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炎有些不解,“挂号干什么?”
“把你对浪漫过敏、对老子过敏的病好好治一治!”南宫泽甩开他的手,气的拔高了声音。
牧炎视线跟着他起身到窗边,认真地说:“这里是精神病院,应该治不了这个。”
“我……”南宫泽扭头瞪着他,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双手撑着腰,仰头盯着天花板不停的呼吸换气,咬紧了后槽牙。
这个男朋友,现在、此刻、真的是半点都不想要了!
能不能把他挂咸鱼上去卖了啊!
牧炎仰头看着他略微红了脸,他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突然就想再气气他,故作不解又委屈地问:“你怎么生气了?我有哪句话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对对。
你说的都对。
南宫泽反驳不上来,只能满腹怨气斜眸瞪着他,挺帅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多长了张嘴啊。
“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岁月静好,真的。”
南宫泽转身双手撑着窗台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斜视他嫌弃地建议:“你要不现在上转转看看吧,真的,看看有没有人挂那个甜的嘴,你赶紧下单换一个。”
“二手的不好用吧?比不上原装的。”牧炎一本正经配合他的嘴毒。
在南宫泽要怼他之前,又抢先补了一句:“真换了,你亲了硬不起来,那不更痿了么。”
南宫泽听见这话没绷住,“操”了一声,突然觉得很好笑,没忍住笑了起来,牧炎见他笑了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就是看对方笑了,心情都跟着愉悦飞扬,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停不下来。
南宫泽憋着笑板着脸提醒:“停,从现在开始别笑了,不然感觉好傻。”
“好。”牧炎配合地抿紧了嘴唇。
两个人憋了不过半分钟,还是没憋住又同时傻笑出声,笑得肩头耸动,差点呼吸不上来了。
牧炎渐渐平复心情之后,起身走到南宫泽身后,整个人贴在他身后,双手搭上他撑着窗台的手,下巴搁在他肩上和他的脸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安静地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秋高气爽的天,看着蓝天、白云、飞鸟……异国他乡的一切。
“阿泽,我懂了。”牧炎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什么?”南宫泽好奇地偏头看他。
“爱。”牧炎说。
“是吗?”南宫泽勾起嘴角,视线投向窗外,“说来听听。”
牧炎默了片刻说:“爱不是‘你我’,而是‘我们’”。
“嗯。”南宫泽点头。
牧炎收回视线看着南宫泽,眼底盛着半盏星光的温柔,却又藏着千钧的坚定:“阿泽,你永远都是我转身就能触到的安稳,只要你在,我就安心踏实。”
“有你在,我也一样。”南宫泽笑着收回视线,偏头和他对视,“安心、踏实。”
内心的欢喜由内里浮于表面,牧炎勾起嘴角,认真承诺:“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不让你担心。”
“嗯。”南宫泽点头,脸凑近他,在他蜻蜓点水一吻,牧炎礼尚往来。
你一下,我一下,再贴上静默片刻,在晚霞的见证下,在微风的绵软里,温和缠绵直到尽兴。
牧炎以前不懂,是南宫泽教会了他什么是“爱”,让他领悟到了爱情的真谛。
爱是明知前路有雾,却坚信你会为我掌灯;是我累了归家,能看见你为我留着灯火;是肉体和精神的双向奔赴,是灵魂的默契回响。
他们都不是需要庇护的弱者,是两棵齐驱并进的参天大树,一个有捅穿乌云的韧劲,一个有顶住雷霆的刚劲。
无需一方为另一方遮风挡雨,而应该是并肩站在风浪里,我知你有破局的勇气,你信我有兜底的实力,后背相靠,共破难局。
不管是治疗的关卡,还是往后的未知,他们都无需退后半步,只管携手往前,你护我左侧,我守你右方。
这才是真正的风雨同舟,是心与心完全交付、毫无隐瞒的并肩担当。
“给你半分钟往后退,不然……”南宫泽呼吸带着粗喘,哑着声音警告威胁,“我忍不住要办你了。”
牧炎整个人往前挪了挪,双腿压着南宫泽双腿贴紧了墙,声音哑的只剩气声:“狼崽子,这个姿势,我办你更容易吧?”
南宫泽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贴在窗户玻璃上,上半身只能往后撑着力。
一个前压,一个后撑,两个烫的能立马起火的身体就完完全全契合重叠。
天气热唯一一点不好,就是穿的太薄。似有若无的几层布料,配上那朦胧又清晰的感知……
钻不了木取不了火的滋味,堪比面前放着秀色可餐的肉,却不让人吃一样的苦恼郁闷。
尤其南宫泽穿的还是运动短裤。
物理课本上讲摩擦生火是这么说的:当两个物体相互摩擦时,克服摩擦力做功(消耗机械能),使物体内部的分子运动加剧,内能增加,温度就会升高。
温度太高就会烧穿理智,长时间没有得到发泄的本能,就会在不避人的窗户前早泄。
“操——”南宫泽撇开牧炎压着他的手,一巴掌拍在他小臂上,骂了一声,“老子只有这一条内裤和运动裤!”
牧炎下巴搁在他肩上,目光往下看了一眼,“其实……看不出来,脏的是里面。”
南宫泽低头看了半天,煞有其事问:“看不出来吗?”
“嗯……”牧炎低头思考,一只手掌落在南宫泽腹部,“看是看不出来,摸应该……”
南宫泽抬手按在他想要往下的手上,扭头瞪着他:“我警告你别再点火啊。”
牧炎也看着他,两个人不不动声色,手上却在暗自较劲,谁也不让谁。
南宫泽平静的声音带着点命令:“去给我拿衣服裤子。”
“我现在瘦了,没你穿的号了。”
牧炎不动,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和他僵持着,一副今天不摸一把浑身不带劲儿的样子。
“摸摸摸,摸个够。”南宫泽突然抓着他的手往下,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