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心机绝不会如此直白。
方才太过震惊没细想。
推开门就看见娄晓娥口吐白沫倒在床上。糟了!
他箭步上前抱起人。
在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中。
将娄晓娥放上三轮车。
许秀慌忙跑来。她怎么了?
可能是中毒。
你照顾好雪儿。
别让聋老太回屋。
我先送医!
说罢蹬车疾驰而去。
医院走廊。
医生摘下手套。半卵形斑褶菇中毒。
送医及时已无碍。
说着打量张浩然。你这丈夫怎么当的?
这毒蘑菇能乱吃吗?
我们是邻居。
医生这才改口。通知她家属来陪护吧。
垫付完医药费。
张浩然骑车回家。
路上直犯嘀咕。
怎么又是毒蘑菇惹的祸?
许秀急忙跑出来询问情况。娄姐现在怎么样了?
张浩然叹了口气。中毒了。
我去找许大茂问问她家地址。
得通知她家里人去照顾。
说完转身走向后院。
许大茂屋里。
秦京茹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
她瞪大眼睛盯着许大茂问道:
真的假的啊?
你那玩意儿真被傻柱踢坏了?
现在生不了孩子?
许大茂一听就来气。怎么?
嫌我不能生?
不想跟我就趁早走人!
秦京茹急得直跺脚。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我又没说不跟你。
许大茂斜眼瞅着她。
满脸不屑。
秦京茹接着说:
我回乡下打听过了。
听说女人生孩子疼得要命。
搞不好还会送命。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不能生。
我嫁给你也不用被人说闲话。
许大茂脸色铁青。你这是在笑话我?
秦京茹委屈道:
我哪敢啊?
只要你答应对我好。
明天就能去领证。
许大茂将信将疑。真不介意我不能生?
秦京茹一脸真诚。当然啊。
你不信?
见许大茂还在犹豫。
秦京茹甩手要走。不信拉倒。
反正有的是人要娶我。
嫁给傻柱也能落个城市户口。
许大茂赶紧拦住她。别生气啊。
我又没说不娶。
秦京茹暗自得意。
果然和姐姐说的一样。
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拿捏住他。
想到以后不用生孩子。
还能独占许大茂的工资。
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响起敲门声。
许大茂慌忙让秦京茹躲进里屋。
开门看见张浩然。
不耐烦地问:
什么事?
张浩然直说:
娄晓娥食物中毒住院了。
许大茂立刻打断:
关我什么事?
我们早没关系了。
张浩然皱眉: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应该清楚她娘家在哪。
把地址给我。
许大茂点头应下。等着。
说着转身进屋。
片刻后捏着纸条走出来。这是她家的住址。
张浩然扫了眼纸条。
沉默着转身离开。
许大茂径直关上门。
秦京茹从里屋探出头:前妻住院都不去看看?
许大茂嗤笑:当初闹离婚的是她。
现在要我伺候?想得美。
秦京茹转了话头:那咱俩什么时候领证?
许大茂漫不经心:急什么?
等手头事忙完再说。
见秦京茹撅嘴,他起身拽人:先进屋——
今儿非得治治你这急性子。
张浩然先去了聋老太家。
仔细清理掉娄晓娥呕吐的 。
又检查了屋内各处。
确认没有毒蘑菇残留才放心。
他问老太太:她今天吃了什么?
聋老太回忆道:晌午没在这儿吃。
好像是跟傻柱喝了酒。
张浩然顿时了然。
这准是误饮了秦淮茹送的毒酒。
看来得找机会治治那女人。
他嘱咐妻子:晚饭你张罗。
我去娄家找人说这事。
照着地址来到一栋欧式洋楼前。
叩门后传来女声:哪位?
开门的娄母比想象中年轻。
正疑惑地打量着他。小伙子。
你找谁?
张浩然微笑着。我是张浩然。
和娄晓娥住一个院的。
听说这英俊青年是张浩然。
娄母的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哎呀!
