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不哄孩子睡觉。”
“来我这儿作甚？”
秦淮茹 瓶往桌上一撴。心烦。”
“陪我来两口。”
搁往常傻柱早乐呵呵凑上来。
可如今她婆婆刚进局子。
棒梗和小蚯蚓还带着伤。
要是闹出什么闲话来。
保不齐自己就得被当奸夫审。
见傻柱不动弹。
秦淮茹拧开瓶盖。
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傻柱急得直跺脚。
赶忙上前拦她。成成成！”
“我的活祖宗！”
“陪你喝还不成吗？”
转身从橱柜端出酱牛肉。
又抓了把花生米。可得说好。”
“喝完麻溜回家。”
“别在老子这儿耍酒疯。”
——
晨光微熹。
张浩然照例蹬着三轮出门。
将空间物资转运到玉华台后厨。
今日孙经理不在。
胡师傅验货时眼睛发亮。
那活鱼蹦得三尺高。
青菜沾着露水闪闪发亮。张老弟这手艺！”
“我老胡干二十年没见过这么鲜的！”
张浩然笑着摆手。再好的菜也得您这样的大厨掌勺。”
胡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托您的福。”
“这几天光红烧鱼就卖出去——”
话音未落。
院门口王主任来回踱步。
见到张浩然像抓住救命稻草。小张！婚宴食材全黄了！”
“听说你给玉华台供菜......”
张浩然扫了眼采购单。您先回。”
转头冲屋里喊：“媳妇儿跟主任先去！”
车轮碾过晨露。
消失在胡同拐角。
时钟指向七点半。
中午的酒席还早。
他从容地将车停在角落，扫了眼手中的食材清单。
九点将近，他心念一动，从空间中取出早已备妥的食材，骑上车赶往目的地。
婚礼现场喜气洋洋，宾客笑容满面。
王主任的朋友凑过来，低声问道：“你找的厨师靠谱吗？这些菜他能搞定吗？万一搞砸了，可不是丢脸那么简单！”
王主任心里也没底。
这年头物资紧缺，凑齐这么多菜绝非易事。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放心，小张做事稳重。
临时筹备这么多桌的菜，总得花点时间。”
九点半，张浩然终于骑着三轮车出现。
王主任快步迎上：“小张，怎么样了？”
他跳下车，拍了拍手：“托了几个朋友帮忙，菜都齐了。”
王主任长舒一口气：“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食材被送入厨房，王主任正准备帮忙，却惊讶地发现所有菜都已处理完毕。小张，这些菜……全都收拾好了？”
张浩然笑道：“朋友们手脚麻利。”
王主任暗自咋舌——能这么快处理好这么多菜的帮手，手艺肯定不差。
张浩然让王主任带女儿张雪去玩，转头对许秀说：“媳妇，今天这场硬仗，就靠咱俩了。”
许秀系上围裙，目光坚定：“尽全力吧，不能辜负王主任的信任。”
厨房里锅铲翻飞。
有人想进来搭把手，却被张浩然拦在门外：“别添乱。”
众人面面相觑——大锅菜办婚宴？这不是胡闹吗？
消息传到主办方耳中，王主任被团团围住。
她强撑笑容：“大家放心，小张心里有数。”
十一点半，距离开席只剩半小时。
新娘新郎的家属在厨房外焦躁踱步，脸上写满不安。
若是婚宴搞砸，这脸可就丢大了！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张浩然找来食材，连席面都开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最后十分钟，厨房里传来清亮的喊声：“外面的人——上菜喽！”
所有人精神一振。
众人蜂拥挤进厨房。
一盘盘精致菜肴陈列眼前。
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哪里还有大锅菜的粗糙模样。
张浩然见他们发呆，
还愣着做什么？
赶紧上菜！
大伙这才回过神，
争先恐后端着盘子往外走。
五张圆桌眨眼摆满佳肴。
宾客落座后赞不绝口。
新娘新郎家属终于放下心来，
围着张浩然连声道谢。
张浩然笑着摆手应付过去。
王主任来到后厨，
满脸笑意递出两个红包。今天多亏你们夫妇，
这婚宴才没出岔子。
张浩然爽快收下：
答应的事自然要办妥。
王主任又掏出两百元，
这是垫付的菜钱。
张浩然推辞不过，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回家路上，
