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南宫泽的脾气,牧炎瞒了南宫泽这么大的事情,南宫泽知道了肯定会和牧炎干一架好的,但是他肯定舍不得打牧炎,就会把气撒幸运儿身上。
宋堇实在怕他一个不留神下手太重把自己送进去了,所以才想跟着去,想着关键时刻阻止不了,就直接给他砸晕了也好过进铁窗。
南宫泽毫无反应,平静的令人发指。
宋堇见他走向电梯也立马跟过去问:“干爹啊,你知道了怎么不生气啊?”
“有什么可生气的?”南宫泽斜了宋堇一眼。
“牧老大和别人有个儿子,他还结过婚,现在又和你谈,说明他真跟传言那样,男女通杀,渣的没边儿了啊。”
“他不渣!”南宫泽替牧炎说话,脸色和语气都带了维护:“儿子是领养的,结婚有原因……”
宋堇出了电梯一边快步走跟上南宫泽,一边盯着他的脸,苦口婆心劝说:“阿泽,你现在这样子跟我当初一模一样,十足的恋爱脑啊!上头的时候半点理智都没有,你别被他三两句甜言蜜语就钓钩儿上了。”
南宫泽不想理他,直接出了酒店。
宋堇继续追着说:“阿泽,你知道牧老大是什么人吗?他是意大利地下商圈……”
南宫泽招手拦了一辆车,上车前打断了宋堇的话:“你用脑子谈的恋爱,所以你是恋爱脑。我是用屁股谈的恋爱,所以我不是。”
说完他钻进后车厢关上车门后,降下车窗,认真地看着宋堇说:“他是好是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南宫泽,非他不可。”
宋堇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他无意间查到的关于牧炎的事情,南宫泽就跟出租车师傅说了一声:“去云镜大道。”
“你们俩这嘴毒的,亲嘴的时候真不会给对方毒死吗?”宋堇才反应过来南宫泽骂他恋爱脑,没好气怼了一句回去。
车子汇入车流,这个点市中心有点堵车,南宫泽拿出电脑放在右腿上,先是查了牧野的资料,拿到他小时候的照片。
然后用他和宋堇、蒋恒开发的能推演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AI全生命周期画像系统’生成了牧野现在的照片。
利用绿色通行证,开始入侵各个网络生态系统,地毯式搜索牧野曾经去过的地方和行动轨迹。
中途他意识到不对劲,给牧炎打了个电话,接通了就问:“你一个人去的牧家?”
牧炎回答的云淡风轻:“现在是一个人,再过几分钟就是一群人了,怎么,你又要来了?”
“不来,我去干点别的事儿。”南宫泽挂了电话。
牧炎放好手机,懒散地靠坐在南宫泽送他那辆保时捷的引擎盖上,右手撑着引擎盖,左手无意识地拨着手里打火机的盖子,眼睛盯着云镜大道中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牧家。
他今天穿的一件白色衬衫,敞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藏了一半儿在衬衫里,脖子上戴的铂金细链条的项链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黑色宽松的西装外套和黑色宽松的西装直筒裤,给他白衬衣的清冷禁欲添了些肃杀气,配上他凌厉的眉眼和习惯下压的嘴角,衬得他整个人锋芒毕露。
身后的刹车声次第响起,听见车门被甩上的声音,牧炎慢悠悠递过去视线就看见了万林,余光中是他车后面跟的车队。
万林一开春就会穿的花里胡哨,头发特意整了个锡纸烫打理的一丝不苟,刘海长的触及眼睫,五颜六色的涂鸦盖满了黑色皮夹克,下面配了一条红色直筒运动裤。
牧炎视线从他红色裤子上挪到他脸上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上,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长针眼了?”
“没有啊。”万林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你大半夜戴个屁的墨镜。”牧炎没好气地轻嗤,扭头看了一眼乌泱泱堆满整条街的车和人问:“来了多少人?”
“先叫了百来号,其他的都分散在附近等吩咐。”万林取下墨镜倒挂在脑后,想了想:“大概千把人,你说怕闹动静太大,我没敢多喊。”
牧炎站起身冲不远处的左行晃了晃手指,左行就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身后的兄弟打了个手势,那些人纷纷从车里拿出来家伙事儿。
有的拿着棒球棒,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键盘托,还有五个手里提着一个白色透明塑料桶,专门用来装散装白酒的那种。
“老大。”左行从自己的车里拿了一根棒球棒递过来。
牧炎下巴点了一下万林:“给他,我今天懒,不想动手。”
“得,我不懒,我来。”万林接过棒子挥了挥,摸了根烟点上。
牧炎看着左行问:“技术组那边确定了阿野是在牧家吗?”
“是的。”左行点头。
“那去要人。”牧炎话音刚落,万林就往前走,牧炎抬手拦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
“什么意思?”万林有些不解扭头去看他,“我今天身上没带管制刀具……”
“烟!”牧炎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万林哦了一声,摸出烟盒往上晃了一下,有一只烟就冒出来半个身子,牧炎伸手要去拿的时候万林挪开了手。
“等会儿,狼崽子不是不让你抽烟吗?”万林问。
牧炎明显对他话多很不满,沉下来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狼崽子要知道我给了你烟,得特么把我剁成土豆泥。”万林把那支烟按了回去,收起了烟盒:“为了兄弟的命,你还是忍忍吧。”
“就你他妈事儿多!”牧炎一脚踹万林屁股上,万林往侧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左行上一秒还在同情万林,下一秒就开始同情自己了,因为牧炎半转身看向了他。
那意思很明显,要烟。
一想到南宫泽的手段和打架下手那个狠劲儿,左行就直接撒个谎;“老大,我的烟抽完了。”
牧炎显然不信,直接朝他走过去,一副搜出他兜里有烟他必死的表情。
“老大,太子爷说了让我们监督您戒烟。”左行捂着口袋,满脸为难连连后退,试图劝阻:“谁要是敢让您抽烟,就送谁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