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秋满意地走了,因为她已经向她的新主子王水德献媚表了态,表明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至于如何深入地成为他的人,那就要看事情的发展了。还因为,王水德对于她说的,杨新杰等人在楼下等着自己,没有表示出什么反感来。而是随着自己的意思说,等他好了,再和大伙见面,还一再吩咐她,要维持田城县教育中心的稳定,在戴春风主任没有离开岗位前,她仍然是田城县教育中心的一把手,马茂的事是马茂的事,戴春风的事是戴春风的事。
冷月秋甚至能感觉到,王水德已经洞察出田城县教育中心的一些内幕来,而他不敢动这个摊子,揭这个盖子,或者是没有长期在此从政的打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个位置也就很关键了,随时是可以操控着他王水德的,等一两年后,他王水德磨道里有了驴蹄印儿,和自己又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之后,要么主动让位给自己,他好、我冷月秋也好,不然的话,自己是要如法炮制的。
得到冷月秋拜访自己男人王水德消息之后的薛慧,这一次不再沉默、稳重了,她几乎是哭着说:“德,冷月秋这个女子,就是个蛇蝎心肠,亲近不得的。”
王水德笑了,说:“姐,人家现在是田城县教育中心的主任助理,来看望我,我总不能把人家撵走吧?要是那样的话,不是明白着要孤立自己嘛,是向教育中心的干部员工表明,我王水德是反对戴春风的,同时也反对和戴春风有过交往的任何人。姐,人家戴春风在田城县教育中心干这二年,把一个完全需要政府投资的教育系统,办成了为政府挣钱的部门,在田知县眼里,那可是有功的。再说了,无论是三所高中收高价生,还是促进民办教育向田城县政府变相交税费,还是引进社会力量兴建公益学校,可都是经过田知县批准的。这个时候告戴春风,是不是等于告田知县啊?所以,兄弟觉得,戴春风暂时还不会出事,田知县不仅会保她,而且会因为县政府钱粮科锐减了近一个亿的额外收入,还要揪出状告戴春风、马茂的家伙来。这个时候,不和被告戴春风站在一起,会立马招来非议的。众人肯定会认为,这状,就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绯闻不断、问题重重的王水德告的;而如果得罪了告状的冷月秋一方,他们会很快如法炮制,告上你我一状的,不要说别的,就咱们两个这种鬼混式的关系,就足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薛慧叹了口气,沉思良久,才又说:“和她交往,你可得万分小心。姐被她害惨了,财富尽失,家庭破裂,颜面丢尽,那些日子,姐也曾经想过自杀。后来,姐才认识了你,认识了一个在烝宋冯追杀式的逼迫下,还能笑出声音来的王水德;一个甚至连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而仍然关心着他人的王水德;一个参透了天地万物的王水德。姐知道,姐不配,可姐又实在忍不住,所以姐才玩起不要脸,把你给强了。弟,姐现在没有亲人了,你就是姐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留恋,姐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想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弟,冷月秋这个女人,嫉妒心、报复心是极强的,无论是帮助过她的人,还是得罪过她的人,只要是挡了她的道,她便会采取不同的办法,将其制于死地的。”
王水德知道薛慧真的动情了,急忙揽过她的肩头,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说:“姐,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我会注意的。她,在兄弟手里翻不起浪花来。兄弟我用她,也只是缓兵之计。你想过没有?现在他联络了杨新杰等人,暗地里和戴春风斗,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这个时候,我得罪了一个冷月秋,便等于得罪了她身后的一大群人,而要拆散以冷月秋为主的这个小团体,是需要时间的,是需要时间的。姐,在这个关键时刻打散他们,肯定会出事的。那么,何如俘获一个冷月秋,让这个团伙为我们服务呢?”
对于王水德所讲的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薛慧不想知道,她只是为自己的男人王水德担忧着,说:“既然你知道是冷月秋在告戴春风,何不将此消息告知戴春风或者是田知县呢?”
王水德笑了,抱起了薛慧的肩头,轻声说:“我的姐,你真逗,这个时候,告诉田知县、戴春风说,是冷月秋告了他们,他们会相信吗,证据呢?姐,你放心,这个小活,有人干,侯三如恐怕已经着手查办这事儿了。好了,姐,今晚回家,验证一下,弟的病,好干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