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港的晨雾还没散尽,赵灵儿就带着小追和两名青云门弟子,躲在码头旁的茶摊后观察。码头上人来人往,搬运工正忙着卸载 “丝绸”—— 可这些 “丝绸” 箱子比普通的丝绸箱重了一倍,小追对着箱子狂吠不止,鼻尖还不停地嗅着空气。
“肯定有问题!” 赵灵儿压低声音,让青云门弟子悄悄靠近码头。两名弟子施展轻功,像两道影子一样掠过人群,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箱子,箱子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显然里面装的不是丝绸。
可就在这时,一队穿着盐运司制服的兵丁突然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李主事的亲信王都头:“谁让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给我抓起来!”
赵灵儿见状,拉着小追就跑,可她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的石板缝,不小心摔了个 “屁股蹲儿”,怀里的荧光灯也掉了出来,正好照在旁边的箱子上 —— 箱子的缝隙里,露出了一点西域弯刀的刀柄!
“有兵器!” 赵灵儿大喊一声,两名青云门弟子立刻转身,与兵丁缠斗起来。小追也不含糊,一口咬住王都头的裤腿,疼得他嗷嗷直叫。混乱中,赵灵儿趁机捡起荧光灯,对着箱子一阵乱照,更多的刀柄露了出来,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后退,嘴里还喊着 “有反贼!”
王都头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连忙下令:“快把箱子烧了!不能留下证据!”
就在兵丁准备点火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张川和林雨柔带着东宫卫所的人赶来了。张川翻身下马,大喊:“住手!东宫卫所办案,谁敢动!”
王都头看到东宫的令牌,脸色瞬间惨白,想带着兵丁逃跑,却被东宫卫所的人团团围住。林雨柔立刻上前,用检测仪对着箱子扫描,屏幕上立刻显示:“箱子内含有大量西域兵器,材质与黑石部落的弯刀一致,数量约两百件。”
“李主事呢?” 张川抓住王都头的衣领,语气冰冷。
王都头吓得浑身发抖:“李…… 李主事去知府衙门了,他说要和知府大人商量‘对策’!”
张川立刻让人把王都头押起来,带着林雨柔和赵灵儿前往知府衙门。路上,赵灵儿揉着摔疼的屁股,懊恼地说:“都怪我,差点让他们把兵器烧了。要是我没摔跤,肯定能更早发现他们的阴谋!”
张川笑着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尘:“不怪你。要不是你摔了一跤,荧光灯也照不到箱子里的兵器,我们还抓不到王都头呢。这次你立了大功。”
赵灵儿听到 “立大功”,立刻忘了疼,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那我下次还要带小追来,它刚才咬王都头的时候可威风了!”
知府衙门内,江南知府周明正和李主事密谈。周明是周显的远房侄子,周显倒台后,他一直担心自己被牵连,此刻正拿着一份账本,脸色凝重:“李主事,盐税挪用和兵器走私的事要是被查出来,我们都得死!不如我们把账本烧了,带着银子跑路吧!”
李主事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张川已经查到望江港了,肯定也查到我们头上了。不如我们拼一把 —— 晚上我让人去烧了苏家分号的备份账簿,再把张川他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衙门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开。张川带着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检测仪:“不用等晚上了。你们挪用盐税、走私兵器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了。”
周明和李主事脸色惨白,想拔剑反抗,却被东宫卫所的人制服。林雨柔从周明手中夺过账本,用检测仪扫描后,对张川说:“账本是真的,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们挪用盐税三十万两,走私西域兵器五百件,还有给吏部赵大人的‘孝敬银’十万两。”
张川看着账本上的记录,眼神更冷:“原来吏部的赵大人也是你们的人。看来周显的党羽,比我们想的还要多。”
就在这时,苏婉儿派人送来急信:刑部王大人已经在京城控制了赵大人的亲信,正在查赵大人的家产,很快就能拿到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张川握着信,心中松了口气 —— 京城和江南的线索终于对上了,接下来,就是将这些余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