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都快被拍散架。
早上还高高兴兴来上班,
没见徐海燕也没在意。
谁知到了中午仍不见人影。
一问才知,
前两天便衣来检查时,
张楠她们开玩笑说
徐海燕气色好
准是拿了公家的红糖红枣。
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
徐海燕当场被带走调查。
更巧的是,
她家确实有老家的红糖红枣。
虽然交代清楚了来源,
但没有证据,
只能暂时扣押等候调查。
张楠悔恨交加,
头都快埋到胸口。
张浩然气得肝疼——
上次那些话都白说了!
够了!
他疲惫地摆手。骂也骂累了。
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两人赶紧溜走,
张楠仍低着头站在原地。
张浩然没好气地瞪着她。在干什么?
快去吃饭,准备上班。
下午把摊位看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
他骑车前往保卫处。
由于之前许大茂的事件,
保卫科长苏立认识了张浩然。
主动上前打招呼:
你是张浩然对吧?
张浩然点头:苏哥好。
张雪也乖巧地挥着小手:苏叔叔好!
苏立笑着摸摸她的头,
接着问道: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张浩然微笑道:想探望个人。
能帮我安排见见供销社的徐海燕吗?
听到这个名字,苏立摇头:
不是我不帮忙。
她现在涉嫌挪用公款,
按规定不能探视。
张浩然理解地点头,
他本就是想确认徐海燕是否关押在此。
告别苏立后,
他带着张雪前往领导大院。
凭借张大爷之前给的通行证,
门卫痛快放行。
停好车,他敲响了张家大门。
开门的竟是杨秘书。
看到张浩然,他有些意外:
浩哥?怎么来了?
找张大爷有点事。
进来坐吧,领导们正在开会。
临近三点会议结束,
张大爷看到客厅里的张浩然,
脸上堆满笑容:
来得正好,
省得我去找你了。
什么事?
郑领导抱起张雪,
解释道:徐海燕被免职了,
我们考虑让你接任社长。
张浩然略显尴尬:
其实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白大爷挑眉:消息这么灵通?
不,我是听说...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最后请求重新调查。
张大爷沉下脸: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张浩然坦然道:清楚。
但不能眼看着下属...
话未说完便被张大爷打断。这样就毁掉一个好人了?
话音未落,几位长辈面面相觑,随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浩然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这是?
张大爷笑眯眯地解释:其实徐海燕下午就要释放了。
调查结果证明,她家那些东西都是从老家带来的,根本没动公家一分一毫。
刚才就是想逗逗你。
张浩然哭笑不得。
这几个老顽童又设局考验人。
其实这场戏是演给其他几位领导看的。
看到张浩然主动为下属担责,都暗暗赞许:难怪老张他们这么看重这个小伙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行了小张,张大爷摆摆手,赶紧回去上班吧,今天我们要谈事情,就不留你吃饭了。
张浩然打趣道:还留我吃饭?哪回不是我下厨伺候各位老爷子?
这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郑领导把张雪递给张浩然:等我忙完这阵,正式来认干女儿。
没问题。张浩然接过女儿,让杨秘书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
小丫头挥着小手奶声奶气:爷爷们再见~
哎!下次给你带好吃的!长辈们眉开眼笑。
郑领导连忙纠正:他们叫爷爷,我可得叫干爹!
众人忍俊不禁——就比我们小十来岁,好意思吗?
年轻就是资本!郑领导得意洋洋,不服你们也去认干女儿啊!
...
接许秀下班时,她察觉到丈夫神色不对:出什么事了?
张浩然叹气:社里几个丫头胡说八道,把徐大姐害得被调查了。
天呐!什么时候的事?许秀惊呼。前几天。
好在查清了,徐大姐今天已经回家。三轮车在夕阳中缓缓前行。
许秀松松了口气。那就好。”
“徐大姐人这么好。”
“怎么会做这种事?”
