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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京城,几场淅淅沥沥的梅雨过后,空气里还带着湿润的凉意。安王府的水榭边,垂柳新叶初展,沈清弦端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案前,手边摊开着暗香阁、玉颜斋与凝香馆五月的账册。

林婉儿将一盏新沏的君山银针轻轻放在案几上,翻开暗香阁的账册,指尖点在一行数字上:“姐姐,新出的那批‘夏夜流萤’镯子,内嵌的冷香珠果然大受欢迎。说是暑天戴在腕间,行动时自有暗香浮动,连宫里的娘娘都派人来打听了几回。”她顿了顿,眉间浮起一丝忧色,“只是冷香珠制作太过繁复,老师傅们日夜赶工,供货还是跟不上。”

沈清弦今日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软罗襦裙,发间只簪一枚素净的羊脂玉簪。她执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沉静的眼眸:“告诉暗香阁的掌柜,宁可慢工出细活,也不能减了一道工序。物以稀为贵,限量的名声打出去,比滥卖更得人心。”她放下茶盏,目光转向另一本账册,“玉颜斋和凝香馆呢?”

“玉颜斋的‘玉簪粉’卖得极好,都说粉质细腻,上脸服帖。”林婉儿翻动着账页,语气轻快了几分,“凝香馆的‘荷露’香露也供不应求,不少小姐夫人都说,这香露清爽不腻,留香还持久,暑天用着最是舒适。”

沈清弦唇角微弯,带着属于资本女王洞悉市场的了然:“夏日里肌肤易出油出汗,清爽透气才是关键。让凝香馆的师傅再琢磨几款适合暑热天的清淡香型,用料不必多名贵,重在清新宜人,价格也可亲民些,薄利多销。”

正说着,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萧执一身墨色蟠龙常服从外面进来,许是刚从衙门回来,衣襟上还带着微凉的风露气息。他径直走到沈清弦身边,很自然地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团扇,为她轻轻扇着风。

“王爷回来了。”沈清弦抬眼,眸中含笑,顺手将自己那杯未动的温茶推到他面前。

萧执接过茶盏,却不急着喝,目光落在摊开的账册上:“又在为铺子的事费神?”

“不过是例行看看。”沈清弦语气温和,“京郊工坊那边如何?”

“永昌侯府那几个铺子的改造已近尾声,顾清源派来的李师傅确实得力,新织机都安装调试妥当了。”萧执饮了口茶,语气平稳,但眉宇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只是近来工坊外总有些不相干的人徘徊,墨羽已加派人手,日夜巡视。”

沈清弦闻言,神色未变,只淡淡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有人不想看我们太顺遂。”

林婉儿蹙眉,语气带着几分气愤:“他们还想如何?原料上卡不住我们,难道还想硬闯工坊不成?”

“狗急跳墙,未必做不出来。”萧执放下茶盏,执起沈清弦的手,指尖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王妃不必忧心,一切有本王。”

沈清弦反手与他十指交握,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与力量,心中安定:“我从不担心。只是觉得,总这般被动防备,终究落了下乘。”

萧执挑眉:“王妃有何高见?”

沈清弦眼中闪过一抹锐光,如同精明的猎手发现了对手的破绽:“听闻靖南王世子近来颇好风雅,在西湖别院养了一批清客,日日宴饮,耗费颇巨,前几日还为一幅前朝古画一掷千金……”

萧执立刻会意,低笑一声,带着几分冷嘲:“本王明白了。墨韵斋那边,会‘帮’世子好好宣扬一下他的雅名,让朝野上下都知晓世子的‘豪爽’与‘雅趣’。”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林婉儿见状,抿唇一笑,悄悄收起账本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心意相通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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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杭州。

六月的西湖,接天莲叶刚刚铺开,点缀着零星早绽的荷苞。顾清源站在别院的廊下,看着工人们将最后一批新织就的“流光溢彩锦”小心地装入樟木箱中。他脸上带着连日督工、反复校验的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如同打磨已久的宝石终于要绽放光华。

