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世龙如一阵风般突然闯入了房间,而流弈则紧随其后。当流弈的目光落在陈族长的客人身上时,他不禁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位客人竟然是他的大伯,青川·刚泰!
流弈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脱口而出:“大伯,您怎么会来南城呢?”
陈世龙见状,好奇地转头看向流弈,问道:“弈大哥,原来你是青川家族的人啊?”
流弈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地回答道:“没错,我叫青川流弈,是家族族长的侄子。”
然而,青川·刚泰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他黑着脸,对着流弈怒喝道:“你这臭小子,不用青川这个姓氏,难道是觉得家族给你丢人了吗?”
流弈被大伯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他连忙陪笑解释道:“大伯,您误会了,我不用青川的姓,主要是担心在外面惹上麻烦,会连累到家族。”
听到流弈的这番话,青川·刚泰的怒气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流弈见状,赶紧转移话题,对着大伯问道:“大伯,您不在家族坐镇,跑到南城来干什么呢?”
青川·刚泰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他淡淡地回答道:“这里是你奶奶的娘家。我来这里,是为了天府学院的招生事宜。不过今年的招生方式有所变化,不再是根据推荐令来选拔学生,而是要进行入学试炼。”
就在这时,流弈突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流弈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才搞到的推荐令,竟然在这一刻被对方告知:“要进行正规考核,不接受推荐的学子。”这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流弈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流弈心中的失望和痛苦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为了能够获得天府学院的名额,流弈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汗水。流弈不仅要负责运粮,还要参与攻城,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然而,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青川·刚泰注意到了流弈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连忙安慰道:“别灰心,流弈。虽然推荐令不能直接让你进入天府学院,但它还是有一定作用的。现在,你可以凭借这张推荐令,免去缴纳 500 灵石的费用,直接参加天府学院的入学试炼。”
听到这句话,流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他的眼眶仍然湿润着,几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毕竟,这三四年的辛苦努力,最终只换来 500 灵石的减免,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心酸。
然而,就在流弈稍稍平复心情的时候,青川·刚泰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他身上穿着的灵器师衣服和徽章上。他的眼睛一亮,兴奋地对流弈说道:“哇,你竟然成为了灵器师!这真是太棒了,我的好侄子!你可知道,炼器师在天府学院可是非常受欢迎的,他们不仅可以免费进入学院,还可以携带两名侍从一同入学呢!好侄子,我先预定一个侍从的名额哦。”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陈族长听到青川·刚泰的话后,眼睛猛地一亮,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起来。陈族长满脸笑容地看向流弈,亲切地说道:“哎呀呀,好侄子啊,你可真是太优秀啦!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呢?”
说着,陈族长还特意看了一眼流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正好我有个女儿,年龄和你相仿,也是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要不你们多交流交流感情?”
陈族长似乎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流弈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至于彩礼嘛,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讲究那些俗套的东西啦。不过呢,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让我儿子跟着你一起去天府学院,做你的侍从。这样一来,他也能跟着你好好学习,将来有所成就。”
流弈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关于婚配的事情。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大伯,陈族长,我现在急需灵寒木,谁能帮我弄到灵寒木,我就把这个名额给他。”
青川刚泰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着流弈,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需要家族的时候,家族二话不说就给你提供了帮助。现在家族需要你,你怎么就推三阻四的呢?”
面对青川刚泰的质问,流弈有些理亏,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给青川刚泰一个侍从的名额。
然而,一旁的陈族长却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机会。他和青川刚泰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心领神会,嘴角不约而同地泛起一丝坏笑。
青川刚泰皮笑肉不笑地对陈族长说:“陈大哥,你们家族想要这个名额,那可得拿出点好东西来换哦。毕竟我虽然是族长,但也不能强迫族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啊。”
陈族长自然明白青川刚泰的意思,他连忙附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表弟,您放心,只要您能帮我们家族争取到这个名额,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陈族长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但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他知道,想要从青川刚泰那里得到好处,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族长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玉盒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里面躺着一颗圆润的丹药,丹药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颗丹药正是四品丹药——洗髓丹,它对于那些刚踏入蜕凡境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宝物。洗髓丹能够洗去人体内的杂质,提升自身的资质,让人在修炼之路上事半功倍。
流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颗洗髓丹,眼中闪过一丝渴望。流弈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从陈族长手中接过这颗丹药。然而,当他的手碰到洗髓丹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其拿起,仿佛这颗丹药有着千斤之重。
流弈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用力地想要拿起洗髓丹,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洗髓丹都如同被陈族长紧紧握住一般,纹丝不动。
