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傻柱挥挥手：
邻里之间客气啥。
明天再说。
回到屋里关上门。
他立即龇牙咧嘴地找出白酒。
消毒时的剧痛让他直冒冷汗。
忍不住咒骂道：
小兔崽子下手真黑！
原来方才他转念一想：
若把事情闹到派出所。
棒梗肯定要二进宫。
这岂不是让秦姐伤心？
如今自己网开一面。
定能换来 倾心。
说不定连婚事都能成。
正做着美梦时。
伤口的抽痛将他拉回现实。
他咬牙切齿地嘀咕：
不过那混小子...
迟早要给他个教训！
清晨。
张浩然照例早起做饭。
不用送菜去玉华台后，他的空闲时间多了不少。
院子里陆续有人推门出来，个个顶着黑眼圈。
张浩然心里有了数——昨晚肯定出事了。
棒梗没被送走。
果然，秦淮茹家的门开了。
棒梗径直走到何雨水房前，用力拍门喊道：破鞋！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想饿死我啊？
张浩然冷哼一声，这小子倒是会喊。
何雨水的门开了，露出秦淮茹红肿的眼睛，显然是哭了一夜。
她看着棒梗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做早饭。
许秀这时也起床了。
看到这一幕直摇头：这就是他们惯出来的好孩子
她有些担忧地问张浩然：棒梗留在院里，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事来？
张浩然把锅里的饭菜盛出来：当然会。
就他现在这样，现在就是个祸害。
他顿了顿：不过没关系，那小子不敢招惹我们家。
许秀好奇：为什么这么肯定？
张浩然嘴角微扬：因为他知道这个院里谁是他最惹不起的爹！
吃过早饭，张浩然照例把妻儿送到学校、轧钢厂，然后驾车前往采购处。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平时大家都在闲聊，今天却一个科长都不见踪影。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冯科长急匆匆赶来：张科长，陈处长有紧急会议。
陈处长办公室里，各科室负责人已经到齐。情况紧急，陈处长开门见山，御膳房刚传来消息，国宴所需食材还差很多。
离国庆只剩十天，必须尽快补齐。
他让人分发清单：这次任务艰巨，务必全力以赴。
众人看清清单内容，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张浩然心里暗叹一声厉害。
这哪是要准备食材？
简直恨不得把整条菜市场都搬过去。
番茄、黄瓜、玉米、大豆。
牛肉、羊肉、海参、双尾虾。
每一样都是眼下最难搞到的时令货。
周围同事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
张浩然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很清楚——
最近御膳房已经陆陆续续要了不少稀缺食材。
连西红柿这类都被列在清单里。
但牛羊类的肉类还是头一回见。
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不简单。
等其他科长骂咧咧拿着清单离开后。
张浩然单独找上了陈处长。陈处，国宴的菜单都是临时才确定的吗？
陈处长摇头：
哪能啊，一般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不过活物确实要现备。
牛羊肉都得掐着点儿送过去。
要不然影响菜品鲜度。
张浩然若有所思：
所以像这类活鲜……
其实早该开始筹备了？
没错，陈处长解释道，
这些东西在四九城可不好找。
通常得派科长带着采购员往沿海跑。
算上来回运输，起码得提前半个月动手。
往年这类食材的用量……
咱们处里有统计吗？
当然有存档，陈处长突然反应过来，
哎？小张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浩然笑笑：新来的多了解下流程。
今天看清单要得急，觉得有点意外。
陈处长拍拍他肩膀：
这次任务你可得加把劲。
这么多东西，我看着都头疼。
离开办公室后，张浩然直奔停车场。
发动机轰鸣声中，吉普车冲向领导大院。