“顾公子,第一批货都已反复查验完毕,明日便可启程运往京城。”陆明远从身后走来,手中拿着详尽的货单,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此番回京,公子必定大放异彩,不负王妃厚望。”

顾清源转过身,接过货单再次仔细核对,语气谦逊却难掩兴奋:“皆是王妃运筹帷幄,清源不过是尽本分罢了。”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信封边缘已被摩挲得有些发软,“陆先生,这是我整理的新织机操作要诀与后续改进的一些设想,还有……给苏姑娘的一些图样注解与西湖写生,烦请先生随这批货一同送往京城。”

陆明远接过那封明显分量更重的信,了然地笑了笑:“顾公子放心,必定稳妥送到苏姑娘手中。”他打量着顾清源略显清瘦的面庞,关切道,“公子连日辛劳,今夜好生歇息,明日还要长途跋涉。”

顾清源点点头,郑重道谢。待陆明远离开后,他才从贴身衣袋里取出那方素帕。帕子洗得发白,角上那株兰草却依旧清雅如初。他望着西湖上初绽的点点荷红,思绪却飘回了京城织工学堂那个安静绘样的身影旁。他小心地将帕子折好,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重新收起,心中对归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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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织工学堂。

午后阳光透过薄薄的茜纱窗,柔和地落在临窗的书案上。苏姑娘正在指导几名颇有天赋的女学生调制画稿用的矿物颜料,声音温和而耐心。

“这青色需用上好的青金石,细细研磨成粉,兑了桃胶水后,定要再用细绢多滤几遍,颜色才够纯净透亮,日后织在锦上也不会失色。”她执起一支狼毫小楷,蘸了点刚调好的青碧色,在宣纸上轻轻晕染开,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便悄然绽放,清丽脱俗,仿佛带着晨露。

学生们围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暗暗记下每一个步骤。

这时,林婉儿轻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苏姑娘,江南来信了。”

苏姑娘执笔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随即平稳地放下笔,对学生们温言道:“你们先按方才的法子自己试试,细心体会,我去去就回。”

她随林婉儿走到廊下僻静处,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指尖触及信封的厚度,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脸上也微微发热。

“顾公子想必是快回来了,信都厚实了不少。”林婉儿笑着低声打趣了一句。

苏姑娘脸颊更热,垂眸低声道:“许是……织机的事宜交代得详细。”她将信小心地收入袖中,“多谢林姑娘。”

待林婉儿离去,苏姑娘才回到自己的小书房,轻轻闩上门。她拆开信,里面果然是厚厚一沓纸。前面是工整严谨的技术探讨与新织机操作详解,图文并茂,条理清晰;后面却附了几页素描写生,画的是西湖畔初绽的荷花与潋滟湖光,笔触细腻,充满生机与意趣。在信的末尾,顾清源笔迹略显飞扬地写道:“江南荷芰初成,风露清韵,然每每见景,常忆学堂草木,不知别来无恙?不日将随锦归京,新锦灿若云霞,光华夺目,盼与姑娘共鉴。”

苏姑娘反复看着最后几行字,指尖轻轻拂过那“共鉴”二字,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清浅而柔和的弧度。她转身从书架深处取出一本精心装订的册子,翻开来看,里面工整地粘贴着顾清源历次来信中关于图样、配色、织法的探讨,旁边还有她用簪花小楷写下的详细批注与心得。她研墨提笔,在新的一页上,开始记录下今日收到的这些信息,心中已开始悄然构思,等他回来,该如何与他探讨这些新的灵感,那幅青莲图,或许可以再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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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工坊的夜晚,凉风习习,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驱散了白日的些许闷热。墨羽按着腰间的佩剑,如同融入夜色的石雕,默然立在工坊东南角的阴影里,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丈量并扫过工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可能的视线死角。自上次发现可疑人物后,这里的守卫班次增加,巡逻路线也更为多变。

