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妈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上前扶人,嘴里骂着:“傻柱你个混账!我家老阎招你惹你了?下手这么狠!”
傻柱哪还顾得上她,继续追打许大茂。
阎解成原本在看戏,见老爹被掀翻,立刻火了,抄起板凳就往傻柱背上砸。哐”
的一声,傻柱被打得踉跄几步。
许大茂趁机伸腿一绊,把傻柱放倒,骑上去挥拳猛揍。
阎解成也丢了板凳,用脚狠踹地上的傻柱,边踹边骂:“让你打我爹!让你打我爹!”
局势彻底失控,谁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阎解成都参战了,院子里鸡飞狗跳。
阎大妈扶着阎埠贵站起来,他揉着后腰直喊疼:“快快快……”
“拉开解成!”
“别继续捣乱了!”
阎大妈急忙点头,快步上前拽回自家儿子。
阎埠贵长叹一声,随即提高声调怒吼:
“住手!”
“许大茂你给我停下!”
这声呵斥让许大茂动作一顿。
傻柱趁机缓过神来,双腿猛蹬将许大茂踹开,挣扎着还要继续打斗。
见状,阎埠贵抄起身边的物件重重砸在傻柱脚边,厉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威势把傻柱惊得一哆嗦,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阎埠贵稳住情绪,指向旁边撕扯在一起的秦淮茹和秦京茹:
“先把她们分开!”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不情愿地上前各自拉开自家人。
此时的秦京茹脸上布满抓痕,衣服沾满尘土,发髻散乱。
秦淮茹同样狼狈不堪,棉衣被撕破,里面的棉絮正簌簌往下掉。
场面总算暂时得到控制。
阎埠贵扶着老腰,在妻子搀扶下伸出颤抖的手指:
“你们可真能耐啊!”
“单挑不过瘾,改打群架了?”
“我好心来劝架,反倒挨了一跤?”
两边人低着头不敢作声。
他转而质问刘海中:
“老刘,你刚才怎么袖手旁观?”
刘海中支支吾吾:“我本来要拉架...但是......”
阎埠贵不耐烦地摆手:
“行了!”
接着转向 的双方:
“说说吧,为什么动手?”
众人看着反常的阎埠贵,心里暗自吃惊——这个向来精打细算的阎老师,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原来经过与张浩然的相处,阎埠贵渐渐明白: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毫无意义。
作为院里长辈,他决定担起责任,不能再任由混乱持续下去。
许大茂瞥了眼妻子,讪讪道:“二大爷,上午不是都解释过了......”
我家京茹怀孕这么久都没显怀。
就带她去医院检查。
没想到是假怀孕。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之前的检查单上明明写着秦京茹的名字。
不可能弄错。
今天下午去问了妇科医生。
刚开始医生还吞吞吐吐不肯说。
后来才说出实情。
是秦淮茹带她去的医院。
帮着开的假证明。
我气坏了。
回来要个解释。
秦淮茹死不认账。
还让傻柱威胁我。
我哪能忍?
拉扯的时候。
她打了我媳妇一耳光。
我就还了手。
接着你就看到了打架的场面。
阎埠贵听完盯着秦淮茹:
你说清楚。
为什么要帮秦京茹开假证明骗许大茂?
秦淮茹支支吾吾:
二大爷。
我不是存心骗人。
就是...就是...
秦京茹冷笑着撕破脸:
她说许大茂不能生育。
让我假装怀孕。
说他会把我捧上天。
我刚结婚不懂事就答应了。
后来才知道。
她是想通过我捞好处。
院里一片哗然。
原来这才是 。
难怪秦淮茹拼命阻拦。
此刻她脸色铁青。
真是自作自受。
大白后。
傻柱愣在原地。
没想到又是秦淮茹在算计。
许大茂 合情合理。
自己又当了 。
他摇摇头捂着脸回屋了。
失去帮手的秦淮茹孤零零站着。
阎埠贵劝许大茂:
事情都清楚了。
闹也闹过了。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许大茂想了想:
今天给一大爷面子。
这事到此为止。
旁边的刘海中听到这话。
角落里的胖脸瞬间堆满褶皱。
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说得在理。
这结果再好不过。
免得街坊邻居难做人!
