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牧炎和南宫泽对视了好半天,突然出声。
“嗯。”南宫泽应。
“你爱我吗?”牧炎认真问。
“我很爱你。”南宫泽认真答。
“你会带我回家吧。”
“一定会。”
“你会嫌我给你和你家带来了很多麻烦吗?”
“不是我家,是我们的家。”南宫泽微皱着眉强调。
牧炎一眼不眨盯着他,鼻头有点感动的酸,胸腔里填了满腔的幸福和满足,内心的雀跃不受控制浮于表面。
“其实我特别讨厌麻烦,”南宫泽声音温柔而坚定,“但是你在我这儿,永远是例外,永远都是。”
“南宫泽。”牧炎嘴角勾起孩子气的傻笑。
“嗯。”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牧炎说的陈述句。
“必须的。”南宫泽眼尾和嘴角同时往上弯起,勾出“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明朗和不羁,故意暧昧了音调:“大宝贝,凑过来让我亲一口。”
牧炎几乎没有犹豫,翻了个身,一条腿跪压在沙发上支撑自己,防止压到南宫泽那满身的伤。
他一只手撑在南宫泽身侧,一只手撑在南宫泽脑侧,直接跳过深情对视的环节,唇重重地压在了南宫泽的唇上。
这大概是他们第二个心无杂念的吻。
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对方的认真和爱意,甘愿沉沦在这让人容易神志不清的氛围里。
就这么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不眠不休,无休无止。
可某些特定场景之下,人的行为总是会不受大脑控制。
理智溜号的时候,生物的本能就会稳居上风。
两人鼻尖顶着鼻尖,眼神都像是喝醉了一样迷离又涣散,粗重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热气盈上人面,潮热烫开毛孔。
“我想了。”南宫泽声音带着暧昧撩拨的故意,轻的只有气声。
那声音钻进牧炎耳朵的时候,有一缕麻劲儿就顺着耳畔落到了心上,缠在那里让人跟着发痒发麻。
牧炎喉结滚了滚,低沉的嗓音特别性感:“别勾引我,面对你,我定力极差。”
南宫泽用鼻尖别开他的鼻尖:“你不想吗?”
牧炎惊讶一瞬,无奈道:“这里是病房。”
“病房怎么了?”南宫泽在牧炎要起身躲开的时候,把人猛地往下一拉,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后颈。
牧炎眼疾手快撑着沙发,才没有撞在南宫泽身上。
还不等他反应,南宫泽已经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开始重重的吮吸。
“嗯……唔……”
亲吻的刺激对于已经很久没有亲密的两个人都是极大的冲击。
“阿泽……”牧炎感觉喉咙发紧的厉害,他费了好大劲才避开南宫泽激烈又霸道的吻,“你还有伤,别乱来。”
他腾出一只手去按住南宫泽的手,喘着气打着商量:“等回去,回去再……”
“你确定,还等回去?”南宫泽挑眉,唇又重重压下。
牧炎感觉呼吸都有点跟不上的窒息:“不……”
南宫泽的吻落在牧炎脖颈,灼热的呼吸烧的皮肤漫开的暖意让牧炎很难再保持清醒。
“注意点你的伤……”牧炎哑着声音提醒。
(……)
两个人一阵激吻之后还是衣衫完整,南宫泽也放弃了继续接吻。
“不来吗?”牧炎睁眼看着南宫泽。
“一身的伤呢,我还不想伤口裂开。”南宫泽低笑几声,低头吻他。
“那你躺着,我来。”
“你要是忍不住太激动,把我弄死了怎么办?”南宫泽笑着问。
牧炎想了想很有可能,毕竟他们得有大半年都没做了,于是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
(……)
唱首歌吧:【采蘑的小伙子,背着一个大箩筐……】
(……)
“累了……”牧炎闭着眼睛说。
南宫泽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笑着低骂:“你舒服了就喊累了,过河拆桥啊。”
“手、麻。”牧炎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睛看他,满眼都是耍无赖的意味儿。
南宫泽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扫过他的唇,啄了啄,意思很明显。
“我今天没刷牙……”牧炎又闭上眼睛,舔了舔他的唇,谎话张嘴就来。
“赖皮啊,你都跟谁学的。”南宫泽没好气地用力吻了一下他。
再抬头见他眼睑青黑,眉宇间的疲惫倦色显而易见,也没再坚持,端着手起身走进了浴室。
牧炎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想起来跟过去。
可实在疲惫又没劲儿,加上十天没闭过眼,实在累的厉害,迷迷糊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南宫泽洗完手,又闻了闻,确定手上没味儿了,才拧了湿帕子来给牧炎擦了擦身体。
牧炎睡得很熟,南宫泽冰凉的手贴在他侧脸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哼唧了两声。
南宫泽去放了帕子回来,他也实在不想手动开飞机,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牧炎熟睡的脸,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
牧炎是被万林打电话过来吵醒的,闭着眼睛不想睁开,迷迷糊糊摸出来手机贴到耳边。
“该去机场了。”万林说。
牧炎“嗯”了一声,疲惫地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