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我好渴,少爷要喝水!”
封子期回到房间便仰面栽倒,云昭看着死猪一样的封子期,气的那是咬牙切齿!
“都喝成死猪了,还忘不了你的小翠是吧!谁在照顾你知不知道?你个没良心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云昭还是倒了一杯水,随即把封子期扶起靠在了自己身上。
封子期嘴巴刚沾到水杯,便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一杯水竟然直接见了底。
“不能喝还逞能,看你明天起来难不难受?还要逛画舫,我看你就来气!”
云昭见封子期喝完水又躺了下去,随即也放下了水杯,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拍打了起来。
“你不是能打么?你倒是再打本郡主一个看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屁股,我说过早晚要还回来,现在就是把你吊起来抽,你怕是都不知道了吧!”
云昭越打胆子越大,最后竟然朝着封子期的屁股抽了过去。哪知就是这一下,直接打开了封大爵爷的开关。
“嘿嘿,敢跟少爷调皮,看来今晚要执行家法了!”
云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封子期一把拉进了怀里,然后蒲扇般的大手便精准的落在了云昭的翘臀上。
啪~只一下,云昭便不自觉的心头一荡,怎么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还有点舒服呢?还不等她慢慢体会,那只大手就像和她黏到了一起一样,弄的云昭一阵脸红。
想逃离,可是封子期却抱的太紧。而且这一次,她有点不想逃离。反正他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用那么难为情!这样想着,云昭如偷吃糖果的小孩一般,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那张脸。
“你这个大坏蛋,就让你得逞一次!”
就这样,云昭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最后更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封子期的怀里……
封爵爷呼呼大睡的时候,云锦城的街道却是热闹极了。南靖陛下下令,为庆祝此次诗会的成功举办,皇城取消宵禁三日。
一时间,大群的年轻男女纷纷涌上街头。南靖风气比较开化,就连打扮靓丽的女子在酒楼茶馆都随处可见!
那些与会的青年才俊更是成了众人围观追捧的对象,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可以听到他们描述诗会的声音。
这些人的嘴里说的最多的名字不是他们熟知的莫长河、秦慕白等人,也不是南靖的四皇子柳云歌和林文翰这样才名广传的年轻人,而是那个来自大兆的封子期。
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敢直呼封子期的大名,而是称呼他为封公子或者大家都已经认可的称呼–诗仙。
一些喝多了的才子们,更是模仿封子期的样子,大喊着那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从此,封子期诗仙和酒仙之名从云锦城开始慢慢的散播开来,随着这些才子的归国,他的名字也渐渐的在九州大陆传开。
作为大陆上文气最盛的国家,云锦城内最不缺的就是文学大家。本来他们对于这种年轻人的诗会都是持审视的态度,认为就算出现再好的作品他们都可以点评一二,然后指点一番。
可当他们看到封子期的诗词还有那篇文章的时候,却都坐不住了。继年轻人之后,云锦城的街道上又突然多出了一群上年纪的人,甚至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家们也走出了宅院。
他们奔走相告,三五相邀,把封子期的作品拿出来一一解读。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的文采抵得上封子期!
尤其是岳阳楼的最后一段,甚至成为了他们的人生教条,让一群上了年纪的人激动的直哭鼻子,不住的高呼圣人转世!
和云锦河上的灯火通明相比,听雨楼显得格外寂静。瑶筝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热闹,旁边的阡陌还在给她讲今日山上发生的事。
最后,阡陌还是把封子期写的那首诗给了瑶筝。
“姐姐,我不想瞒你,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你自己看吧,我先进去休息了!”
瑶筝点点头,眼神依旧没有离开云锦河上的热闹。待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瑶筝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中的那张纸!
瑶筝看完,偷偷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封子期了。可是想到那段时间封子期的态度,瑶筝又觉得这可能只是封子期突然想到她而已。或许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只是喜欢她的美貌吧!
拉了拉肩膀上的衣物,瑶筝似乎体会到了诗中的那句: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有的人孤独到无眠,有的人在狂欢,有人在讨论封子期的诗词。但有一些人,外面的一切似乎跟他们都无关,因为对他们而言,那些也只是底层人的生活罢了。
“南宫兄,你难得来南靖一次,不知这次可有什么好消息?今年我们墨家可是准备了很多好砚,新品种,你带回去几块给南宫家主试一下。如果可以,下次便可跟尚船运到兆国!”
画舫中,南宫逸难得没有叫姑娘,和他对饮的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那是一定!莫兄,不瞒你说,我还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过要看你们谈不谈的成了!”
一听这话,莫如舟顿时来了兴趣。南宫家都说不好谈成的买卖,那必然是难得的大买卖。
“南宫兄,在下洗耳恭听!”
“其实要说这个买卖,一直是我们两家的软肋。莫兄想想看,他们谭家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最大的依仗?那当然是造纸!不要说南靖,就是苏家也会在谭家购买。虽然价格要偏贵一些,但是拿到兆国去卖依旧供不应求。”
说到这里,莫如舟突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南宫兄,别告诉我你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你们南宫家掌握了技术?”
南宫逸摇摇头,随即淡淡的开口说道:“当然不是,但此次和我同行的一个人却有渠道。说起来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封子期!”
“封子期?这词诗会的文魁?”
“没错,我看你爷爷和他挺聊得来的,不如让你爷爷出面相邀,打听一二!”
“这,他虽然得了个诗仙的名头,但在我等世家面前,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如果他当真掌握了技术,你们兆国的苏家能容得下他?”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他不在朝堂为官,但却深得我们陛下信任。不然为何不让我们两家领队,不派皇子领队,反而会派他来?
他替陛下解决了很多事,而且据我所知,他办的造纸厂,背后站着的就是我们陛下。莫兄,如果谭家的这个优势被你们抹平……”
南宫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有些东西只需要提一句,莫如舟自然会想到其中的关键。
“那,他能和我们莫家合作么?”
“前几日他倒是隐晦的和我说过,想在这面发展生意,我想大概率没问题!”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跟我爷爷说一下!”
“莫兄着什么急,良宵苦短,明日再说不迟。”
“我一刻都等不及,恕小弟不能奉陪了。不过今日这账必须算在小弟身上,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莫如舟说完,一刻不再停留,急匆匆的走到外面让船家靠岸。
“无趣,无趣,女人不比那些东西有趣多了。姑娘们进来吧,今晚把大爷伺候好了,我去给你们弄几张诗仙的真迹。
什么?说我吹牛?告诉你们,诗仙是我兄弟。你们看到这酒了么,这就是今晚的醉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