他基本可以确定——
这张食材清单绝对有问题！
车刚停稳，巧遇几位大爷从外面回来。
杜大爷招呼他进屋喝茶。小张，有事？张大爷直接发问。
得到杜大爷眼神默许后，张浩然开门见山：
我感觉御膳房这次的采购单不对劲。
白大爷闻言神色一凛：你有线索了？
张浩然从口袋里取出刚获得的清单，轻轻放在桌面上。这是最新的国宴采购清单。”
几位长者接过文件仔细查看。
除了少数稀有食材外，整体并无明显异常。
毕竟是国家规格的宴会，
准备些珍贵材料也属正常——
事关国家体面。
张浩然转向杜大爷询问：
“御膳房申请食材时，
是否需要提前报备？”
杜大爷点头确认：
“每次向 处申领物资，
都要走完整审批流程。”
“那么相关记录都保留在档？”
“当然。”
张浩然沉思片刻：
“能否调阅近几年的审批档案？
顺便请人把 处的同期记录也取来。”
杜大爷眉头微蹙：
“小张，你怀疑问题不在 处，
而是出在御膳房内部？”
“目前只是推测。”
“需要核对两边记录才能确认。”
“但根据我在 处的观察，
那边运转相当规范。”
杜大爷略显惊讶仍选择信任，
转头嘱咐杨秘书：
“辛苦你去 处取档案，
切记保密。”
待杨秘书离去，
杜大爷起身道：
“档案存放在书房，
我亲自去取。”
会议室陷入沉寂，
众人神色凝重。
无论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对在座诸位都是沉重打击。
杨秘书很快带回 处记录。
几位长辈等不及张浩然动手，
亲自核对历年数据。
越是对照，
怒火越是难以抑制。
登记差异触目惊心——
御膳房标注十斤的条目，
在 处记录竟变成十二斤。
每份派送单都与错误数据吻合。
正如张浩然所料，
蛀虫潜藏在御膳房体系。
这个神圣殿堂里，
竟滋生如此 。
杜大爷拍案而起，
被白大爷拦下：
“冷静处理。”
“你叫我如何冷静！”
曾大爷随即劝解：
“老白说得在理。”
“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
“这样会误事！”
富大爷紧接着提醒。说得对。”
“要是现在就把那些蛀虫揪出来。”
“御膳房的差事谁来接手？”
杜大爷闻言，
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张浩然。
还没等他开口，
张大爷就摆手打断。别打这主意。”
“小张确实能干。”
“但御膳房可不是单靠一人就能扛起来的。”
杜大爷只得收回念头，
皱眉问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白大爷沉声道：
“眼下国宴要紧。”
“绝不能打草惊蛇。”
“要收拾那些蛀虫，”
“也得等国宴结束再说。”
张大爷也劝道：
“老杜啊，”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太急进了。”
杜大爷强压怒火，
可心里依旧翻腾——
怎能不气？
自己眼皮底下竟出了蛀虫！
但几人的话在理，
只能暂时按捺。
反正证据在手，
那些人插翅难逃。
他看向张浩然，
郑重道：
“多亏了你，小张。”
“否则这事还查不清。”
“不过你还得留在处，”
“直到国庆后。”
张浩然点头：
“明白。”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任务还没完成。”
几位大爷也没挽留，
此刻谁有心思吃饭？
张浩然离开大院，
不动声色从空间取出稀有食材，
装满后备箱后直奔处复命。
——
四合院内，
因昨夜棒梗 ，
秦淮茹一早就把槐花和小当送回乡下。
只剩棒梗歪在屋外晒太阳。咕——”
肚子一声 。
他咂着嘴进屋翻找，
却连残渣都没捞着。死破鞋！”
“上班不留饭，”
“存心饿死我？”
他斜眼瞟向张浩然家，
又赶紧缩回脖子——
那位爷惹不起。
目光一转落到傻柱门上。
这屋从不落锁，
以往总能摸到吃食。
何况昨晚捅了他都没计较，
蹭顿饭不过分吧？
“傻柱！”
他拍门喊道。
无人应答。
棒梗咧嘴一笑，
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空空荡荡。
他熟门熟路翻箱倒柜，
却连片菜叶都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