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弈刚从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中挣脱出来,此刻正拼了命地逃离那座阴森可怖的土匪寨。
此前,他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智谋,精心策划了一场放火突袭。熊熊烈火在寨中肆虐,瞬间乱作一团,紧接着他又瞅准时机,猛冲向寨门发动突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成功引走了大部分土匪,而他更是瞅准空当,如鬼魅般偷袭了三当家,手起刀落间,三当家命丧当场,一枚储物戒指也随之落入他手。
此刻,流弈正没命地狂奔,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可他不敢有丝毫停歇。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嗓子眼儿。
流弈不敢大意,一边跑一边不时施展自己的天赋神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清晰的地图,周围的地形、可能的藏身之处都一览无余。同时,他还警惕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生怕有追兵追来。
当确定身后那股令人胆寒的追击气息渐渐消散,追兵并未继续穷追不舍时,他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流弈的精神力因为过度使用而严重损耗,大脑开始变得昏沉,仿佛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但流弈深知,现在还不是可以安心休息的时候。
流弈紧紧咬住舌尖,一股刺痛感瞬间袭来,让他的意识在刹那间恢复了清醒。流弈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进行了短暂的调息,调整好呼吸和状态后,他再次迈开脚步,继续狂奔赶路。
随着天赋神通的再次发动,流弈看到了不远处的督员。他心中一喜,急忙加快速度,朝督员飞奔而去。
督员远远地看到流弈奔跑而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难以置信地对流弈喊道:“你竟然还活着啊!”
流弈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督员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经过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看透了,我可再也不想当什么督员了,哪怕去招待客人也好过在这里一路作死啊!你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灾星,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流弈却不以为意,露出一脸无耻的笑容,说道:“这就受不了啦?生命嘛,要是不折腾一下,那还有什么意义呢?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会不停地折腾下去。要是折腾对了,那我可就成功啦!”
督员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反驳道:“你这次确实是折腾起来了,可你知道吗?你不仅把这一路上的土匪都给得罪死了,就连那些来往的商人也被你给得罪了个遍!这下可好,这条路怕是再也不会太平咯!”
流弈却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天下人那么多,得罪他们又怎样?我把他们看作是我的对手,只有战胜他们,我才能变得更强!至于那些土匪,他们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有人跟土匪做交易,这种事我可是最瞧不起的!既然这天下都安于现状,需要跟那些恶势力妥协,那我偏偏就不!我就是要把这潭水给搅浑,我就是要跟邪恶势不两立!”
督员和流弈一路狂奔,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们的镖队。流弈兴奋地大喊一声,然后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样,一个大跳就跃上了车队。
他站在马车上,对着众人高声喊道:“大家听好了!现在土匪们都被其他事情缠住了,没时间来打劫我们。所以,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加速出谷!只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个山谷,我们就安全了。等到了西城,我请大家吃大餐!”
众人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精神大振,纷纷吆喝着马匹,驱赶着马车,如疾风一般狂奔起来。
流弈看着大家如此积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多诺说道:“堂哥,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啦,我得休息一下。”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马车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多诺见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对着督员说道:“他这是咋回事啊?我看他比上次还虚弱呢。”
督员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他刚才闯进土匪窝,放了几把火,可能有点累了。”
多诺听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啥?去土匪窝放火?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多诺心急如焚地驾驭着马车,车轮滚滚,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甩到身后。他一边拼命鞭打着马匹,一边暗自思忖:“等到了西城,我绝对不能再跟这家伙一起了!我有几条命能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啊?上次差点死在土匪手里,这次他居然直接把土匪窝给烧了!我这一路上真是心惊胆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可这小子倒好,二话不说就去招惹土匪,这下可好,把土匪们彻底得罪死了!我要是还跟着他,迟早得把命给搭上!”
多诺越想越觉得害怕,他觉得自己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绝不是傻子。他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而此时,督员正坐在马车上,心中同样对多诺充满了怨念。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灾星!”督员心里暗骂道,“看样子干完这一趟,我是绝对不能再回镖局了。回去的话,反而会连累镖局里的其他人。我不回去,正好可以跟镖局彻底脱离关系,他们说不定还巴不得我这样呢!这样一来,我也能暂时获得一些自由。”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万籁俱寂,多诺和众人终于顺利地走出了山谷。就在这时,流弈慢悠悠地苏醒过来,他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仿佛被一辆重型马车碾压过一般,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敲了一下。
流弈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多诺站在不远处,便有气无力地问道:“我们……我们出谷了吗?”多诺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走,“嗯,出谷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天亮的时候就能到达西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流弈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意味着他们这次的押镖任务已经成功了,只要明天能够顺利将货物运到西城内,并凭借着相应的票据,他们就能获得整整 500 金币的酬劳!
