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赞同的点了头。
牧炎眼见南宫沛儿听了南宫洵的话就要双膝跪地,真给他磕头,情急之下连忙喊了一声:“妈。”
舒诗听见牧炎喊她,连忙拉住了南宫沛儿,温柔地把她拉起来,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
除了麦莉和伊唇,南宫沛儿和舒诗,其他人都惊愕地盯着牧炎,异口同声疑惑:“妈?”
“这么快就改口了?”唐啸推开禄存和左辅,阔步走到病床前:“改口费给了你多少?”
“啊……还有改口费……吗?”牧炎有点懵,都来不及尴尬在这么多人面前喊了舒诗妈。
“有啊!”唐啸说,“你跟着阿泽改口,我们都得给改口费的啊。”
“哦。”牧炎笑了笑,喊了一声:“啸哥。”
“啊?”
唐啸懵了,你比我大你还叫啸哥?就算我俩是姨表亲,那也应该我喊你哥啊?
其他人见唐啸懵逼的神情,异口同声提醒:“改口费啊,啸哥!”
唐啸这才反应过来,看见牧炎得意挑眉,气的抬手指着他点了点:“你牛,为了钱能屈能伸!”
他说着给牧炎竖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在钱这方面牧炎主打一个能屈能伸,被唐啸这么一插科打诨,病房里笑声连连,他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就卸下了。
银行卡号给出来的时候,改口费收的那是相当满意,南宫泽的哥哥姐姐一人十万起底,沛儿因为是妹妹,牧炎没要。
舒诗补上了五十万,麦莉和南宫洵一人给了一百万,伊唇大方的用南宫陌的卡,给牧炎划了二十万。
南宫陌收到银行短信提醒的时候,讶异了一下,伊唇不重奢靡、向来节俭,从来没有一次性消费过二十万,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落落,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没有。”伊唇笑着回,站在她身边的陆琳琅听见了南宫陌的话,附和了一句:“是改口费啊,老大!”
南宫陌静默片刻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又嘱咐伊唇出门在外要小心,别磕着碰着,记得吃饭才挂了电话。
牧炎看着银行卡里收到的钱,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南宫泽会说,他们每年都指望过年发点小财了。
豪门的人,真大方!
早餐过后,大家都自然的和牧炎聊着天,和他讲着南宫家过去发生的趣事,尤其关于南宫泽长大的点点滴滴。
南宫泽自小就是家里所有人宠着长大的,天性开朗活泼,生的漂亮好看,大家都忍不住地迁就他,宠着他。
他从小就滑头,又擅长演戏,犯了错没少耍心眼子让哥哥姐姐们替他背锅,最后还要无辜的跟大人求情,让哥哥姐姐们念着他的好。
要不是南宫陌始终如父如兄,一边宠着一边压着,南宫泽不是学坏了,就是长歪了,甚至还会是南宫家头号二世祖。
南宫洵酝酿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牧炎:“你会下围棋吗?”
牧炎尴尬的笑了笑:“不会,我只会象棋。”
“象棋好!”南宫洵一拍大腿,双眼冒光,手一扬招呼:“左辅,把我的棋桌摆上。”
“好嘞!”
左辅连忙去带来的那个大箱子拿出来一个折叠桌放在病床上,右弼紧随其后就拿来了象棋。
南宫洵退了以后对各种棋颇有研究,成天就琢磨着要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么多年赢了无数人,就是没赢过南宫陌和上官侯,始终很郁闷。
所以,他觉得可以在牧炎这里重拾信心,回去了再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找回尊严。
第一局赢得相当轻松,轻松到他觉得十分没意思,当时就摆了摆手:“没意思,没意思。”
牧炎整理好象棋:“我棋艺不精,扫您的兴了。”
南宫洵叹了口气。
伊唇突然接话:“爷爷,他让着您呢。”
牧炎瞪大眼睛看向伊唇,那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让着我?”
南宫洵一听突然有种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和话扇了一耳光的感觉,他眯着眼睛审视牧炎,质问道:“你是让着我的?”
牧炎硬着头皮摆手:“没有没有,我是真棋艺不精。”
“他前面和您都有来有回,最后直接一个炮翻山……”伊唇的话还没说完,南宫洵就回忆了整盘棋,得出了结论,牧炎确实让他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南宫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再来,拿出你的本事来,我堂堂将军,岂能胜之不武!”
“真……来吗?”牧炎有些底气不足。
“来!”南宫洵开始摆棋,“你别怕,拿出你的本事来,输了不丢人。”
“……我是怕您自闭。”牧炎在心里回了一句。
他听南宫泽说过不少次,南宫洵因为输了棋,吃不下睡不好,实在不想当这个罪人,没想到被伊唇直接戳穿了。
众人都看着两个人下棋,拿出真正实力对垒,两人都极其认真,每一步都要思考好半天。
南宫洵连输三局之后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牧炎说:“要不今天到这儿吧?”
南宫洵立马回:“不行,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然后一上午病房里就只听见了牧炎说:“将军……将……将军……将……又……将……军了……”
牧炎逐渐底气不足,南宫洵脸色逐渐郁闷,怎么家里下不过孙子,来了一个孙婿也下不过,这老脸该往哪儿搁?
还被这么多人看着。
索性最后只能从围棋上找回面子,牧炎确实不会围棋,现学现卖,也还是一直输,南宫洵总算又找到了自信。
中午的时候,牧炎是和南宫家的人一起去陌然居吃的,南宫陌和南宫昀也赶了过来。
父子俩出奇同频,只是简单的跟牧炎点头打了招呼,席间他们小声讨论着最近集团的未来规划。
其他人也自动无视他俩都围着牧炎转,弄得牧炎都觉得,这父子俩像是临时来蹭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