原来是小张啊。
晓娥提起过你。
快请进。
张浩然站在门口没动。我来是想说。
娄晓娥食物中毒了。
现在在医院。
娄母眼睛瞪得溜圆。
满脸难以置信。
声音都颤抖起来。那...那她现在怎么样?
洗过胃了。
应该还在昏迷。
娄母顿时慌了神。你等我一下。
我去拿包!
转身就往屋里跑。
张浩然心里无奈。
嘿。
我就是来通知一声。
现在还得当司机?
也太自来熟了吧?
很快娄母拎着包出来。走吧!
算了。
送佛送到西。
张浩然这么想着。
骑三轮车送她去医院。
刚到地方下车。
娄母一着急。
把脚给崴了。
好嘛。
张浩然直叹气。
这是造了什么孽?
心里抱怨归抱怨。
还是扶着她去了病房。
看见女儿穿着病号服躺着。
娄母心疼坏了。
连脚疼都忘了。
冲到床前拉住护士就问。护士同志。
我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见怪不怪地回答。醒了就没事了。
娄母继续追问。要是醒不了可咋办?
张浩然差点笑出声。
醒不了就准备后事呗。
护士也皱眉。
哪有这么问的?
但还是耐心解释。放心吧阿姨。
您女儿会醒的。
娄母这才放心。
向护士道谢。
张浩然不喜欢医院。
正打算离开。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家里人等着呢。
娄母点头。谢谢你啊小张。
等晓娥出院。
我们登门道谢。
千万别!
张浩然心里嘀咕。
脸上挤出笑容告别。
走出医院。
他长舒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
骑上车往家走。
许秀问他。娄姐怎么样?
张浩然喝了口水。目前看来。
死不了。
许秀松了口气。医生说是怎么中毒的?
张浩然如实相告。还是上次秦淮茹给傻柱泡酒的半卵形斑褶菇。”
张浩然的话让许秀倒抽一口冷气。我刚才看见秦淮茹拎着个酒味包裹偷偷溜出去。”
“味道虽淡,但确实有股酒气!”
张浩然冷声道:
“果然最毒妇人心。”
“是该想办法治治她。”
“省得在院里兴风作浪。”
他向来保持中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除非像傻柱许大茂闹出人命,
或像秦淮茹这般危及家人安全,
才会出手干预。
如今秦淮茹已踩过红线,
若不加以惩治,
后患无穷。
许秀忧心忡忡:
“浩然,你插手这事,
会不会引火烧身?”
“我怕她对付不了我们,
转头伤害雪儿!”
张浩然笑着宽慰:
“放心,
她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他心里已盘算周全,
只待一个契机,
好戏就要开场。
另一边,
秦淮茹正匆忙处理毒蘑菇。
原本计划晚上丢弃,
不料傻柱今日休假,
还邀娄晓娥家中用餐,
导致误饮毒酒险些丧命。
若追查起来,
顺着酒瓶找到自己,
必定难逃罪责!
得赶紧回去销毁傻柱那瓶酒。
归途偶遇于海棠,
对方突然叫住她:
“秦师傅,去哪儿了?”
秦淮茹一惊,
强撑笑容应答:
“去菜场转了一圈,
结果忘带钱了。”
于海棠点头,
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你和傻柱关系不错,
我想打听个事——”
听到傻柱名字,
秦淮茹心头狂跳:
“什么事?”
“你觉得我嫁给他怎么样?”
秦淮茹瞬间僵住:
“啊?”
于海棠掩嘴笑道:
“别紧张,就随便问问。”
“以前觉得他暴戾,
打了李副厂长。”
“后来发现事出有因,
这人其实挺靠谱。”
秦淮茹神色变幻,
万没想到厂花于海棠
竟对傻柱动了心思。
居然盯上了自己的长期饭票!
秦淮茹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