这 500 金币对于流弈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啊!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购买到足够的丹药和兽血,将自己锻体境中的皮肉修炼至大圆满的境界。至于骨头和脏器的修炼,则需要配合一些特殊的草药才行。
那么,这些草药要去哪里找呢?流弈心里暗自琢磨着。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后勤大本营才可能有大量的草药供应。毕竟那里是专门负责物资储备和调配的地方,各种资源应该都比较充足。
“嗯,等完成这次任务后,我就去后勤大本营看看,看看能不能整个官当当,稍微弄点草药,应该就足够我修炼骨头和脏器,使其达到大圆满的境界了。”流弈心中暗暗盘算着,至于这场战争究竟谁胜谁负,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一段押镖的任务即将结束,漫长的路途终于快要走到尽头,众人心中都涌起了不同的期待。押镖的伙夫们,一路上风餐露宿,此时满心期盼着一顿丰盛的大餐,以犒劳自己一路的辛苦。多诺则渴望着完成这次任务后,能拿到丰厚的报酬,然后远离流弈这个让他心生畏惧的地方。而督员呢,他最期待的是能有一段宝贵的自由时光,暂时摆脱繁重的工作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晨曦微露,远方的西城轮廓也逐渐清晰可见。一缕夕阳缓缓升起,温柔的光芒洒在车队上,仿佛给这漫长的旅途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曙光已然来临,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流弈站在车队前方,凝视着城前的守卫正在驱赶那些聚集在城门口的灾民。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大战前夕的紧张氛围,守卫们如此紧张地驱赶灾民,想必是担心有奸细混入城中。这种紧张感让流弈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地驶到了城门前。然而,守卫们却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去路,其中一名守卫嚣张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可有入城凭证?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
面对守卫的阻拦,督员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向城门守卫。他从怀中掏出了西城后勤供货令牌,递给了守卫。守卫接过令牌,仔细地查验了一番,并进行了登记。确认无误后,守卫将令牌交还到督员手中,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满脸谄媚地说道:“大人您里面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啊!”
流弈和多诺二人驾驭着马车,一路疾驰,朝着城主府后勤大营的方向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匆忙与急切。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一眼望去,只见一辆辆马车络绎不绝地驶向营地大仓,每辆车上都装满了各种物资,显得格外壮观。
流弈和多诺每人手持10 车的票据,顺利地领取到了属于他们的 500 金币。金币沉甸甸的,让流弈心中涌起一股喜悦。然而,当他刚想回头询问堂哥下一步的计划时,却惊讶地发现堂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流弈不禁感到有些无奈,他原本还指望着堂哥能给自己一些指引呢。不过既然堂哥不在,他也只能自己拿主意了。他想了想,决定用 10 金币先请伙夫们去醉仙居消费一番,也算是犒劳一下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经过一番吃喝,流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财产,除了这次押镖得到的 500 金币外,还有族长给他的 100 金币,再加上从土匪那里缴获的,他现在一共有 1000 多金币了。
这些金币对于流弈来说,已经足够他修炼一段时间了。他不禁开始憧憬起未来的日子,想象着自己在修炼中不断突破,实力日益增强。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在流弈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多诺却做出了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选择。多诺用他的金币购买了大量的草药,显然是准备利用这些草药来锻炼自己的骨头。
原来如此!多诺的锻体境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程度,他的皮肉已然大圆满,而对于骨头的修炼,也仅差临门一脚就能达到大圆满的境界了。
多诺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押镖所获得的金币全买了草药,或许就是他突破骨头大圆满的关键所在。他对这些草药寄予厚望,期望能够借助它们的力量,一举冲破瓶颈,迈入骨头大圆满的新境界。
一旦成功,多诺便计划前往西城参军。以他的天赋神通,想必能够在军队中崭露头角,混个小官当当应该不成问题。到那时,他不仅可以获得稳定的俸禄,还能通过积累功勋来兑换修炼脏器所需的血气丹。
与此同时,督员正在城主府忙碌着。她刚刚完成了与城主管事的物资对接工作,令人惊讶的是,她所押送的物资竟然一成都没有损耗,这无疑让她备受器重。
城主管事听闻此事后,对督员的能力十分赞赏,于是毫不犹豫地向镖局提出要求,希望能将督员调至西城,担任后勤督员一职,专门负责战略物资的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