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碰?
冉老师沉默不语。
这些说辞和许大茂说的如出一辙。
她接着问: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傻柱以为在问今后要不要照顾妹妹。
连忙回应:
我妹妹不用操心。
她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四合院。
冉老师倒吸一口冷气。
脸色越发难看。
没想到阎老师在学校的口碑不错。
竟然介绍这么个人给自己。
工作了就不管妹妹了?
一年回不来两次是不想回吧?
这下好了。
许大茂添油加醋。
再加上傻柱这糊涂回答。
冉老师更加确信。
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表面上帮助寡妇邻居。
背地里连亲妹妹都不顾。
还让外人洗内衣。
除了夫妻之间。
哪有女人会给别的男人洗这个?
说是姐弟关系?
鬼才信!
实在不想再多待一秒。
起身对傻柱说:
何师傅。
我考虑过了。
我们不太合适。
认识你很高兴。
(才怪)
这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傻柱猝不及防。
整个人都懵了。等等......
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我......
这次轮到冉老师抢先开口:
我突然想起家里有事。
改天再约吧。
再见!
说完快步离开。
傻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错什么了吗?
冉老师快步走着。
生怕被追上似的。
越想越气。
阎老师怎么能介绍这种人给自己。
这不是侮辱人吗?
幸亏遇见许大茂夫妇。
不然还被蒙在鼓里。
要是真跟傻柱交往。
以后指不定受什么欺负。
太可恨了!
那个阎埠贵也不是好东西。
枉费学校同事对他评价那么高。
哼!
路上,冉秋叶频频回头张望,唯恐傻柱纠缠不休。
所幸那人并未追来,却也让她疏于留意前方。
刚转回视线,就听见的一声闷响,顿时天旋地转。
她踉跄着跌坐在地,又是的一声,疼得她直抽凉气。
鼻尖突然涌出一股温热,抬手一抹——满掌猩红,竟是撞出了鼻血!
这动静惊动了正在卸货的张浩然。
扭头望去,只见一位女士瘫坐在地,指缝间鲜血直流。
他不由倒吸凉气:自己的三轮车明明停得稳稳当当,这人竟能自己撞上来?莫不是...
需要帮忙吗?他试探着问道。
冉秋叶摆摆手想站起来,刚撑起半身又跌坐回去——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先被傻柱惊扰,又撞了停着的车,现在居然还崴了脚。迷糊精。张浩然暗自摇头,上前搀扶她坐到车沿,递去一包纸巾。谢...谢谢。冉秋叶瓮声瓮气地应着,用纸团堵住鼻孔。
这时她才看清对方模样: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看着面善却想不起在哪见过。我是张浩然,和阎老师同住四合院。对方主动介绍,您家访时见过几面。
冉秋叶顿时耳根发烫。
一天之内接连遇到院里住户,偏生还这般狼狈。
她强撑着要起身告辞,不料脚踝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幸亏被张浩然一把扶住。
这一摔彻底绷断了心弦。
委屈化作泪水夺眶而出,她抽噎着怎么也止不住——今日的霉运简直没完没了!
张浩然顿时手足无措。
这情形若叫路人看见,怕是要传成当街欺侮妇女的闲话了。
张浩然连忙扶着冉老师坐回延板,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温声安慰道:别哭了,把脸哭花可就不好看了。
这劝慰果然奏效,冉老师接过纸巾擦干泪水,抽噎着向他道谢:谢谢你。
张浩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小事一桩。这时小工前来汇报:张副社长,货物都卸完了。他点头回应:辛苦了。转头又对冉老师说道:看你这脚一时半会走不了路,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冉老师本想推辞,可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眉头紧蹙,只得点头答应。
张浩然扶她坐上后座,问清住址后便蹬车出发。
路上他忍不住好奇:我就是随便问问,刚才你是怎么撞上车的?
冉老师耳根微红:走路太急没注意。顿了顿又叹气道:其实......我是在躲人,就是你们院里的那个霸王。
霸王?张浩然一愣,如今院里人人都称他作大魔王,怎还有人提这旧称谓?你说的是谁?
