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白鹿鸣望着灵昭怀中的少年,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 —— 他一直知晓小权本是男儿郎,先皇当年追封 “九彩圣女”,不过是为了圆皇宫里 “娘娘失踪” 的说法,如今挚友再现,那张脸依旧是记忆中那般莹润剔透、毫无沧桑,眉眼弯弯的模样,比当年还要可人,足以让他动容。
就在这时,灵昭怀中的黄小权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蝶翼般扑闪着,苍白的唇瓣微启,发出一声软糯的嘤咛。胡沐阳与竹青同时停下渡气,眼中闪过喜色 —— 女娲神力果然韧性极强,在两人灵力与九彩神光的共鸣下,他终于要醒了!
黄小权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澄澈的杏眼蒙着水汽,迷蒙的视线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灵昭焦急的脸庞,紧接着便对上了白鹿鸣满含笑意的目光。当他看清那张须发皆白、布满皱纹的脸时,眼眶瞬间红了,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软糯的调子:“鹿鸣…… 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这话问得直白又带着真切的心疼,配上他那张毫无风霜痕迹的小脸,显得格外惹人怜爱。白鹿鸣鼻头一酸,笑着摇头:“岁月不饶人啊,小权,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当年那副可人模样,一点沧桑都没有。”
黄小权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灵昭抱着,长发如墨铺散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莹白的脸颊上,衣衫虽染了血,却依旧掩不住那份软糯娇俏。再想起刚才听到的 “九彩圣女”“画像” 等字眼,脸颊黑的不成样子,这陈年黑历史也被翻出来了。他尴尬地想要挣扎着下来:“别、别抱着我了!还有…… 什么圣女啊,都是误会!”
“误会?” 灵昭挑眉,故意抱紧了些,嘴臭属性再次上线,“怎么,当年男扮女装混进皇宫当妃子,被追封圣女还不乐意了?现在人家卫兵都认出来了,你这张可人小脸,跟画像上的圣女一模一样,想不认账都难!”
黄小权被噎得说不出话,拳头紧握,真的想一拳给灵昭捶死。就在这时,白鹿鸣突然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暖意:“老夫白鹿鸣,参见九彩圣女大人!”
身后的卫兵们也反应过来,齐刷刷地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参见圣女大人!” 声音震彻荒谷,满是敬畏 —— 眼前这少年不仅有九彩神光,还生得这般可人,比画像上的圣女还要灵动,定然是真正的守护神。
“别、别这样!” 黄小权更尴尬了,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拎住了后领。他抬头一看,正是阮念,对方周身的灵煞之力已经收敛,只是眼神依旧冰冷但是带着一丝疲惫,拎着他的动作如同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衬得他愈发娇小。
“安分点。” 阮念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先处理正事。”
黄小权挣扎无果,只能顺着阮念的目光看去,当他瞥见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张璟殇时,脸上的尴尬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心疼与绝望。
张璟殇胸口的伤口刚被张志雄用布条包扎好,却依旧有鲜血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折断,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即便昏迷不醒,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嘴唇还在微弱地蠕动,念着 “权权…… 小心……”
“璟殇!” 黄小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手上冰凉刺骨。他挣脱阮念的手扑了过去,膝盖跪在地上也顾不上疼,小心翼翼地握住张璟殇未受伤的右手,神光点点滋润他的身躯,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冷得吓人,让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
黄小权死死咬住嘴唇,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却硬生生逼自己冷静下来 ——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大家都需要他。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光芒一闪,一支通体莹白、刻着鹿纹的短笛出现在手中 —— 正是他的本命神器,鹿鸣笛。
“鹿鸣笛…… 长生曲……” 黄小权低声呢喃,将鹿鸣笛凑到唇边。他深吸一口气,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丹田处的女娲神力却开始缓缓流转,顺着经脉注入鹿鸣笛中。
九彩神光所过之处,奇迹开始发生:张志雄断臂的伤口不再流血,疼痛感渐渐消退;姜氏姐妹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枯竭的月之力开始缓慢复苏;夏家兄弟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昏迷的杨子睿和彭翎峰,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而张璟殇身上,九彩神光格外浓郁,顺着他胸口的伤口涌入体内,驱散着残留的渊气,断裂的骨骼传来轻微的 “咔咔” 声,正在缓慢复位。他眉头渐渐舒展,嘴唇不再蠕动,呼吸变得平稳而有力。
黄小权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鹿鸣笛上,却依旧专注地吹奏着。他的脸在九彩神光的映照下,更显圣洁灵动。
在他学习了九幽秘法后,他的灵力发生了改变,如今的各种治疗能力更加霸道。《长生曲》能立刻痊愈大部分伤势,尤其是张璟殇的断臂处渊气侵蚀,被九彩神光直接浇灭。
阮念和灵昭也感受这曲子对他们的洗涤,灵力也在不断恢复。
黄小权走到了张璟殇跟前,将万灵乾坤袋中的一株千年藕接到了他的断臂处,九彩神光如针线般缕缕缠绕住他的血肉。
“九彩神光,塑身!”千年藕直接幻化成了张璟殇的手臂,黄小权见状才叹了口气。
“终于没事了!”黄小权似乎累到不行,差点都没有站稳。
白鹿鸣与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 “九彩圣女” 的敬畏更甚。这般起死回生的神力,配上这张毫无瑕疵的可人面庞,果然配得上先皇的追封,配得上人界的供奉!
灵昭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之前的焦急与担忧终于散去。阮念站在一旁,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看着黄小权灵动圣洁的背影,心中的复仇之火依旧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