递钱。
各位做个见证,
这事到此为止!
刘海中接过钱递给何雨水。
傻柱抓过钱塞给妹妹:
先去包扎,
我跟这 慢慢算!
何雨水攥着钱快步离开。
张浩然使个眼色,
许秀会意地抱起张雪,
骑车送她去医院。
等何雨水走远,
许大茂冷笑着看向傻柱:
现在该解决咱俩的事了。
傻柱梗着脖子:
说吧,
你想怎么着?
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报——警!
“叫警察来评理!”
傻柱毫不退让。报就报!”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
真要闹到派出所,
这院子里的丑事怕是藏不住了。
往后街坊邻居还怎么抬头做人?
正犯愁时,张浩然忽然开口。啧啧。”
“等警察来了可热闹了。”
“打架 的罪名跑不掉。”
“少说拘个三五天。”
“档案记上一笔黑。”
“往后想升职加薪?”
“做梦去吧!”
许大茂眉头一跳。
虽说不知是真是假,
但这混混出身的张浩然总该比他们明白。
要是真影响前途,
那可亏大了。
儿子没了工作再丢,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眼珠一转:“那你给支个招?”
张浩然似笑非笑:
“我就顺嘴一说。”
“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声调,
“得看咱们一大爷的意思。”
刘海中顿时腰杆挺直。
当上管事大爷这些天,
正愁没机会立威呢。
他清清嗓子:
“老话说得好,
家丑不可外扬。
开全院大会解决吧?”
许大茂斜睨傻柱:“敢不敢?”
傻柱冷哼:“怕你不成?”
易中海见状默默退场。
如今没了大爷身份,
留在这儿也是多余。
刚进里屋,
躺着的妻子见他满脸挂彩,
惊得掀被而起:
“老头子!
这脸咋弄的?”
易中海摆摆手:
“劝架时磕的。”
老妇人眼眶发红。
虽说丈夫那方面不行,
虽说半辈子遭人指点,
虽说总悄悄往外跑——
可到底同床共枕几十年,
哪能真的不心疼?
院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秦淮茹手忙脚乱地翻出药酒给伤员擦拭。
大院的木门紧紧关闭,连只麻雀都飞不进来。
前来看热闹的外院人早就被轰了出去——刘海中背着手在台阶上踱步,本想把那些外人都留下,好显摆自己主事的威风,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他稳稳坐在八仙桌正中的位置,满脸油光发亮。今儿这事,可真是捅破天了!刘海中捏着搪瓷缸重重一磕,许大茂和何雨柱打架 ,还牵连这么多街坊——你们瞅瞅老张家玻璃!
围观的人群发出嗡嗡议论。
二大爷趁机呷了口茶水,喉结夸张地滚动。咱们胡同里拌嘴吵架不稀奇,可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突然提高声调,既然现在我当这个一大爷,就必须给大家主持公道!
刘海中的官瘾虽大,真本事却比不上许大茂半分。
他环视四周继续道:事情明摆着——傻柱!他突然点名,许大茂说你总踢他裤裆,害他生不了孩子?
放 屁!许大茂夹着腿跳起来,就是这孙子使阴招!要不赔钱我就报警!
傻柱歪着嘴坏笑:我是踹过,可谁能证明是他媳妇不孕的根由?保不齐是被生产队的骡子......
何雨柱 祖宗!许大茂抄起板凳又放下——他到底比傻柱讲究,愣是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三大爷阎埠贵推推眼镜打圆场:法院判案还得让人申辩呢。他转向傻柱:你承认经常踢许大茂要害?
“可这生不了孩子的事儿。”
“未必是你踢坏的吧?”
傻柱连连点头。二大爷明事理!”
“我就是这意思。”
阎埠贵急忙摆手。哎,别捧我。”
“说正事呢!”
他接着问:“那你记不记得最早踢他是什么时候?”
傻柱摇头晃脑。这谁记得清啊。”
“院里长大的孩子,打打闹闹没轻重。”
“不过最近就踢过两回。”
“前些天拦我上班一次。”
“刚才又补了一脚。”
众人纷纷附和。
确实是这么回事。
阎埠贵追问:“那你打算怎么着?装作与你无关?”
傻柱脖子一梗。我可没说不认!”
“踢是踢过,可谁能证明是我踢坏的?”
“保不齐他半夜 别人媳妇。”
“让人家汉子给废了呢?”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话竟让人无从反驳。
阎埠贵脸色发青,转向刘海中求助。
二大爷暗中得意,清了清嗓子:
“傻柱说得在理。”
“不过嘛——”
他特意拖长音调。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他踢坏的。”
“要我说,两家各担五成责任。”
许大茂立刻炸了:
“这还能对半分?!”
“他踢我那会儿问过我吗?”
“现在我生不出孩子全赖他!”
刘海中眯起眼睛:
“大茂啊,大伙儿都同情你。”
“可医生说的是陈年老伤。”
“五成算厚道了。”
“要是人家不认账——”
“你非但拿不着赔偿,还得倒贴钱!”
许大茂被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他害我绝后,我还得赔他钱?
刘海中一脸无奈:你能不能别曲解我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他不认账。
你想想看,
要是傻柱死不承认,
就算闹到派出所,
你也奈何不了他。
反倒得赔他门窗修理费。
现在他能认账,
已经算你走运了。
这番言论引得围观邻居纷纷点头。
许大茂却彻底懵了——
他竟找不到半个字来反驳。
刘海中继续道:这样吧,
你们私下协商赔偿,
毕竟是你们的私事。
我们就不多掺和了。
另外提醒各位,
回家都看好自家孩子,
打闹时千万护好命根子,
免得再出这种祸事。
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
他顿了顿:没别的事就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
只剩许大茂呆坐寒风中。
————
厨房里,张浩然险些笑破肚皮。
许大茂这倒霉蛋不仅讨不回公道,
反倒要倒贴钱。
更绝的是院里人居然觉得刘海中判得公道,
甚至认为他比易中海更适合当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