流弈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颗洗髓丹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流弈不禁将目光投向陈族长,只见陈族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原来,陈族长本是想将这颗洗髓丹留给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够突破蜕凡境,再借助洗髓丹的力量提升资质。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陈族长的儿子在锻体境大圆满后修炼了六年还是锻体境,始终未能突破蜕凡境。
陈族长心中明白,除了五阶的妖丹能对儿子有所帮助外,就只剩下进入天府学院。想到这里,他缓缓松开了双手,将洗髓丹让给了流弈。
流弈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洗髓丹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流弈深知这颗洗髓丹的价值,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收好了洗髓丹后,流弈对着陈族长说道:“表叔啊,您放心,将来等表弟突破到蜕凡境,我一定会送他一件灵剑作为礼物。”
听到流弈的话,陈族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之色。陈族长知道流弈是个守信之人,既然他许下了这个承诺,就一定会兑现。
流弈心里也明白,自己和表弟毕竟是亲戚,而且还要一起修炼一段时间,送他一件灵剑也并非什么难事。于是,流弈对着大伯和陈族长微笑着说道:“大伯、表叔,我一定带着表弟好好修炼,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流弈心急如焚,他顾不上和陈世龙多做解释,连忙拉住表弟的手,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客厅。
“表弟啊,这洗髓丹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得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吸收它。快,带我去我的房间!”流弈的声音有些急切。
陈世龙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迅速带着流弈来到了一间客房。流弈二话不说,一头钻进房间,“咣”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仿佛生怕有人会打扰他似的。
“表弟,记住了,一日三餐记得按时给我送来哦。从现在起,你表哥我要闭关修炼啦!”流弈在房间里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流弈便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那颗珍贵的洗髓丹,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灼热的感觉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了流弈的全身。这股灼热感来得如此迅猛,让流弈猝不及防。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中,炽热难耐。
流弈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然后迅速在床上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的灵力,开始炼化这股强大的药力。
随着灵力的运转,流弈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仿佛要被融化一般。流弈的皮肤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就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
此时的流弈,全身都被恐怖的灵力所笼罩,这些灵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源源不断地从流弈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而这洗髓丹的药力,也在这股强大灵力的激发下,被彻底释放出来,恐怖的药力开始滋养和改造着流弈的体质。直到药力激发了某种血脉,血脉之力瞬间爆发出来。
血脉之力,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当一个人突破到太初境后,其子孙后代便有可能继承长辈的部分天赋能力,这种能力便是血脉之力。而此刻,这洗髓丹的药力正在唤醒流弈体内沉睡的血脉之力,让流弈的身体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显着的是流弈的头发,也在这股血脉之力的作用下,彻底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就在此时此刻,流弈正经历着一种既痛苦又快乐的奇妙感受。他被药力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那种痛苦简直难以言喻,但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药力在他体内不断地发挥作用,带来一丝丝的愉悦。
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流弈体内的药力终于被完全炼化。流弈的身体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黑红色血痂,仿佛是他与药力激烈抗争的见证。流弈迫不及待地让下人打来一盆洗澡水,而且特别要求是纯凉的井水。
当那盆冰凉的井水抬到面前时,流弈毫不犹豫地将全身的血痂用灵力震落。随着血痂的剥落,他那火红色的身躯终于展露无遗。那鲜艳的色彩,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令人瞩目。
流弈毫不迟疑地跳进了洗澡水里,冰凉的井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带来一阵难以形容的舒爽感。他尽情享受着这种清凉的刺激,让自己的身体在水中得到充分的放松。
在水中,流弈凝视着自己的倒影。流弈那火红的头发在水中显得格外妖艳,仿佛水中的火焰一般。经过一番洗刷,流弈身体上那通红的颜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变得白白嫩嫩的。
流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变化,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准备去找自己的表叔了解一下黑暗森林的情况。流弈向身边的下人打听了一下,得知陈族长正在演武场和别人切磋武艺。
于是,流弈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演武场。一到那里,流弈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他的大伯展现出灵纹境的强大实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威力惊人,而他的表叔也毫不逊色,实力相当。两人之间的对决异常激烈,旗鼓相当,若不是生死相搏,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青川刚泰注意到了流弈的到来,他立刻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对练。青川刚泰的目光落在了流弈那一头鲜艳的红发上,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淡定起来。
他凝视着流弈,语气略带急切地问道:“小子,你的头发变成红色有多久了?你能不能控制它变回黑色呢?”
流弈面对青川刚泰的问题,脸上毫无表情,显得有些木讷。他似乎对流弈的问题感到有些困惑,反问道:“我这头发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青川刚泰深吸一口气,然后解释道:“你母亲在使用血脉之力的时候,她的头发也会变成红色。所以,你这小子很可能继承了你母亲家族的血脉之力。”
流弈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继续追问:“大伯,我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有,什么是血脉之力呢?它该怎么使用呢?”
青川刚泰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你母亲名叫北箐箐。所谓的血脉之力,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可以遗传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会随着一代代的传承而逐渐变得稀薄,甚至最终可能会完全消失。至于如何使用血脉之力,说实话,我也并不知晓。”
流弈听了青川刚泰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静静地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