张浩然摇头。话别说得太绝对。”
“徐大姐确实不错。”
“但在供销社这么多年,谁能保证她没起过歪心思?”
他没把话说满。
许秀沉默不语。
人心难测。
谁知道真实想法?
或许真做过这些事?
一家人去玉华台结账。
傻柱回到家。
心里乐开了花。
打开饭盒。
倒杯老白干。
惬意!
敲门声响起。
他赶紧盖好饭盒。
开门见是阎埠贵。
连忙请进屋。
急切询问:
“一大爷,怎么样?”
阎埠贵笑道:
“冉老师答应了。”
“正好今天在家访。”
“待会就来见你。”
傻柱差点跳起来。真……真的?”
“冉老师真要来?”
阎埠贵沉下脸。我还能骗你?”
傻柱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就是太高兴。”
“屋里这么乱……”
阎埠贵催促:
“还不快收拾?”
“让人家看见像什么话?”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
“马上整理!”
阎埠贵又叮嘱:
“注意点形象。”
“别影响院里名声。”
傻柱拍胸脯保证:
“您放心!”
阎埠贵转身离开。
秦淮茹在门外看见这一幕。
又见傻柱忙着打扫。
立刻猜到缘由——
冉老师要来!
决不能让他们成!
她笑着走进屋。柱子今天这么勤快?”
傻柱支吾道:
“闲着没事……”
秦淮茹抢过脏衣服。这种活儿交给姐就行。”
傻柱想拿回来:
“不用麻烦……”
秦淮茹不由分说往外走:
“咱们虽分了。”
“可还是姐弟呀。”
说着就在院里洗起来。
那架势仿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傻柱无计可施。
实在拗不过她。
只好继续收拾着屋里杂务。
阎埠贵见状直摇头。
刚提醒过要注意分寸。
转眼就让秦淮茹洗起了衣裳。
连贴身衣物都......
唉!
他沉着脸朝傻柱招手。
对方立即巴巴地跑过来:
一大爷有事?
我方才说的话
你当耳旁风了?
阎埠贵语气不善。
傻柱一脸茫然:
没忘啊。
这不正收拾屋子呢。
阎埠贵气得牙痒。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愣?
瞥了眼院里洗衣的秦淮茹:
罢了。
横竖我就是个牵线的。
成不成的......
我也懒得管!
说罢摆摆手回了屋。
傻柱仍旧摸不着头脑。
回屋换了身体面行头。
对着镜子将头发梳得溜光。
左照右照好不得意。
不多时。
张浩然载着妻儿穿过巷口。
正巧看见冉老师迈进院门。
心里便猜着了七八分。
如今棒梗进了少管所。
她此来必定是——
要与傻柱相亲!
冉老师进院见到洗衣的秦淮茹。
含笑上前招呼:
秦师傅
这早晚还忙活呢?
秦淮茹手上不停:
可不嘛。
傻柱总把衣裳堆成山。
就等着我来洗。
您瞧——
他又没换洗的了。
冉老师笑意微僵。冉老师今儿来院里......?
秦淮茹状若无意问道。找阎老师有点事。
冉老师匆匆往阎家走去。
秦淮茹斜睨着她的背影。
鼻腔里溢出声冷哼。
绝不能让这丫头坏了事!
张浩然停好车看到这一幕。
忍不住嗤笑出声。
傻柱这名儿真没白叫。
相亲当日还敢让秦淮茹碰贴身衣物。
这场相亲——
怕是要黄!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
只要不惹到自家头上就行。
阎埠贵领着冉老师来到何家。
未及叩门。
傻柱早已殷勤地将门大开:
一大爷!
又冲冉老师傻笑:
冉老师好。
你们年轻人聊。
阎埠贵转身时又叹口气。
傻柱忙将人迎进屋:
屋舍简陋......
您多担待。
冉老师浅笑:
我觉得......
这样简单清爽挺好。
冉老师微微颔首。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傻柱显得有些局促。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脾气。
冉老师浅浅一笑。理解。
我也是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