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看清南宫泽长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真他娘的漂亮”,腿就被长发男撞地闪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牧炎面前。
“买一送一,跪俩。”南宫泽拍了拍手,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藏着跟牧炎讨夸奖的意思,“满意么?”
“满意。”牧炎冲他微笑,真心夸赞道:“宝贝,你真棒!”
“牧炎!”雷诺适应了一会儿膝盖的痛楚,踢翻长发男,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牧炎骂:“你他妈的还懂不懂规矩了!”
牧炎手里的枪直接对准了他的脑门,满眼轻蔑地瞧着他:“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说着他看向拦着澜悦的两个男人,平静的眼神透着警告和压迫,同澜悦说:“你去处理伤口,我看谁敢拦你。”
那两个男人没动,澜悦绕过他们离开,他们也没敢再拦着。
一如既往,明明牧炎穿着简单休闲,那张好看的脸除了好看一无是处,从来不会有人在看见他那张脸的时候,会觉得危险。
可他偏偏有一双像蛇一样阴冷、又像豹子一样犀利狠绝的眸子。更别提他那烟嗓压着不耐烦和火气的时候,雷诺总会有一种死到临头的剧烈威胁。
雷诺在和牧炎对视间,能清晰地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是怎么一点点炸开的,不过片刻冷汗就争先恐后往外冒。
他咬牙切齿,左脸刀疤绷紧:“我是金三角‘毒蝎’,名声一亮能震退三股火并!各方势力都得给我面子,你敢拿枪指我?”
牧炎往前走了一步,枪管直接顶在了他脑门上:“我不光敢指着你,我还敢杀了你。”
雷诺抬手指着牧炎,不屑嗤笑:“你别忘了,你和你那条狗当初去金三角争地盘,是被老子把你们当恶狗一样赶出来的!”
话音落,牧炎手里的枪下移,没听见声音,雷诺却感觉到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猝然袭来。
他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眼伤口,牧炎手里的枪又抵在了他的脑门上:“想活着走出去,嘴巴放干净点。”
雷诺捂着腿,鲜血从他指缝里溢出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你、找、死!”
南宫泽余光里侧后方有个人想动手,他迅速转身在那人抬手的时候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掰,给他胸口一记肘击,夺了枪,膝盖猛抬顶在那人下巴,把人砸晕了。
“聊天就好好聊天,动什么手啊?”南宫泽低头打量手里的东西,不见半点生气。
雷诺诧异南宫泽的反应速度和动手速度,斜眸盯着南宫泽看了好一会儿,才咧嘴讥诮笑道:“没想到老子废了一个万林,你身边又多了一个漂亮的狼狗。”
他说着收回目光看着牧炎,眼神满是戏谑鄙夷,挖苦奚落:“他是不是白天帮你咬人,晚上还给你暖床啊……”
“是啊。”南宫泽打断他,朝他走近,手里的枪管在他头上玩似的敲了敲,“怎么,你羡慕嫉妒啊?”
雷诺又看向南宫泽,有点不懂南宫泽的套路,别人拐弯抹角骂了,他怎么还笑得那么张扬得意?
这单纯无害的笑脸……
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大写的m。
“你这头发……”南宫泽拧眉用枪管挑起他的几缕头发。
“怎么?”雷诺很是不满,特别想一拳砸南宫泽脸上,可他的脸实在漂亮,更想把他捆起来,为所欲为。
“几天没洗了?”南宫泽问,在雷诺接话之前,啐了一句:“不讲卫生!真晦气。”
“你……”雷诺气的七窍生烟。
“你什么你?”南宫泽低喝一句,“听你说话我脑仁儿疼。”
你毛都没长齐,敢这么跟我说话?
在雷诺错愕又震惊的目光中南宫泽打了个哈欠,走到牧炎身边,懒洋洋的贴着牧炎的胳膊,下巴抵着他肩膀上,困着声音说:“还有多久啊,炎哥,我困了。”
牧炎偏头看他,见他眼睛有些无精打采,一副委屈巴巴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马上。”牧炎摸了摸他的头,“实在困的话,病房里有沙发,你去眯一会儿。”
“我不。”南宫泽站直了,努力睁了睁眼睛,这困意来的莫名其妙,“我要等你一起。”
“你俩他妈的当我是死的吗?”雷诺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老子就当你死了!”南宫泽突然狠了脸抬脚踹在雷诺胸口,为他刚才的嘴臭,“说了不爱听你说话!”
雷诺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他的人刚扶住他,其他人就纷纷掏枪对准了南宫泽。
牧炎的人也如法炮制,纷纷把枪口对准了雷诺。
四周空气骤然冷凝。
雷诺被这一脚踢的岔气了,捂着胸口搓了半天,夺过身边人手里的枪就对准了南宫泽的脑袋。
“别拿枪指着他。”牧炎抬脚踢在雷诺手腕上,雷诺手腕上抬,天花板上就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孔。
“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吗?啊?”雷诺气的咆哮,枪口对准了牧炎的脑门。
南宫泽见状又想动手,雷诺装腔作势又不敢真打,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装逼又被人看出来的傻缺!
牧炎在南宫泽动手之前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南宫泽就走到了牧炎身后,双手环胸悠哉地靠在了门框上。
“牧炎,把人交给我,否则老子就让人炸平这个医院。”雷诺咬牙威胁,气的胡子都抖得厉害。
“不给。”牧炎意简言赅,“你随意。”
雷诺气的抹了一把脸,腿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了:“三个月前泰缅边境,我在两百人包围圈里,徒手拧断‘从不留活口’的白狼脖子,他的人头现在还挂在清莱赌场!”
“所以呢?”牧炎很不解风情。
雷诺猛地拔高了声音暴吼:“老子是金山角的王!”
牧炎慢条斯理反击:“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撒野。想当王,滚回你的金山角去。”
牧炎始终不把他放在眼里,雷诺快要气疯了,咬着牙低骂:“你不是对bhc的利润一直都没兴趣吗?你他妈把人扣手里干什么?”
“我乐意。”牧炎视线随意一瞥,瞥向了三点钟方向远处走廊上,目光就顿住了,心里没来由升起一抹不安,轻声呢喃:“洛千熙,他怎么也来了?”
南宫泽疑惑的目光跟着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