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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寒风卷过渤海之滨,带来刺骨的冷意。然而,在这片被称为潘庄的土地上,一股不同于外界死寂的活力,正对抗着严冬。潘浒老爷的暂时离开,并未让这台日益精密的机器停止运转,恰恰相反,依据他临行前定下的规矩和搭建的框架,整个潘庄如同上紧了发条,在各自的轨道上平稳而高效地运行着,显露出一种超越时代的自治能力。

总揽民政的老乔,如同潘庄的大总管,每日处理着从田亩分配到工坊生产的繁杂事务。执掌军事的高顺,以及孙安、李仁等人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将潘老爷定下的方略一丝不苟地贯彻下去。

秩序,是潘庄最为显着、最不同寻常的特征。

建设的步伐已近尾声,留下的是一片足以自傲的基业。工坊区内,铁厂高大的烟囱交替冒起袅袅灰烟,叮当的打铁声仿佛潘庄工业的初鸣。纺织厂、制衣厂等众多工厂更是培养了第一代轻工产业工人。

近两千亩经过统一规划、精心整理的田地,如同巨大的棋盘铺陈在冬日苍茫的天穹下,冻土坚硬,却蕴藏着生机,只待春暖花开时,开垦播种,孕育支撑未来的根基。

人口不断向潘庄汇聚,到了春节前夕,已突破一万五千人。为强化控制,涤荡污秽,老乔再次祭出了潘老爷在长山岛便已验证有效的法宝——在整个潘庄范围内,强力推行身份牌与户口簿制度。

无论原有庄户还是新近投奔者,每一个人都必须办理镌刻有个人编号与基本信息的身份牌,每一户都必须登记造册,持有详细记录家庭成员关系的户口簿。无牌无簿者,一经发现,立即逐出潘庄,绝无通融。

特别是新入庄者,必须将籍贯、来历、亲属关系,甚至亲朋同乡,一一交代清楚,任何言语闪烁、前后矛盾或试图蒙混过关者,都会被标记出来,经历更严厉的反复核查。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既是对人口的一次普查,也是一次全面甄别筛查。

历时一个多月,共核查出形迹可疑、企图长期潜伏以待时机的各方奸细五十余人。高顺直接下令,统统扔进了条件最为艰苦、看守最为严密的采石场,勒令其戴着镣铐,为潘庄的建设事业“奉献终生”。

同时,老乔也得到了全庄人口最关键的数据:十二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青壮男女约一万二千人,男女比例大致是五比四,身体基础良好。其中,十六岁至二十五岁、可塑性最强、精力最旺盛的青年男女更是将近万人。

“北大营”内,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充满阳刚与肃杀之气的火热景象。这里是家丁营的驻地,是潘庄武力的核心,也是潘浒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

十个齐装满员的步枪连,以及规模日渐扩大的炮队、机枪队和人数虽少却极具威慑力的骑兵队,每日都进行着近乎残酷的严格操练。

白天在寒风呼号的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晚上,营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传出并不整齐却异常认真的朗朗读书声——文化课与军事技能同等重要,识文断字、明白道理才能成为真正的“强军”,这是潘老爷定下的铁律,无人敢于违背。

更让外界眼红乃至难以置信的是家丁营的伙食标准,“顿顿有肉,餐餐油水充足”并非虚言,大块油汪汪的肥肉、管饱的白米饭和面食,使得每一个士兵都体格健壮,面色红润,眼中精光四射,与外界那些面有菜色的营兵、卫所兵形成了天壤之别。

潘浒临走前定下的、在这个时代看来奢侈到极点的训练规矩,被高顺不折不扣地、甚至变本加厉地执行着。步枪兵每人每月实弹射击必须打够一百五十发子弹,机枪兵更是高达三千发,炮兵则需实弹射击五十发炮弹。每月固定的实弹射击日,潘家军专用的靶场便如同开了锅的沸水,枪声、机枪的哒哒声、炮弹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硝烟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弥漫不散。

