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小丫、李娟、张敏三人成了周大生办公室卧室的常客。
起初，她们还带着几分屈辱和抗拒，可在周大生的软硬兼施下，渐渐麻木了。只是夜深人静时，李娟和张敏摸着身上的伤痕，心里总会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平衡——凭什么只有她们三个遭这份罪？文工团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凭什么能安安稳稳地跳舞排练，活得光鲜亮丽？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了似的往上长。两人私下里跟王小丫一合计，顿时有了主意。
这天下午，李娟找到文工团里最腼腆的小杨，笑着拉她的手：“小杨，周厂长说你舞跳得好，想单独指点指点你，就在他办公室，还有好吃的呢。”
小杨涉世未深，听说是厂长赏识，高高兴兴地跟着去了。结果一进办公室，就被满桌的酒菜和周大生意味深长的笑容吓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杯加了料的白酒就被灌进了肚子。
当晚，小杨也成了周大生的“掌中物”。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顺理成章了。李娟和张敏两人分工合作，今天哄着新来的实习生，明天拉着资历老的大姐，借着“厂长赏识”“提拔机会”的由头，把文工团剩下的二十几个女队员，一个个都骗进了周大生的办公室。
周大生起初还有些意外，等反应过来，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非但没怪罪三人，反而夸她们“懂事”，当场许诺给她们工资再涨一级。
自此，红星煤厂文工团彻底变了天。干脆在办公室里立了个规矩——文工团的女队员们，每天上午、三人、下午、三人，轮流来他的卧室“值班”。排班表由王小丫三人负责制定，谁要是敢推脱，不仅工资别想涨，那些不堪的照片，随时可能出现在厂门口的宣传栏上。
一时间，周大生成了文工团名副其实的“皇帝”。
每天清晨，他踩着点到办公室，先处理保卫处的公务，签完文件，上午的三个姑娘就准时来了。她们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帮他揉肩捶背，陪他说话解闷。到了中午，周大生从不亏待她们，总会让食堂送来红烧肉、酱排骨这些荤菜，摆满满一桌子，跟她们热热闹闹地吃午饭。
下午的班底换了人，却是一样的温顺听话。周大生躺在沙发上，看着姑娘们围着他转，心里的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他说到做到，给文工团所有女队员的工资都涨了一级。那些格外听话、懂得讨他欢心的，比如王小丫三人，更是直接涨了两级。
姑娘们手里有了钱，日子过得比以前滋润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渐渐地，没人再想着反抗，反而开始主动讨好周大生。谁能排到上午的班，谁能分到更多的荤菜，都成了她们私下里攀比的资本。
林晓燕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有点吃醋和难受。她知道，周大生如今的势力，在红星煤厂已经一手遮天，别说一个文工团，就算是厂领导，也要让他三分。
这天中午，周大生搂着王小丫，看着满桌的荤菜和围坐在一起的姑娘们，端起酒杯，哈哈大笑：“跟着我，亏不了你们！”
姑娘们连忙举杯附和，莺莺燕燕的声音，把办公室衬得像个温柔乡。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周大生志得意满的脸上，也洒在那些姑娘们带着笑意的脸上，只是那笑意深处，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阳光下，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