林婉儿提着一个双层食盒,熟稔地绕过几队明暗交替的护卫,走到他身边:“墨侍卫,今日做了些薄荷糕和绿豆汤,清热解暑。”

墨羽转过身,看到她,冷硬的眉眼几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伸手接过食盒:“有劳。”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低沉,却比平日对着旁人时少了几分凛冽的寒意。

“工坊这两日可还平静?”林婉儿看着他打开食盒,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薄荷糕和澄澈的绿豆汤,状似随意地问道。

“嗯。”墨羽拿起一块薄荷糕,动作干脆利落,“按王妃吩咐,外松内紧,暂时无异动。”他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却并不显粗鲁,仿佛连用餐也是经过计算的高效。

林婉儿看着他被夜风拂起的几缕墨发,忽然道:“等顾公子回来,工坊正式投产,想必就能安稳些了。”

墨羽动作微顿,抬眼看向她,月光下,她眸中带着清晰的关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微澜。他沉默一瞬,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短暂的沉默在夜色中流淌,并不令人尴尬。林婉儿浅浅一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旧话重提:“那……等此事了了,我欠你的那顿酒,可还算数?”

墨羽握着食盒边框的手指微微收紧,耳根在夜色掩护下悄悄泛红,声音却努力维持着一贯的镇定:“……算数。”

就在这时,远处靠近仓库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极轻微的、不同于风吹草动的窸窣声。墨羽眼神骤然一凛,瞬间将林婉儿严实地挡在身后,手已按在剑柄上,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低喝道:“什么人!”

黑暗中,只惊起几只栖息的老鸹,扑棱着翅膀怪叫着飞远了。虚惊一场。

墨羽缓缓松开剑柄,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侧头对身后的林婉儿道:“无事,是夜枭。”

林婉儿轻轻舒了口气,方才那一瞬间,他宽阔坚实的背脊带来的绝对安全感却深深烙印在心间。她看着他重新挺直如松的背影,轻声道:“你也小心些。”

墨羽没有回头,只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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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寝殿内。

烛火摇曳,将室内烘得暖融。沈清弦已卸了钗环,如墨青丝披散肩头,穿着一身素绫寝衣,坐在黄花梨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玉梳梳理着发尾。萧执沐浴出来,身着同色寝衣,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见她望着镜中出神,便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玉梳,动作自然而轻柔地替她通发。

“还在想工坊的事?”他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沙哑,在静谧的室内格外低沉悦耳。

沈清弦放松身体,微微后靠,感受着发丝被温柔对待的舒适,闭了闭眼:“只是在想,等顾清源带着那批‘流光溢彩锦’回来,这京城织造行的风向,也该变一变了。”

“王妃布局多时,苦心经营,自然该到收获的时候。”萧执俯身,下巴轻轻抵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看着镜中她清丽出尘的容颜,目光柔和,“只是有些人,怕是不会甘心就此认输。”

“他们甘心与否,并不重要。”沈清弦抬眼,与镜中的他对视,目光清亮而笃定,带着前世执掌商业帝国磨砺出的从容,“重要的是,我们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他们所有的算计都徒劳无功。”她顿了顿,语气转为闲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张太医来请平安脉,还说妾身身子调养得极好,脉象平和有力,让放宽心,子嗣之事讲究缘分,静待佳音便是。”

萧执放下玉梳,双臂从身后环住她纤细却并不柔弱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拥入自己温热坚实的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本王早就说过,有你在身边,已是圆满。其他事,不必挂心,更无需为此承受任何压力。”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能为她隔绝世间一切风雨。沈清弦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连日来筹谋算计的疲惫都渐渐消散在这宁静的温情里。窗外,晚风拂过荷塘,送来缕缕清甜的荷香,夜色宁静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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