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先去看看你哥。”阮铃虚弱地说道,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萧逸尘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淡红色的丹药,递到阮铃嘴边:“这是‘活血丹’,你先服下,能缓解你的伤势。我哥他……他应该没事。”
阮铃没有拒绝,张口服下了丹药。丹药入口后,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在她的体内散开,缓解了她胸口的疼痛。
萧逸尘扶着阮铃,慢慢走到萧逸洋身边。此刻的萧逸洋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只能勉强认出萧逸尘和阮铃。
“逸尘……阮铃……我们……赢了吗?”萧逸洋沙哑地问道,眼中满是疲惫。
“赢了,哥,我们赢了。”萧逸尘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回灵丹”,小心翼翼地喂到萧逸洋嘴边,“你快服下这粒回灵丹,恢复一下灵力。”
萧逸洋服下丹药后,靠在萧逸尘的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可脸色依旧苍白,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萧逸尘安顿好萧逸洋,又转头看向阮铃。他发现阮铃的脸色虽然好了一些,却依旧有些虚弱,于是便想帮她检查一下伤势。
“阮铃姐姐,我帮你看看伤势吧。”萧逸尘说道,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风灵力——风灵力最为轻柔,不会对伤者的身体造成负担,最适合用来探查伤势。
阮铃点点头,没有拒绝。
萧逸尘的指尖轻轻落在阮铃的手腕上,风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风灵力顺着阮铃的经脉缓缓流转,探查着她体内的伤势。很快,萧逸尘就发现了问题——阮铃的胸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灵力冲击痕迹,经脉也有多处受损,可奇怪的是,她的丹田处竟然萦绕着一股陌生的、极其强大的黑色灵力。
那黑色灵力很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当萧逸尘的风灵力靠近时,黑色灵力突然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紧接着,萧逸尘就看到黑色灵力缓缓散开,分成无数细小的血色光点,顺着阮铃的经脉流转,开始修复她受损的经脉。
萧逸尘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灵力。这黑色灵力的等级,恐怕已经超过了金丹期,甚至达到了元婴期修士才能拥有的灵力强度。可阮铃姐姐明明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而且这黑色灵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只能在她受伤时被动地修复她的身体,根本无法主动调用。
难道……这是一道封印?
萧逸尘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起刚才水龙击中阮铃时,那本该是致命的一击,可阮铃却只是吐血倒飞,并没有受到致命伤。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这黑色灵力在关键时刻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还修复了她的致命伤。
阮铃姐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的体内会有如此强大的封印?这道封印又是谁下的?
无数个疑问在萧逸尘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迷茫。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回灵丹。他指尖的风灵力轻轻一动,将回灵丹碾碎成细细的药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粉送入阮铃的体内。
“这是回灵丹的药粉,能帮你更快地恢复伤势。”萧逸尘轻声说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再动用灵力了。”
阮铃虚弱地点点头,靠在萧逸洋的肩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流转,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还有那股熟悉的黑色灵力,正静静地守护在她的丹田处,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试剑台的另一侧,几名弟子抬着担架跑了过来,将方墨和柳清河抬上了担架。
方墨已经醒了过来,他靠在担架上,脸色苍白,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折扇。他看着不远处被萧逸尘扶着的萧逸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家伙……还真是疯了。”
柳清河捂着胸口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他听到方墨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疯了?他简直是不要命了!刚才那紫火,差点把我的胸口烧穿!你是没看到,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方墨轻轻咳嗽了两声,苦笑道:“你也别抱怨了。他也是急疯了,阮铃师妹被你和我联手打伤,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不过……他刚才爆发的紫火,恐怕已经触及到了金丹期的门槛,若不是他经脉受损,恐怕连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柳清河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家伙的天赋确实可怕,才筑基后期就能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到金丹期。”
两人说话间,担架已经抬到了试剑台的出口。他们回头看了一眼试剑台中央的三人,眼中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反而多了几分敬佩——为萧逸洋护友的勇猛,也为他那份不惜一切的决绝。
试剑台的风渐渐平息,夕阳的余晖洒在试剑台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逸尘扶着阮铃,萧逸洋靠在萧逸尘的身上,三人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异常坚定。
台下的弟子们已经散去,高台上的长老们也离开了,只剩下试剑台中央的三人,还有那满地的狼藉——融化的青石、残留的灵力光点、淡淡的血迹,都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
萧逸尘低头看了看靠在他肩上的阮铃,又看了看身边虚弱的哥哥,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场战斗,他们赢了,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阮铃姐姐体内的封印,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悄悄发了芽。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这个秘密。
“我们回去吧。”萧逸尘轻声说道,扶着阮铃,架着萧逸洋,慢慢朝着试剑台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