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失去的东西
黄浩端坐在桌前，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并将脑海中那些破碎的记忆和残缺的画面拼凑起来。
自从脱离了那巨大肉块带来的幻觉，并返回庇护所之后，黄浩就一直觉得自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他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一些外伤之外，并没有任何严重伤害.
更没有缺胳膊断腿或者是少了个器官之类的。那这种怅然若失之感又到底来自何方呢？
终于，通过对此前经历的细细回想.
以及对前几次针对这片废墟的探索，黄浩猛然想起了什么。
是人格！
他发现自己脑中那几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格居然消失了。
“怪不得总觉得回来之后庇护所中有些冷清，竟然是这个原因？”
那些人格并非黄浩天生就有，而是通过之前他们在蓝光世界发现的那些人头果子创造出来的。
准确来说，那些人头果，实际上就是死者残缺的记忆。
将其服下之后，就能得到记忆碎片。
这东西一开始的功能，是用来窃取死者的记忆，得到隐秘的情报。
后来，随着在一号合剂和二号合剂连番失败之后。
紫色晨曦的成员曾经尝试过一种新研究，通过这种方式来保存意识，只待寻找合适的宿主，就能再次复活。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追求意识永生的方法。
不过，这个研究最后并没有进行下去，因为一些意外原因被中断了。
黄浩当然也是在吃下了第一颗人头果之后，才知道其中一些秘辛的。
正是凭借着那些记忆的碎片，黄浩得知了与紫色晨曦和血色黎明两个组织有关的一些隐秘消息。
比如紫色晨曦的源流、预言石板的存在。
当然还有那些炼金术，以及能够赋予无限生命的永生药剂。
甚至当初他们在那片磁石林当中，黄浩之所以能一语道破那些雷兹变形虫的击杀方法。
也并非他真的看到了什么录像，而是通过一段残缺的记忆得到的线索。
甚至于黄浩想要进入那个八号研究点，实际上也是在潜移默化当中受到了那些记忆的影响，以为其中能够找到带来永生的三号合剂。
可惜等他真正进入之后才发现，三号合剂根本没有研制成功。
自己之前的执念，不过是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胡乱拼凑之后产生的对永生的狂热向往而已。
黄浩不断在记忆中搜寻，对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进行检查。
奇怪的是，那些记忆依旧在，但脑子里的人格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真的消失了？莫非我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些家伙，真是他们？”
黄浩此时心情复杂，视线虽然落在手边的一本炼金术书籍上，但根本没看进去，而是想起了幻觉当中出现的一些画面。
他感觉在幻觉中，自己死了不止一次。
他看见很多个自己，从身体中脱离出去。
有的被地面上的畸形血肉吞噬，有的进入了那种紫色晨曦笼罩下的大地。
有的则在窥视了天空的恐怖存在之后，消散一空。
如今想来，那些被拖入幻境，陷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已经消散的人格。
不错，这些人头果能够挖掘出死者脑子里潜藏的记忆，但副作用也是明显的。
意识本就是记忆的集合体，记忆的保存，也就意味着死者的意识并未彻底消散。
吃下人头果，那些记忆就会借助食用者的大脑，重新构筑成新的人格。
在极端情况下，这些人格甚至会抢夺宿主的身体，试图据为己有。
说不定，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使得紫色晨曦开启了相关的研究，但最后又放弃了利用这种果子来追求意识永生的研究。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傀儡。
可惜黄浩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为了获得更多的记忆和情报，黄浩当初吃下的人头果还不止一枚。
这使得他的脑子里经常开大会，一连串出来四五个不同的人格喋喋不休。
随着吃下的果子越多，他的记忆也越多，受到的影响也越大。
甚至出现了潜意识被篡改的情况，才逐渐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坏处，但那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但不得不说，黄浩是幸运的。
在这么多人格共用一个脑子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主人格的清醒，实在是出于某些阴差阳错的巧合。
正因为残缺的记忆足够多，脑海中的几个人格相互钳制，让他们不敢占据黄浩的意识。
因为其中任何一个抢走了黄浩的身体，就意味着其他意识会被吞噬。
所以这些人格在冥冥之中，形成了相互牵制的局面。
反倒让黄浩至今还能保持清醒，未被夺舍。
“没想到事情居然通过这种方式被解决了。”
黄浩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一遍遍检索那些残缺的记忆，都没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唤醒曾经那些人格。
随着一次又一次试探，黄浩基本可以确定，那些人格的确消失了。
而且还是在记忆得以保留的情况下，直接抹去了本就不属于他的人格。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困扰他已久的麻烦，竟会被那恐怖的幻象解决。
不管什么原因，那些幻觉当中的东西，一定对人类的理智和意识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否则不会带来这种结果。
“这是……”
黄浩眼皮一跳，有了一些令他惊讶的新发现。
那些幻象不仅抹去了脑中多余的人格，甚至还让他从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中，挖掘到了一些之前从未意识到的东西。
……
“呼，终于忙完了。”
霍达休息一阵后，又开始了第二批生命精粹的提取。
期间，还给柳菲菲发去了几份，让她抓紧进行研究。
至于那些提取之后剩下的残渣，霍达则一股脑地扔进了真菌研究室。
准备看看能不能与自己庇护所内的菌丝发生些奇妙的化学反应。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肉也算是人肉吧。
和他之前放进去的那些尸体应该差不多，可以推进研究进度，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新的菌种。
到时候再进行几次探索，说不定就能凑齐需要的信仰碎片，完成庇护所的升级。
说不定坂田奈良那家伙的庇护所里就有多余的信仰碎片。
“级庇护所，还真是令人期待”
霍达就拿起钓具往湖边走去。
过两天还得去胡小军的庇护所钓鱼，他决定在此之前，再好好锤炼一下自己的钓鱼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