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渐渐沉下去,石院里的欢呼声却没散。部落里的老兽人接过凌风递来的糖糕,咬一口就忍不住夸赞,“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有粮有糖,还有不漏水的陶罐,多亏了云舒智囊!”几个小兽人围着黑石,抢着看他画的兽皮,“黑石,你画的云舒智囊好厉害!能不能教我们写‘1+1=云舒’?”
黑石立刻挺直小身板,把炭笔递过去,像个小老师似的,“要慢慢画,‘1’要画直,‘云舒’两个字要一笔一划写,不能急!”云舒看着这热闹的模样,忍不住笑,狐离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好的薄荷水,“别站太久,刚受了大家的认可,好好歇会儿,后续的事咱们慢慢规划,不用急。”
墨渊也走过来,把一件叠好的兽皮坎肩搭在她肩上——这是他前几天抽空缝的,边角用藤条缝了一圈,更耐穿,“晚上风凉,别吹着。长老刚才跟我说,想让咱们明天跟部落里的兽人一起,把试验田旁边的地再开辟两亩,明年多种点甜根和土豆,你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云舒眼睛一亮,接过薄荷水喝了一口,“两亩地刚好,一部分种甜根,以后熬糖不用再担心不够;一部分种土豆,土豆耐放,冬天能当主食,还能做土豆饼、土豆干,丰富点粮食种类。”她转头看向雷豹,“雷豹,开辟土地要力气,明天还要辛苦你带着部落里的力量型兽人翻地。”
雷豹立刻拍胸脯,“放心!这点活不算啥,明天保证把地翻得平平整整,不耽误播种。”凌风则在旁边补充,“我明天早上先去高空侦查一下,看看哪块地土壤好、离水源近,这样浇水方便,作物也长得好。”
狐离晃了晃九尾,“我明天去跟周边的小部落换点东西,咱们现在有糖、有陶器,刚好能换点新的种子,比如上次狐族那边说的‘紫麦’,磨成粉做饼也好吃,还能跟他们换点兽皮,冬天快到了,给大家缝件厚点的兽皮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明天的计划定好了。长老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规划,眼里满是欣慰,“有你们这样齐心协力,咱们部落以后肯定越来越好。云舒,你当智囊,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有墨渊他们帮你,还有部落里的兽人支持你,尽管放手做。”
“我知道,谢谢长老。”云舒点点头,心里格外踏实——以前不管做什么,都要先自己琢磨好久,现在有这么多人跟她一起想、一起做,再也不用孤军奋战了。
等部落里的兽人都散去,石院渐渐安静下来。黑石玩累了,靠在雷豹腿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糖糕。雷豹小心翼翼地把糖糕从他手里拿出来,用软兽皮包好,放在他的小竹篮里,“这小子,睡觉都想着吃的。”
墨渊帮着云舒把剩下的糖糕装进竹篮,盖了层软兽皮,“留着明天早上吃,再煮点甜根禾粥,部落里的兽人早上来开辟土地,吃点热乎的,有力气干活。”凌风则去检查了晒禾架,把被风吹歪的穗粒重新摊好,“今晚没露水,穗粒明天再晒半天,就能脱壳磨粉,刚好够明天做饼给大家当干粮。”
狐离坐在兽皮上,把今天跟长老聊的事跟大家说,“长老说,冬天快到了,咱们还要建几个‘暖窖’,把土豆、甜根这些耐放的粮食存进去,不然冬天一冻,粮食就坏了。暖窖不用太大,挖在山洞旁边,铺层干草和兽皮,再盖层土,就能保温。”
“这个重要!”云舒立刻点头,“明天开辟完土地,咱们就抽两个人先挖暖窖,争取在降温前把暖窖建好,把粮食存进去。还有,冬天大家容易感冒,草药园里的蒲公英、薄荷要多晒点,装在竹罐里存着,要是有人发烧、头疼,就能及时用。”
墨渊把这些事都记在心里,“我明天早上跟凌风一起,先侦查土地,回来就安排人挖暖窖;雷豹带人防翻地;狐离去换种子和兽皮;云舒在家整理草药,再教部落里的雌性筛禾粉、做饼,这样分工明确,效率也高。”
众人都点头同意,没有一点异议。以前部落里做事,总是乱糟糟的,没人牵头,现在有了云舒当智囊,大家各司其职,反而更有干劲了。
夜色渐深,风里带着点凉意。雷豹把黑石抱回帐篷,盖好兽皮;凌风把厨房的灶台收拾干净,把装糖的竹罐都盖紧,放在陶罐旁边;狐离则把明天要换东西的陶器、糖块装好,放在竹筐里,“明天一早我就出发,中午就能回来,不会耽误事。”
墨渊坐在云舒身边,帮她揉了揉酸胀的手腕——今天揉面团、筛禾粉,她的手腕累得发红。“以后别总自己动手,部落里的雌性都愿意学,你教她们做,自己就能歇会儿。”云舒靠在他肩上,“我知道,只是刚开始,总想着把事情做好,放心不下。”
“有我们在,放心。”墨渊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暖,“不管是挖地、换东西,还是建暖窖、晒草药,我们都会做好,不会让你操心。”凌风也走过来,递过来一块浸了草药油的软兽皮,“把手擦一擦,晚上睡一觉,明天就不酸了。”
云舒接过软兽皮,擦了擦手腕,心里满是暖意。她看着眼前的三人,看着帐篷外静静立着的陶罐和竹筐,看着晒禾架上的穗粒,突然觉得,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有足够的粮食,有温暖的兽皮袄,有能存粮的暖窖,还有身边这些真心待她的人,就算天再冷,日子也会暖暖的。
等收拾完,众人都回帐篷休息了。云舒躺在铺了竹席的兽皮上,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看见部落里的兽人都穿着厚兽皮袄,暖窖里装满了土豆和甜根,晒禾架上堆着金黄的穗粒,墨渊、雷豹、狐离、凌风陪着她,黑石举着糖糕,笑着喊她“智囊舒舒”。
半夜,凌风起来检查晒禾架,路过云舒的帐篷,看见里面还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原来是云舒踢了兽皮,墨渊正帮她把兽皮盖好,动作轻得像怕惊着她。凌风没打扰,悄悄转身,往晒禾架走。月光洒在石院上,洒在整齐的陶罐上,也洒在众人的帐篷上,安静又温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狐离就拎着竹筐出发去换东西了;凌风扛着石斧,跟墨渊一起去侦查土地;雷豹叫醒黑石,带着部落里的兽人,往试验田去开辟土地;云舒则拎着小竹篮,去草药园采摘成熟的草药,准备晒干了存起来。
石院里又热闹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却又彼此牵挂。云舒摘着草药,看着远处试验田方向,雷豹他们翻地的“咚咚”声隐约传来,心里满是期待——等土地开辟好,等暖窖建好,等新的种子种下去,他们的部落,一定会越来越好,日子也会越来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