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冲昏了头脑,想要翻身把牧炎压下的时候,牧炎停了动作按住了他。
牧炎喘着粗气,得意的问:“不是要忍吗?”
“忍不住……怎么办……”
南宫泽平躺着,手摊在身侧,不敢在碰牧炎半点,喘息声压着火和狠,咽着唾液。
“憋着!”牧炎呵斥,“别他妈每次说话都跟放屁一样。”
牧炎低头又要亲他的时候,他歪过脸,牧炎的唇就落在了他侧脸上。
“别再勾我……”南宫泽咬牙低声警告。
牧炎能感受到南宫泽一身的火气,蒸得他也跟着浑身冒了汗,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狼崽子,我想要你。”
“你受伤了就安分点儿。”南宫泽哑着嗓。
“安分不了一点儿,”牧炎低沉的声音裹着不满,“我想和你一起……”
南宫泽没有动静。
“阿泽……”牧炎喊着他,吻着他。
南宫泽被他的声音勾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双手把他拉向自己,“想上位不可能。”
“那算了。”
牧炎无奈闷笑,他的手意兴阑珊的退出来,翻身躺在一边,盯着天花板出神。
“南宫泽,别再出现了,别把我逼成一个爱而不得的疯子,算我求你。”
“你想分手吗?”南宫泽偏头看着他。
牧炎也偏头看着他,他们挨着彼此,身体里是被对方撩起的怎么都退不去的热。
“我不想分手。”牧炎盯着他,“可我接受不了你心里有别人。”
“那我心里装的人可多,我爷爷奶奶,我爸我妈,我哥我妹,我侄子侄女,还有亲梅竹马的四个好基友。”
“那是挺多……”多到没有他的位置。
牧炎又看着天花板出神,他觉得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孤家寡人一个,怎么敢奢求云端高阳的太子爷能把他放心里。
他还是阴沟里肮脏的老鼠,就算拼尽全力站在了阳光下,洗去了一身污浊,他依旧还是那个别人看一眼,都憎恶躲避的晦气东西。
南宫泽看着他说:“你努努力,挤进去。”
牧炎像是没听清,问:“挤进哪里?”
说完就反应过来南宫泽的意思,南宫泽平静的语气没有起伏,可他的话又能惊起惊涛骇浪。
努努力,挤进去,挤进他心里,再占据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吗?
牧炎不想要这样阴暗的角落。
“阿泽,九十九步的路我走的太多了,没有人愿意朝我走出那最后一步。”牧炎顿了顿才说:“我知道,你也是。”
世俗不容的同性恋,要对抗的可是山呼海啸,天崩地裂的不理解,不接受,甚至是唾骂鄙夷。
他拼命活着已经很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抗,只想窝在这个不被人接受容忍的小圈子里,享自己的一杯羹。
“你不试试,”南宫泽翻身倾身过去,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撑在他肩侧的床上,俯身盯着他,“怎么知道我不会走出那一步?”
“那你先走出那一步,”牧炎趁机谈条件,“我考虑考虑,剩下的99步走不走。”
“和你谈恋爱,不算一步吗?”
“不算。”
“那什么才算。”
“你爱我,才算。”
那我也努努力?
南宫泽闷声低笑起来,低头去吻他,他不敢压着牧炎,只能撑着手,欲拒还迎的留着空隙。
心怀不轨的两个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点燃一团又一团的火。
“我去拿东西。”
南宫泽翻身下床,拿来东西扔在一边,躺上床就抱着牧炎翻身压在了自己身上。
牧炎放松整个人,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颊,他的耳,他的侧颈,他的喉结。
他的一切。
他们在亲吻中褪掉了身上的束缚,随手乱扔出去。
“阿泽,继续喜欢我吧,不爱也没关系。”牧炎的理智被冲散了到没边儿了。
他又把自己心里发过和南宫泽老死不相往来的誓当成狗屎,弃如敝履。
南宫泽扣住了他的手腕,牧炎的吻落在他心口,牧炎让步了:“阿泽,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行。”
牧炎是个熟练的钓鱼佬,会根据一个人的性格放一切能让人上钩的鱼饵。
“今天不折腾你。”南宫泽强烈的克制着。
牧炎顿了顿,唇摩挲着他的唇角。
“阿泽,你真的好磨人啊。”他咬着他的耳垂,“妈的,子弹上膛你不打,留着生孩子啊。”
南宫泽轻佻着调侃:“我万千子孙都给你,你也生不了啊。”
“我他妈真服你了!那你拿RhY干鸡毛!”
“我手又没断……”
南宫泽鼻尖顶着他的鬓,玩笑话和热气都烫着他的耳朵,烫的牧炎整个人跟着发麻,发僵。
牧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还真他妈忘了这茬。”
他们喘着粗气,压抑着喟叹声和满足声,在激吻里疲惫,在尽情后相拥,沉沉的睡过去。
牧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身边没有人,房间依旧是一片漆黑。
那暧昧的味道还残存着,丝丝缕缕散在空气中。
伸手摸开了灯,才发现薄被是干净的,他身上也是浑身清爽干净,手摸了摸自己,只有光滑的肌肤触感。
南宫泽给他清理过身体才离开的。
这个消息足以让牧炎兴奋,足以让他感受到被在乎,让他感受到南宫泽好像,真的朝他走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