傻......何雨柱。
张浩然顿时了然。
自打他来到四合院,傻柱早就不复往日威风。
想来是有人搬出这旧绰号吓唬冉老师——毕竟昨日还在说媒的两人,今日突然听说这等传闻,任谁都会惊慌。
冉老师幽幽叹息:张师傅,我就是心里委屈。
没想到阎老师竟要把我介绍给那样的人......
张浩然轻笑:阎老师身为院里管事大爷,帮人说亲收些好处也平常。
他可曾夸过傻柱什么?
只说他是好人。
这话倒也不算错。张浩然语气平和,要说家境,他确实不错——有房有工作,就一个妹妹。
性子是混了些,睚眦必报,人也机灵。
只可惜......他摇了摇头,被秦淮茹捏得死死的。
每个月的工资几乎全都补贴给了那户人家。
连亲妹妹都觉得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好。
听完张浩然的话,冉老师更加坚定要和傻柱划清界限。
或许他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人。
家庭条件也不差。
但这样和一个寡妇纠缠不清。
谁能接受?
就算说要帮衬。
也该量力而行。
把工资全搭进去。
换了谁都受不了。
难怪何雨水还没出嫁就不愿回四合院。
有这样的兄长。
换作是我。
我也不回!
冉老师彻底看清了傻柱的为人。
幸好今天接连遇到两位好心人。
否则这辈子恐怕就要误入歧途了!
她坐在三轮车后座,望着前方张浩然的背影。
相貌堂堂。
心地善良。
刚才好像还有人称呼他副社长。
年轻有为。
这样的男子,
放在任何年代都是姑娘们心中的理想伴侣。
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该有多幸福。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已有对象。
看他年纪轻轻。
应该还是单身吧?
冉老师想问,
又觉得难为情。
毕竟哪家姑娘会跟初相识的人打听这种事。
倒显得自己多心急似的。
还是明天去学校问问阎老师吧。
他应该就像张浩然说的那样,
本质上并不坏。
可能是自己太着急误会他了。
三轮车很快停在了教职工宿舍门口。
张浩然下车搀扶冉老师:
自己能上去吗?
冉老师虽想让他送,
但学校规定外人不得入内。
只得遗憾道谢:
张师傅,
今天多亏有你,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
张浩然淡然一笑:
举手之劳。
碰上了帮个忙很正常。
冉老师暗自感叹:
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
于我却是莫大的恩情。
望着他英挺的侧颜,
心头小鹿乱撞。
她正值适婚年纪,
原本对阎埠贵介绍的轧钢厂厨子满怀期待。
哪知傻柱如此不堪。
再看眼前这位张师傅,
简直是难得的良配。
她轻声问道:
张师傅,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张浩然不假思索:
暂时没有。
以后若需要,
再请冉老师帮忙。
这话让冉老师心跳更快了,
胸腔里仿佛有万只蝴蝶在扑腾。
这暗示着他们还会再见。
张浩然立刻回应。这是应该的。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一定尽力。
冉老师的心思他自然不懂。
依然保持着标志性的笑容。那就先谢谢冉老师了。
说着准备告辞。时候不早了。
我该回去了。
冉老师依依不舍地点头。下次见。
张浩然不再耽搁。
骑上三轮车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冉老师心潮澎湃。
实在太英俊了!
要是能托付终身该多好。
比那个傻柱强千百倍!
她扶着墙慢慢走回宿舍。
拐角处,一个男人目睹了这一切。
他紧握拳头盯着远去的三轮车,
脸上写满愤怒。
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张浩然回到供销社,
将送货单交给仓库管理员。
管理员满脸歉意:
实在不好意思张副社长,
还要您亲自送货。
张浩然摆摆手:
没关系。
社里忙不过来的。
说完去前台处理完事务,
已是下午六点。
比平时接媳妇晚了些。
他带着张雪,
踩着三轮车快速驶向轧钢厂。
途经一条小巷时,
突然窜出五个男子挡住去路。
张浩然只得停车喊道:
几位让一让,
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