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我一个五行灵根,靠着没日没夜修炼才修炼到炼气巅峰的人可以把你这个筑基期搞睡着?” 林渡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看傻子的意味。表面上他神态自若,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攥紧了一张符箓。
“你是怎么考进这个学校的?” 林渡上下打量着罗士雄,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罗士雄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炸药桶,随时都要爆炸。“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三皇子保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我……” 他向前跨出一大步,身上灵气疯狂翻涌,周身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今天非得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就在罗士雄挥拳欲打的千钧一发之际,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刘闳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揉着惺忪睡眼,语气里满是不耐:“什么事啊这么吵?”
待看清门外气哄哄的罗士雄和一脸淡然站在墙边的林渡,刘闳顿时清醒了几分,挑眉扫过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耸了耸肩道:“你们打,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回走,仿佛这场冲突与他毫无干系。
罗士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误以为刘闳不愿插手此事。他气势更盛,一声怒吼,裹挟着筑基期磅礴灵气的拳头朝着林渡面门狠狠砸去。拳风呼啸,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
林渡眼神一凛,却不慌乱。在罗士雄拳头即将触及自己的瞬间,藏在袖中的符箓 “唰” 地甩出,迎着拳风精准贴在罗士雄拳头上。符箓金光乍现,诡异的符文急速流转。罗士雄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他便头下脚上,倒栽葱般重重摔在地上,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摊开,模样狼狈至极。
“告诉你一个小知识,要是我不用重瞳,我都不一定能稳定拿下他。” 刘闳倚在门框上,吃着灵果看戏。
“怎么可能,他只是个炼气巅峰!” 罗士雄涨红着脸,好不容易手脚并用从地上撑起身子,结果符文中残留的力量再次发作,他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上下颠倒,重重摔回原地,发出一声闷哼。
“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从哪里掏出什么奇怪的符箓。” 刘闳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罗士雄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才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他浑身尘土,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地耷拉着,恶狠狠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
林渡神色淡然,平静地迎上罗士雄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他在心里默默判断,这样冲动的性子,似乎不太可能是那个在梦境中搞鬼的幕后黑手,便开口道:“还继续打吗?不打了就请回吧。”
话音刚落,林渡便不再理会罗士雄,转身抬脚往宿舍里面走去。刘闳见状,随手将吃完的灵果核一扔,对着罗士雄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也跟着林渡进了宿舍。“砰” 的一声,厚重的木门被重重关上,将罗士雄愤怒又狼狈的身影隔绝在外 。
“有眉目了吗?” 刘闳倚在床边,灵果送入口中时发出清脆的咀嚼声。
“只剩下苏河没见了。” 林渡扯过被子随意盖在身上,动作干脆利落地直接躺下。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刘闳愣了愣,停下手中的动作,歪着头打量林渡。往常这个时候,林渡总要研究些奇怪的符箓,今日却反常得很。
“啊,我看看他来不来找……”林渡含糊地嘟囔着,话音刚落,粘上枕头便没了动静。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
意识逐渐模糊又重新清晰,林渡再一次来到充满废墟的清水县。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着断壁残垣,腐烂的气息混着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破碎的砖瓦间,几株惨白的鬼火忽明忽暗地摇曳着。他握紧腰间的符箓,继续往前走着,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转过一截坍塌的城墙,月光突然撕开云层,照亮前方那个手持镰刀的身影。殷溟依旧穿着那件破旧的黑袍,脸上依旧没有五官,镰刀刃上凝结的暗红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森然的笑,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终于来了。”
“苏河,我到底惹到你什么了?” 林渡眼神一凛,准备诈他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尽管殷溟没有五官,林渡仍敏锐察觉到那股不自然的沉默 。
然而,他来不及继续追问,殷溟喉咙里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紧镰刀,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暴冲而来。镰刀划破空气,带起一阵腥风,锋利的刃口泛着寒光,直取林渡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林渡甩出一张上下颠倒符。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精准地贴在殷溟的镰刀之上。与此同时,他指尖又一张短距离瞬移符亮起,身形瞬间消失,眨眼间便拉开了三米的距离。
然而,预想中让殷溟武器脱手的场景并未出现。上下颠倒符在镰刀上疯狂闪烁,符文急速流转,却只让殷溟的动作微微一顿。那把镰刀依旧被他死死攥在手中,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一言不合就开打,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警惕地盯着缓步逼近的殷溟,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不满。
殷溟脚步顿住,空洞的眼窝直直对着林渡,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能考第一呢?” 他缓缓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黑色的水渍,“你明明只是一个炼气期,你到底为什么能考第一呢?”
“那也不至于就这么想杀我啊。” 林渡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忍不住吐槽道:“菜就多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