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记录者说道；“妙善，在宇宙星空之中，变化才是永恒的，文明的发展改变了一切，我们人族不需要神佛，自己有自己的道路去选择，你的拯救，不过是中间的插曲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一尊神佛的兴起和衰落，一万年时间就足以改变一切了，人族本来就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时功绩，就永恒的供奉你，这怎么可能呢？”
“能够感激你两三百年，上千年，其实就已经用香火愿力来回报你之前的功绩和功劳了。”
“就算当时你确实是救世主，但也不可能因为你救了世界，我们人族的子子孙孙就要全部供奉你永生永世，你这种自私的想法，只是封建社会的学徒制剥削的延续罢了！学徒学了一点东西，难道就一辈子整个人都属于师傅了吗？不是！这不过是封建社会师傅对学徒的剥削而已！”
“整个封建社会，一千年，我们人族全部都非常感激你，直到进入现代科技社会，这才信仰衰落，感激之心消散，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供奉于你，直到两三千年，进入高科技时代之后，你才算真正的信仰衰败……这回报还不够呢？等价交换，足够了，你救世的功劳，人族已经支付了。”
“我们人族并不欠你，不用如此委屈，妙善。”
旁边的学生，也摇头道：“一千年人族建立佛庙供奉，这还不够？太贪心了，一千年几代人族了？救世之功也是有一个价钱等价的，还上一万年已经远远超越了救世的功劳了。本来就是不应该的。”
“况且，当初我们人族也没有求你来救世，靠着我们自己，照样能够达成赶跑祖巫和妖皇的目标。是你自己主动选择救世的，不就是为了获取信仰和香火愿力吗？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交易为什么要谈感情呢？”
白衣少女沉默。
“我已经做到了一尊佛所能够做到的一切，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的更好了，为什么还是衰败信仰……”
历史记录者说道：“这就是变化，变化才是宇宙中的真理。”
“信仰香火，本身就是封建社会才能鼎盛的，你强求进入现代社会，高科技社会，依然能够受到供奉和信仰，这本身就是一种不适应宇宙真理的举动。”
“宇宙真理是变化，你所求的是不变。”
“不变和变化，本来就是冲突的，除非你用武力强行阻止胁迫，人为的将宇宙中的变化去掉，强行打断人类的发展进程，不然做的再好，也无法避免如今这个局面。”
“但这么做，也只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白衣少女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武力吗……我明白了。”
一年之后。
当海因文明的外星人参观银河系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银河系里面，强盛至极的四级科技文明人类联邦已经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封建古人，封建皇朝。
“什么情况？一个四级科技文明变成原始文明了？这连一级科技文明都算不上啊！”
“难道是凌驾于宇宙时空之上的神级科技文明动手了？因果律武器？时间回溯武器？银河系内部的所有基本粒子被重新调整回上万年前的样子了？”
外星人感受到大恐怖，他没有太多停留，直接前往河外星系，逃难去了，用虫洞技术遁往拉尼凯亚超星系团之外。】
白衣少女已经说完了故事。
“这是故事吗？”
孙履真问道。
“这是过去的回忆。”
白衣少女略带情绪低落的说道。
“菩萨不是倒驾慈航而来的古佛：正法明如来吗？”
“那是颠果为因，我先是人族少女，然后才修成古佛，我也曾经有过弱小的时候，也有过无助的时候。”
“菩萨这种境界也会动情吗？我曾闻观音无音，观心无心。”
“观看自心之时，不执着于自己的心相，观听声音的时候，不执着于表面的音声，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六尘均看破，在一切法中得自在之意，故称观自在，众生表象等境遇，对菩萨而言，不该是随着心的变化就能够成就吗？”
“菩萨是自在地菩萨，已经明了自在与不自在的境遇，为何做此姿态呢？”
“履真，神佛都不可能失去人性，神佛本身就是人，天庭帝君中还有不少女性大神通者有情感在，八景玲珑道君独孤凤之荒唐，那是泡尽天下美女，你有空倒可以去和她交流一二经验！你们两个同样的兴趣爱好，同样的来历！”
白衣少女是有情感在的。
她白衣跌足，素颜已经绝世，与自然风光融为一体，没有丝毫魅惑之力，却不逊色于天生具备美之法则的嫦娥。
这是另一种不同风格的美了。
况且，嫦娥美则美到极致，但实力却浅薄无比，在神仙之中算不得什么，地位其实不高，而观音菩萨可是真正的大神通者，且在大神通者中战力极强，很可能不逊色于如来佛祖……这种人物和你交谈起来，如浴春风一般，交流很尊重你，平等待之——这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看着她，孙履真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她渡众生谁渡她？
众相渡她……连忙把这念头给压下去了。
指望大神通者无故因为他动情，这怎么可能？大神通者行事必然有原因在，这显然就是对菜下碟之举，就如同自己和金碧风的相处一样，明面上表现的平等，实际上根本就不平等。
大神通者，如玉帝那般，言语交谈之中，不也是全程没有给自己带来恶感？厌恶感？可见大神通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脑反派，不可能胡来因为小小态度问题就惹人不快树敌。
不管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表面上不会让你难堪。
大神通者，尤其是观世音这种大神通者，早就已经看破了色相，正因为看破，所以并不在意色相，只要能够拉来好感，色相是一点都不重要，不过是一种可以付出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