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颠三倒四的话,宋清心中立即明白,这应该是那不着调的华山二长老来了。
话音刚传进会客厅内,就见得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宋清二人扭头一看,来人是一名年约五十余岁的高个老者,这
老者目光矍铄,看上去面容颇为和善,和何云飞有些相似。
“爷爷,我也想死你了。”
何云飞一见到高个老者,直接就是一个乳燕归巢,撞进了高个老者的怀中,
还好这华山二长老内力深厚,不然高低得被撞出个内伤。
只见这二长老一脸宠溺地拍着何云飞的后背,语气中满是疼爱:
“好了好了,马上就要十七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两岁了。”
一听这话,宋清当即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合着你才十五就有孩子了,那你这也没正经练功啊。
果然,你们家这不着调都是遗传的,和老子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二长老说完这句话,还宋青书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只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爷孙兼师徒二人,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宋远桥好久都没有抱过他了。
“爷爷,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次太原之行,我认识了两位武当派的高人。”
何云飞卖了好一会萌才想起屋内还坐着宋清二人。
于是他从爷爷怀中挣脱出来,又介绍起了宋清二人:
“爷爷,这位是武当张真人的师弟,宋清,宋道长。”
猛然一听到这么多的前缀,那华山二长老当即惊讶一声:
“哦?张真人的师弟?”
“乖孙子你怎么不早说,爷爷这不是失礼了么。”
“宋道长,在下华山何其高,刚才失礼之处,请别见怪。”
你别说,他这名字起的还真贴切,长得确实挺高。
宋清见状也连忙起身回礼:
“何长老客气了,祖孙深情,何谈失礼。”
“福生无量。”
何其高闻言哈哈一笑:
“宋道长这话说得合老夫的脾气。”
“宋道长,既然你是张真人的师弟,想来武功定然不差,不如咱二人过几招如何?”
看到何其高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宋清笑着摇了摇头:
“怕是要让何长老失望了。”
“小道自幼跟随师兄修道,武学涉猎甚少,说起武功,青书比我却是高明多了。”
何其高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又是哈哈大笑:
“不打紧,不打紧,什么武不武功的,也没那么重要。”
“不然打来打去的,早晚都得出事,所以我一般都是中午和人比武。”
“毕竟安全第一不是,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出过事。”
笑着打趣了一句之后,何其高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
“还是修道好。”
“修道好,益寿延年,哈哈。”
听完何长老这番话,宋清早有心理准备,
但宋青书却是稍稍皱了下眉头,他觉得事情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眼见着爷爷这戏份抢的有点严重,何云飞赶紧介绍起了自己的好兄弟:
“爷爷,这位是武当宋远桥宋大侠的儿子,武当三代第一人。”
“我‘无双春申’何云飞的好兄弟,‘华夏四公子’排名第二的‘玉面孟尝’宋青书宋少侠。”
“宋老弟的武功那可真是厉害,说是当今年轻一代第一人都不为过,估计也就稍逊我一筹。”
“哦,我不参与年轻一代的竞争。”
“爷爷,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欺负人。。。。。。”
何其高一脸开心地听着孙子吹牛逼,宋青书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原来是有其爷必有其孙,
这一刻,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宋清见状摇了摇头,便想要出言替徒孙解围,恰好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
“小飞,你这毛病又犯了。”
“我不是说了么,以后少和你爷爷学那些不着调的话。”
三息过后,屋内走入两位男子,
其中一位是个矮小老者,看着和何其高年纪差不太多;
另一位看那衣着打扮,倒像是个文人书生,长的也是眉清目秀,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
刚才说话之人正是那名矮小老者,何其高见到矮小老者顿时有点窘迫:
“师兄,小飞像我不是很正常么?”
“再说,宋道长还在这呢,你给我留点面子。”
听何其高这话,想来这矮小老者应该就是华山大长老了。
而那大长老也没有理会师弟的话,先是向着宋清抱拳行礼:
“宋道长,有礼了,这位是我华山派的掌门鲜于通。”
“老夫是华山派的长老蒋理,也是何其高的师兄。”
宋清随即也起身回礼,同时心里暗自点头:
怪不得原书中何其高那么听师兄的话呢,长得再高也得讲理啊,没毛病。
见到掌门和大长老都到了,何云飞又给鲜于通和蒋理介绍了一遍宋青书。
几人互相寒暄了一番,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师弟和何云飞格外得熟悉,
蒋理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将何其高和何云飞带出去了,这也让宋青书松了一口气。
蒋理几人出去后,鲜于通连忙向宋清二人表示歉意:
“宋道长,何师弟一向顽皮,这一路上,辛苦宋道长和宋少侠了。”
看来鲜于通这华山掌门做的还算合格,起码他对于自己门下的弟子还是有着正确认识的。
若非宋清早就知道鲜于通的真面目,不然初次接触之下,还真容易被对方这彬彬有礼的样子给骗了。
宋青书此时就是如此,鲜于通这一句话就让宋青书对这位华山掌门当即心生好感。
虽然鲜于通是个伪君子,也做了几件错事,但宋清并不打算直接行侠仗义,
反正日后自有张无忌来惩罚他,自己没有必要多事。
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正在和你礼貌交谈呢,你突然出手拍死对方,那不是成了大魔头了么。
所以,既然对方斯文有礼,作为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牛马自然也不能失礼。
“鲜于掌门言重了,令师弟活泼开朗,又何来辛苦一说?”
“更何况,之前在太原城,令师弟还帮了我二人不小的忙呢。”
简单的寒暄过后,接下来宋清和鲜于通又进行了一番没什么营养的友好洽谈。
也许是察觉到宋清在交谈之际有些心不在焉,
善解人意的鲜于掌门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
同时他又吩咐门下弟子带着宋清二人去客房休息。
“宋道长,宋少侠,那在下就先失陪了。”
“二位也赶了几天的路,今天就先去休息,稍后晚饭之时再见。”
“鲜于掌门客气,请便。”
“鲜于掌门客气,请便。”
同样的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反正两人之中有一个人说的不是真心话。
虽说宋清一行人来到了华山,可太原城这边却是乱了起来。
由于太原知府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家府中,所以,朝廷大为震怒,当即下令严查。
只是这命令落实到地方上,又有哪个人愿意真心去查啊。
看那样子就知道是武林高手干的,对方手法干净利落,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每天往来太原城的江湖人士那么多,总不能挨家挨户的上门去查吧。
就算你肯上门,谁又能承认呢?
所以,那位朝廷下来的专员随便在太原死牢里找了个替死鬼,就欢天喜地的回大都复命去了。
而原本打算通知起义同盟逃难的云鹤,在得知太原知府和叛徒死在了知府府院之后,
也明白这是有高人出手救了自己,但因为对方没有知会自己。
所以,对于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恩人的真实身份,云鹤也实在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