他话音刚落。
许大茂鼻腔里就挤出冷哼。
字字带刺:
我给的是易师傅面子。
你凑什么热闹?
有你插话的份?
刘海中满脸困惑:
我不就是院里主事的吗?
许大茂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谁承认你是管事的了?
哪回 见你伸手拦过?
就会杵在那儿耍嘴皮子。
连句囫囵话都蹦不出来。
突然拔高嗓门对四周嚷道:
大伙儿评评理,这种人也配当主事?
院邻们早憋着火气。
这胖子光会打官腔。
遇上正事半点不顶用。
要是真能撤了这虚职......
不少人心头暗喜。
七嘴八舌嚷嚷开:
就是!
早该换人了!
刘海中后颈渗出冷汗。
这是要集体罢免自己?
熬了多少年才爬上这位子。
怎能说没就没?
粗着脖子吼起来:
由着你们胡闹?
告诉你们——
咱们院从没这规矩!
这是要 呐!
人群爆发出哄笑。
就这窝囊样还摆谱?
装什么大尾巴狼!
要说前头那位易师傅。
好歹真会拉架劝和。
这时门槛处传来清脆话音:
既然没这先例——
刘叔您可赶巧了。
全院头一份的光荣呢!
众人齐刷刷回头。
刘海中两腿发软。
冤家怎么偏赶这时候回来?
不是别人。
正是掐着点儿进院的张浩然。
原本估摸着傻柱他们的闹剧该收场了。
不料撞上这场革职大会。
自然要添把柴。
他这话如同火星子。
院里顿时炸开锅:
说得对!
您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刘海中面如死灰。
要没张浩然这煞星。
或许还能挣扎几分。
现在......
许大茂趁机蹿上前。
冲阎埠贵挤眉弄眼:
愣着干啥?
该您坐这把交椅了!
院里众人也跟着喊起来。是啊。
阎老师。
这位置该您来坐!
阎埠贵有些犹豫。
他没想到只是过来劝了几句,
大伙就这么支持他当一大爷。
虽然心里有点想法,
但这位置他还真没把握坐稳。
转头看向张浩然:
各位先听我说。
其实我不太适合。
要我说啊,
最合适的人选是张浩然。
这话一出,
院里人都愣住了。
让张浩然当一大爷?
这也太离谱了吧?
虽说他在院里确实有威信,
但要是让他当上一大爷,
以后哪有乐子可看?
许大茂脸色一僵。
他本想推阎埠贵上台,
再找机会取而代之。
谁知这老东西居然推荐张浩然?
要是真让那家伙坐上这位置,
可就难办了!
刘海中脸色更难看了。
自己被撤下来无所谓,
但绝不能让张浩然顶上!
张浩然心知肚明:
这些人想要的是易中海那种爱调解的大爷。
要是换自己上,
院里肯定太平无事。
而许大茂和刘海中,
纯粹是不想让他上位而已。
不过说实话,
他对这差事也没兴趣。
他笑着摆手:
二大爷说笑了。
我哪配坐这个位置?
大家推举您,
说明信任您。
我就算了吧。
听他这么说,
众人这才放心。
许大茂趁机起哄:
张浩然都这么说了,
还是二大爷您来吧!
在一片呼声中,
阎埠贵只好答应:
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
那我就厚着脸皮接下了!
热闹结束,
众人纷纷散去。
许大茂望着秦京茹,
欲言又止,
最后叹道:
走吧,
回家吧,
外头太冷了。
秦京茹眼睛一亮,
随即低头掩饰笑意。我可不敢回去!秦京茹声音里带着委屈。
许大茂气得抬起手,可最后还是放下了:算了,这次就饶了你。
但要是再有下次,立刻给我滚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