每月开展一次极为严格、关乎个人与集体荣辱的比武评比。考核标准之高,近乎苛刻。一次不合格,本人记警告一次,并牵连所在全班,背负全部战斗装具,在军官的斥骂声中完成十里山地越野跑。二次不合格,本人将被关入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小黑屋禁闭反思,期间只有清水和硬饼,而其所存在的班、排全体,则需负责全分队最脏最累的后勤勤务,如清理茅厕、搬运垃圾,持续整整一旬。若是可耻地第三次不合格,本人将被清退至后备队序列,其所在的整个连队,三个月内取消一切评优评奖资格,集体荣誉感被无情践踏。这种残酷的连带责任,像铁钳一样将每个士兵的命运与身边的袍泽紧紧拧在一起,极大地强化了团队的凝聚力、羞耻心和荣辱与共的信念。

支撑这一切严苛训练与铁血纪律的,除了丰厚的饷银、优渥的待遇以及军人(家丁)荣誉地位之外,就是潘浒亲自拟定、并由高顺等人反复宣讲灌输的一套军规军纪。其核心精神,源于他对记忆中那支伟大军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模糊回忆与深刻理解,再结合此时代的实际情况加以调整细化。条令清晰,赏罚分明,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所有这些细致入微的军规戒律,最终都指向一个不可动摇、烙印在每名士兵灵魂深处的核心思想——“为潘老爷效死”。这并非空洞的口号,而是通过饱饭、厚饷、严训、荣辱以及高顺等人无时无刻的灌输,逐渐形成的唯一信仰。

装备精良、训练严格、纪律严明、后勤充沛、信仰纯粹,再加上不断组团到辽南,以建奴为磨刀石,淬炼成的凛然杀气,如今的家丁营,已然彻底褪去了初创时的青涩与茫然,初现强军本色。

如此地盘,如此强军,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周边大小势力眼中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起初,各方说客、使者还是打着拜会潘老爷的旗号前来,试图说服这位神秘而富有的庄主投靠某方势力,许下的无非是高官厚禄、虚职荣衔。后来,不知从何处泄露了风声,确认潘老爷已返回遥远的“阿美利肯”置办商货,归期未定,眼下潘庄的主事人乃是老乔和高顺。于是,各路人马便将“糖衣炮弹”对准了乔、高二人。

老乔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笑眯眯、皱纹里都藏着和气的老实巴交庄家把式模样,可一旦遇上这种涉及根本原则、企图动摇潘老爷根基的事情,立刻变得如同浸了油的泥鳅,滑不溜手。任凭来人巧舌如簧,许下如何动人的高官厚禄,或是隐含威胁地暗示背景深厚,他只是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装傻充愣,反复强调着“俺就是潘老爷的一个管家,做不了主的”这等说辞,堵得对方胸闷气短,却又抓不住任何把柄,只得悻悻而去。

至于高顺,他们更是选错了对象。高顺系统出品的生化人,其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对宿主潘浒保持绝对忠诚,其思维逻辑中不存在任何背叛或妥协的选项。对于这些企图染指潘老爷根基的不轨之徒,他甚至懒得多费唇舌,直接对营门哨兵下达了措辞简洁、充满杀气的死命令:凡有擅闯“北大营”军事禁区者,无需警告,格杀勿论!

所谓的“北大营”,早已不是初建时那个简陋的营地。它被高顺按照最严格的军事标准,建设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独立自足的堡垒。

营区内部清晰地区分为生活区和军事区,生活区是一排排整齐划一、防火防潮的木屋或厚实帐篷,辅以宽敞的食堂、不间断供应热水的水房、干净整洁的公共厕所等设施。军事区内则是指挥所、弹药库、枪械维修所、被服仓库等核心要地,设有层层哨卡,明岗暗哨交错布置,口令一日三换,戒备森严得连野猫都难以潜入。

营区外围,是一圈两人高、埋地三尺的坚实木栅栏,栅栏顶端削尖,如同拒马。更远处,则是密密麻麻、蜿蜒如巨蟒匍匐的蛇腹形铁丝网,尖锐的铁刺在阴沉天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冷芒。铁丝网上,每隔十步便悬挂着醒目的木质警示牌,上面用朱红大字,以最直白的语言书写着:“军事重地,严禁入内”、“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然而,利益的驱使总能让人心生侥幸,乃至铤而走险。北大营那紧闭的营门外,依旧是各色人等来访者络绎不绝,说情的、示威的、假借公务的,花样百出,只是在高顺那不容置疑的铁腕和哨兵手中那上了刺刀、子弹顶膛的步枪威慑下,无人再敢真正越雷池半步。