许秀拆开红包吃惊不已。
半天工夫竟挣了两百多，
全数交到她手中。
望着丈夫的背影，
心里比蜜还甜。
四合院里，
许大茂碰见于海棠。
听闻对方专程找自己，
顿时来了精神。
他火急火燎冲回家，
对着秦京茹咋呼：
出大事了！
有人举报我们非法同居！
秦京茹不以为然：
领个证不就得了？
许大茂气得直瞪眼。
这脑子怕是进水了。哎哟我的祖宗哎。
等咱俩把结婚证领到手。
那得猴年马月啊？
人家说抓人就抓人。
待会给你捆成粽子。
脖子上挂着破鞋游街示众。
看你怎么收场！
秦京茹听得直打哆嗦。不会吧？
这可咋整啊？
我才不要被拉去游街！
哪个王八羔子举报的？！
许大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于海棠就要到了。
可不能让这丫头发现屋里还藏个女人。现在管谁举报的干啥。
赶紧去你姐家避两天。
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到时候再去领证。
没辙。
秦京茹只能乖乖听话。
拎着包袱往前院溜。
真是冤家路窄。
正好撞见张浩然蹬着三轮车回来。
车后头还跟着四个老头——
正是张大爷他们。
这几个老家伙又借着钓鱼的由头。
想来蹭张浩然的手艺。
秦京茹一见这场面。
还当是张浩然叫来的联防队员。
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鼓鼓地钻进了姐姐家。
于海棠看完姐姐。
蹑手蹑脚溜到后院。
许大茂笑得见牙不见眼。
忙不迭把人往屋里让。
于海棠往板凳上一坐。昨儿刘海中找我了。
你猜他要干啥？
想让我嫁给他家老二刘光天！
许大茂噗嗤笑出声。
这老东西做啥美梦呢？
癞蛤蟆惦记天鹅肉！
于海棠撇撇嘴。我也这么说。
也不撒泡尿照照。
要钱没钱要房没房的。
哪来的脸？
说着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不过你家条件倒是不赖。
许大茂立刻来劲了。可不是嘛！
别说在这院里。
整个轧钢厂打听打听。
我家要说第二...
没人敢认第一！
逗得于海棠直乐。还第一呢？
当张浩然家不存在啊？
许大茂被噎得直咳嗽。
差点忘了这茬。
赶忙改口：我说的是光棍汉！
于海棠咯咯笑。对喽。
您可是离过婚的光棍汉。
许大茂也不恼。
情场老手的套路张口就来。离过婚咋了？
现在不照样是钻石王老五？
突然压低声音。跟你说正经的。
知道你在爷心里啥分量不？
就跟那珠穆朗玛峰顶的雪莲花似的。
我早八百年前就盯上你了。
听说你跟杨为民掰了那天。
乐得我三天没合眼。
我考虑好了。
许大茂目光灼灼。从今往后绝不再犹豫。
我要光明正大追求你。
于海棠同志！
看着许大茂夸张的模样，于海棠噗嗤笑出声：你这套说辞练了很久吧？
许大茂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天地良心，这些话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见对方沉默，许大茂乘胜追击：现在院里能配得上你的，除了我许大茂还能有谁？第一，我条件过硬；第二，真心实意；第三，咱可是文化人——海棠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总不能看上那些粗手粗脚的工人吧？
这番话确实让于海棠有些意动，她连忙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聊点别的。
许大茂懂得见好就收：行，听你的。
与此同时，秦淮茹正苦口婆心劝着表妹：你得抓紧把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秦京茹不耐烦地摆手：姐你少操心。
倒是你家最近事儿不少吧？婆婆关进园子，棒梗的蚯蚓受伤，听说你都焦头烂额了？说着掏出钞票，这钱先拿去应急。
秦淮茹见状也不再劝说，只是暗自叹气。
张浩然家中暖意融融，四位大爷纷纷脱去外套。
张大爷擦着汗惊叹：小张家怎么跟暖房似的？
这叫屋暖系统。张浩然笑着解释，原理类似火炕，通过管道把热量传到墙壁地面，整个屋子都能保暖。
白大爷眼前一亮：还有这种手艺？
张浩然谦虚道：随便琢磨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