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就让我来告诉告诉你。”
果然,宋青书这边念头刚落,
何云飞的声音也是突然就有些兴奋了起来。
“正好也让你看看,咱俩谁是小爷。”
随后宋青书就听到那小树林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闻听此声后,宋青书露出了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嗯,是那个人的声音。
紧跟着那人又是凄惨地“啊”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求饶上了。
“哥,哥,哥哥哥。”
“老弟刚才不就是跟你闹着玩呢么。”
“你看你怎么还下死手呢?”
宋青书猜测是何云飞那边没有停手,所以那人的语气又软了几分。
“哎,别打了,哥,我错了。”
“大哥,都几把哥们。”
“别这样,是小弟错了。”
“我承认我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对,说话声音也有点大。”
“但我毕竟年纪还小。”
“老弟我上有三岁的小孩,下有八十岁的老母。”
“大家都不容易,大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面对这套花式求饶,解气之后的何云飞随即哼了一声:
“提上裤子出来说话,这地儿味太重了。”
“好嘞,哥,马上。”
听这声音,那人貌似还挺开心的。
可紧接着,宋青书几人就听到何云飞一声怒喝:
“尼玛!先把屁股擦了!
“你真特么的恶心!”
“呕~”
恰巧此时殷梨亭和陆风因为好奇,也往这边走近了几步。
在听到树林里传出的对话之后,武当派三人莫名地觉得有些恶心,甚至都有些开始反胃了。
于是他们直接弯着腰干呕了几声,而后又连忙用衣袖擦了擦嘴。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就看到何云飞领着一个点头哈腰的少年男子走了出来。
也许是何云飞偶然间良心发现,考虑到自己和那名少年身上味道有点大。
于是他二人大约走到距离殷梨亭等人二十步左右的时候,
何云飞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着那个少年说了一句:
“行了,就站在这说吧。”
“你身上味儿挺大的。”
就好像你身上没味一样?
那少年听到大哥发话,先是腹诽了一句,
然后连忙一脸媚笑地冲着何云飞点了点头:
“好嘞,哥,您说啥是啥。”
而何云飞则是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用手不断扇着附近的空气:
“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偷窥小爷我如厕?”
听到大哥如此不讲理的倒打一耙,那少年依然是满脸的笑容,
而后他开口就是一句经典发言:
“哥,您是来拉屎的吧?”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句废话,顿了一下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也是来拉屎的……”
何云飞闻言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算了,不提这个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听到这个问题,少年连忙挺直了腰身,很正式地给大哥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哥,我叫北宫冲,辽东人士。”
只是他说话之时却皱着眉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殷梨亭三人。
因为何云飞站的地方离武当派三人比较远,
北宫冲还以为这几个人之间互相不认识呢。
所以,对于殷梨亭三人偷听自己和大哥交谈这件事,北宫冲心中是大为不满。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对方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当时已是有些不喜。
眼看着此时他和大哥在做自我介绍,对方不仅不知道避讳,
甚至还得寸进尺地侧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北宫冲心中就更是气愤。
只不过他考虑大哥都没出声,自己一个小弟又不好表态。
于是他还是强忍着怒火忍了下来,只是心中却是忍不住吐槽着殷梨亭三人:
杂草的,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三个瘪犊子?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特么的偷听上瘾了。
要不是怕这狗逼玩意喜怒无常,老子高低给你们仨一人一个电炮。
老子最后再忍你们一次。
要是再不懂点事,就干你们!
因为这少年说话之时带着点口音,所以刚才在树林中时,何云飞就听得不是很真切。
此时一经确认,他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辽东?
“这么远啊?”
“那你来中原干嘛啊?“
注意到何云飞的语气有所缓和,北宫冲立马委屈地叹了口气:“唉~”
接着他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何云飞,语气中满是委屈:
“大哥,说出来都是眼泪啊。”
“我从小就没了娘亲,我爹也瞧不上我,还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我当时也来了脾气,没有和我爹低头。”
“我就想着,怎么着也得在这江湖上混出个名堂再回去不是。”
“所以我就一路奔着这中原而来。”
“但是我武功又不高,这一路小弟可是受尽了凌辱和折磨啊。”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于是我就想着去投奔那武当派。”
“小弟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啊,这不正巧就碰上大哥你了么。”
“大哥,你也在这等船么?”
武当三人在一旁听完北宫冲的故事,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但殷梨亭见他言语中有些粗俗,本就有些不喜。
后来一听到对方要去投奔武当,他忍不住皱着眉头,出声问了一句:
“你说,你要去武当山拜师?”
杂草的,最后一次。
眼见这人居然还敢插嘴,北宫冲再次压下了心中那股怒气,然后也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嗯,我听说中原武林最厉害的两个门派就是武当和少林。”
“但是进了那少林寺之后太不自由了,既不能吃肉又不能娶媳妇儿。”
“我遭不了那罪,就只能选武当了。”
听到这少年给出的理由,殷梨亭那眉头皱得就更紧了。
然后他冲着北宫冲摇了摇头:
“那你这目的不纯啊,武当不适合你。”
“只怕就算你去了,武当派也不会收你的。”
殷梨亭也本是好心相劝,他知道师父和几位师兄大概率是不会让这位少年拜入山门的。
可哪曾想他这边话音刚落,那北宫冲便是忍无可忍,转过头直接冲着殷梨亭爆出了国粹:
“杂草的,你几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