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样的在乎,贪恋这样的在乎,甚至想让南宫泽更在乎自己,最好到骨子里。
南宫泽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沉了脸,伸手去解他的皮带,牧炎在卡扣弹开的瞬间按住了他的手。
“我都伤这样了,你不会是还想……”
南宫泽皱着眉,阴沉沉盯着他的眼睛,不容置疑的命令:“松手。”
牧炎心里把南宫泽骂了个半死,不情不愿松了手。
南宫泽抽出皮带,解了纽扣,拉下拉链,手一松,挺括宽松的西装裤就掉落在地上。
那绷着肌肉线条完美的大长腿暴露无遗,南宫泽就看见他大腿上也有两条被钢管砸出来的红痕,小腿上也有。
“这么不要命,你怎么不直接死了啊。”
南宫泽心里闷的厉害,手里的皮带被他攥的变了形,浑身的热血都冲进了脑子里翻涌着,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涌进眼里染了一层红色。
可他的脸和语气都冷漠的毫无温度,在盛夏里让牧炎感受到了寒津津的凉意。
“我死了,你不得给我哭坟啊。”牧炎痞笑着,提起裤子穿好,“再说了,是别人想弄死我。”
南宫泽不接话,盯着牧炎上半身的伤,内心很想用手里的皮带抽牧炎一顿,他没有心疼,也没有难过,只有暴躁和愤怒。
牧炎也怕南宫泽抽他,想从他手里抽出皮带,被他攥的很紧,只能靠近他,手托着他的侧脸,轻轻吻着他。
“狼崽子,松手,你还真想抽我啊。”
南宫泽松了手,没有回应他的吻,牧炎见好就收,把皮带扔进了衣柜里,一边拿着手机发消息一边问他。
“你几点回家?我让医生过来处理伤口,不着急的话,处理完我请你吃夜宵。”
南宫泽沉默间,牧炎已经发完了消息。
他一句话不说,牧炎摸不透他想干什么,只能把手机扔在床上,拉着他到沙发那边推他坐下。
一条腿压在他微开的双腿间,双手撑在他仰靠的沙发靠背上,把他上半身都圈在手臂间。
“狼崽子,你在气什么?是气我受伤,还是气我跟你想象中不一样,又或者是……又想分手了?”
南宫泽仰着颈静静的盯着牧炎那痞笑的脸,他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糊,他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没有头绪。
但是没想过分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气的一句话不想说,气的想找个发泄口,可这里没人任何能让他发泄的人和物。
牧炎想抱着他,又怕身上的血弄脏他干净的衣裳,只能退而求其次,屈了双肘去亲吻他。
他没有躲,也没有回应。
休息间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牧炎说:“我先处理一下伤……”
门开的瞬间,牧炎还没来得及起身,南宫泽就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压向自己,凶猛又尽情的吻了他。
他回应着这个吻,吻的急切又粗暴,尽情又满足。
甚至松了一只手,顺着南宫泽的肩滑到了南宫泽侧颈,手掌托着他的侧脸。
以便吻的更深入。
牧炎没有躲,没有退,也不管门口的人有没有进来,有没有关门,有没有看见。
此刻他比南宫泽更需要用力的接吻,去粉饰太平,抚平心绪不宁的情绪,安抚狂跳的心脏。
门口的人看见他们那场景,想起了上次南宫泽说的话,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此刻南宫泽就像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主子。
牧炎就像他手里的玩物,卑躬屈膝的,在竭尽全力讨他的欢心和爱怜。
他们吻的呼吸急促,吻的身体起了反应,吻的整个人都麻掉了,该适可而止了。
牧炎先退开了,退的不远,只要轻轻一压又能吻上南宫泽。
他喘着气满足的低声说:“狼崽子,让我先处理伤,你再折腾我。”
南宫泽松了手,眼神示意他去,牧炎又用力吻了一下他,才翻身坐在了他身边,看着他。
朝杵在门口喊了一声:“徐江,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徐江应了一声,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牧炎身边,单膝跪下,打开医药箱给牧炎清理伤口,藏在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也满是复杂。
南宫泽偏头去看窗外远处的霓虹,牧炎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落回沙发上撑着,看着徐江处理伤口。
徐江还算恭谨,牧炎清醒时他不敢造次,只能小声埋怨的说:“你就不能顾着点身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
牧炎淡淡应声:“没事,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徐江点头,“那件事应该……”
“嗯,处理好了,后顾无忧。”
徐江话说半截,故意藏着,牧炎却懂他的意思,话回的干脆利落。
他像是刻意的在表现他们的默契,旁敲侧击南宫泽,他和牧炎才是一路人。
“老二那边最近跳的欢,你这边……”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交给我,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累一天了,还没吃饭吧,等处理好了伤,我们去老地方吃点儿?”
徐江的每句话都在暗示南宫泽,他和牧炎之间有太多的秘密,他们是风雨同舟的伙伴,默契熟稔到别人插不进去。
他还提起了老地方,能被称为老地方的,一定是去过无数次,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牧炎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垂眸深看着徐江。
这个角度能看见他镜片后那双眼睛,一如既往澄澈干净,当初就是这双眼睛,让牧炎留下了他。
“改天,”牧炎说话时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南宫泽的手,“今天我陪着他。”
徐江余光瞥见牧炎握着的手,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着牧炎的时候,只看见了他那双漆黑的深眸。
他在里面第一次看到了厌烦和抵触。
牧炎身边所有人,徐江是那个特别的存在,牧炎的人他能喊的动,牧炎还曾经为了他的安全,心甘情愿放掉过到手的货,还陪着笑去给人道歉。
所有人都知道,牧炎对徐江是不一样的,可只有徐江心里明白,牧炎对他只有感激,没有感情。
处理好全部的伤,徐江始终不见南宫泽有半点情绪动,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牧炎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