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节庆气息。

北大营外,又来了一行不速之客。十余骑士将一辆马车拱卫在中间,骑士骑乘的皆是来自西域的高头骏马。马车里端坐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三缕长须,面皮白净,眼神中带着几分官场上常见的矜持与算计。

为首的骑士用一种居高临下、隐含傲慢的语气高声道:“登州兵备道,赵佥事有紧要公务需面见高顺高统领。此乃兵备道佥事亲笔文书并关防大印,速去通禀,不得延误!”

说着,他取出一份卷轴,在手中扬了扬,登州兵备道那方朱红色大印格外刺眼。

哨兵见状,不敢怠慢,沉声道:“稍候!”随即转身,以标准的跑步姿势,飞快前往训练场方向禀报。

此刻的训练场上,杀声震天,汗水与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氛围。高顺正如同铁铸的雕像般,纹丝不动地站立在场边一座用于指挥和观察的土垒高台上。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作训服,任由寒风拂动衣角,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正在进行高强度刺刀对抗训练的士兵方阵。士兵们两人一组,手持安装了定制训练木套的步枪,呐喊着,突刺着,格挡着,木制刺刀碰撞发出沉闷而有力的“砰砰”声,汗水从他们古铜色的、蒸腾着白色热气的皮肤上不断甩落,砸在干硬的土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哨兵快步跑上高台,在高顺身后五步处立定,挺胸收腹,大声报告:“报告副统领!营门外有登州兵备道来人,自称赵姓书记官,手持兵备道佥事文书,声称有紧要公务,要求面见您!”

高顺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下方那些如同小老虎般搏杀的士兵身上,仿佛那枯燥重复的刺杀动作蕴含着无穷的奥秘。他的身体甚至连一丝最微小的晃动都没有,对哨兵的禀报,如同未闻。训练场的喧嚣,枪托撞击的闷响,士兵们粗重的喘息,似乎构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隔绝在外。

哨兵保持着立正姿势,耐心等待着,脸上没有任何不耐。

约莫过了十次呼吸的时间,高顺的嘴唇微启,冰冷、清晰、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三个字,如同三块被寒冬冻结了千年的坚铁,掷地有声地砸在空气中:

“让他滚!”

“是!”哨兵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听到的是最正常的指令,他以更大的声音,一字不差地重复命令:“对来人说,让他滚!”

重复完毕,哨兵“啪”地一个干净利落的立正敬礼,右手五指并拢紧贴帽檐,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沿着原路跑步离去,执行命令,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此时,在训练场另一侧空地上,足足两千名年龄在十八岁至二十二岁之间的潘庄本土男青年,顶着凛冽的寒风,正在进行每月一次、为期三日的全脱产集中军训。他们被临时编成二十队,每队由三名从家丁营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表现优异的士官或经验丰富的老兵,分别担任军事教官、行政领队和思想导员。训练内容涵盖了从最基础的队列操练、体能耐力、军体拳、刺刀术基础,到较为复杂的射击原理讲解、地形识别乃至简单的战术协同。晚间,他们同样不能休息,需要进入临时搭建的、点燃众多油灯的大教室或者帐篷里,学习识字和读书,接受最基本的文化启蒙与“忠潘”教育。

事实上,潘庄的准军事化训练早已成为惯例。所有十二岁至三十五岁的男女,每旬需有至少半天的强制性军事训练,主要内容是站军姿、队列行进、方向转换等基础队操,以及练习能够强身健体、磨练意志的军体拳。

这一切安排的深意,不言自明。当潘老爷未来某日,决定再次大规模扩编家丁营,这些长期接受系统军事训练、对潘庄有着高度认同感与归属感、且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潘庄本土青年,便是最优质、最可靠、能够迅速形成战斗力的兵源。将来,他们更会成为坚定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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