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起来了啊!”
宴归眼珠子一转,闪着吃瓜的光芒:“哪个和哪个争的最厉害?”
“李阳平和赵春莱。”阮半糖直接甩出两个名字。
“他们俩是除了王家骏外跳的最好的,之前也是他们和王家骏争夺领舞的资格。”
王家俊就是那个倒霉过敏的男领舞。
别看他名字普通,宴归见过他,舞跳的好不好她不知道,但长得绝对是他们中最高最好看的。
“其他人就没争吗?”
“争啊,怎么可能不争。”
露脸的机会,谁都想要,她自己不也是通过竞争才的来领舞的位置。
宴归好奇地问:“他们都是怎么争的?”
说到这个,阮半糖就有劲儿了。
她手舞足蹈,给宴归呈现舞团下午吵架的场景。
当时其他人已经离开,只有他们这队三十几号人在排练现场。
空旷的舞厅内,李阳平说话特别大嗓门:“赵春莱他姑姑和我们校长有关系,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不然他也没资格和我争。”
其他人:“嚯!”
赵春莱在跳舞上很有天赋,但他本人比较懒,很多时候排练都找不到人,有人不满意,反映给老师也往往是不了了之,早就有人怀疑他有背景。
赵春莱冷声嘲讽:“李阳平你就是个罗圈腿,平日里装得再好,那也不是真直溜。
要是跳舞的时候被人发现,别人还会笑话我们舞团连垃圾都收,你还是乖乖躲在后面划水吧。”
其他人:“嚯!”
眼神都往李阳平的腿上瞟,以前没发现,现在看还真有点儿。
年轻气盛的俩小伙子,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其他人也是拉帮结派的,舞台上差点就变成了大型斗殴现场。
阮半糖当时听的又兴奋又生气,拿起话筒大吼一声:“住手,还不赶紧把他们俩分开,再打下去我们都得进局子,明天别想上台了。”
好不容易稳住局面,阮半糖压下八卦的心。
“有什么话好好说,领舞也不是我们说选谁就选谁的,还要看叶老师那边。”
叶心美有暗中给她透露过,可能会放弃她们的表演,可阮半糖不想放弃,她也想争取一下。
如果她们能选择合适的领舞,就可以继续演出。
“大家有话好好说,打来打去,万一受伤了,咱们这个节目就彻底不能上场了。”
一听她这话有道理,热血上头的少年们立马冷静下来。
一直站在场外的薄尧都到时候开口了,他说话温吞却有力。
“领舞是要选,可临时选不能按照以前的选法。”
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薄尧都继续说:“这个人选不能冲动,个人风格也不能太强烈,之前王家俊和半糖的配合是经过无数次的排练,才有现在的默契。
现在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排练,临时选的领舞最重要的不是舞跳的好,而是要稳的住局面。
我建议直接把主要领舞改成半糖一个人,另一个负责配合半糖。”
他话一说完,立马就有人反对:“切!这么一改,咱们这个节目还有什么看头?”
“知道你是阮半糖的舔狗,但你也不必这么舔她,我们这个节目群舞,不是她的独舞表演,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她的绿叶陪衬。”
少年人别的不说,个人风格绝对是最强的。
说配合,谁也不服谁。
叶心美也喜欢这种将不同的风格舞者,通过排列布置站位,让他们的不同风格相辅相成,达成惊艳的效果。
这种类似排兵布阵的排舞方法,虽然很容易让人惊艳,但如果其中一个舞者出问题,就很有可能会破坏整个舞蹈的完整性。(情节需要,胡说八道)
更何况现在出问题的,还是站在最前面的领舞。
叶心美其实是一个比较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她才会告诉阮半糖,如果王家俊不能上场,她们的节目会取消。
宁愿放弃这个表演的机会,也不想破坏她的舞蹈完美性。
阮半糖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家都不喜欢配合,阿尧倒是愿意配合我,但是……”
叶心美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展现的机会,可如果完全配合她,就会成为她的陪衬,那么这个领舞还不如不做。
她想到薄尧都的舞。
“他能够配合我,却也只能配合我一个人,我们这个节目整体上只有反作用。”
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宁愿他们这次不上台。
宴归看着她担心的小脸摇摇头,提点她:“你想想你这个阿尧说完他的建议后,其他人对你是什么态度。”
还能有什么态度,肯定是不满呗。
薄尧都和她关系好,现在有好几个人都以为她想要独出风头。
想到这里,她有些恼火:“这些人真过分,我用得着利用他们,给我当什么绿叶陪衬吗?”
群舞没了,她还有独舞表演,这些人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怪他们多想,我听了薄尧都的话也会这么想。”
宴归完全不掩饰自己对薄尧都的不喜。
“他是不是故意的?我昨天见过他,他人看起来还挺机灵的,应该不是那种直来直去,会说错话得罪人的人。”
阮半糖:“……啊?”
“啊什么啊?你想想要是有人直接让你给别人当绿叶,你愿意吗?”
宴归点着她的脑袋:“要是碰见这样的人,你是会讨厌说话的人,还是讨厌那个让你成为绿叶的人。”
阮半糖一想,还是把她衬托成绿叶的人讨厌一些,她明明是一朵花,凭什么当绿叶。
宴归一看就知道她想什么。
“现在你在你的那些同学眼里,就是把他们当成绿叶的人。”
阮半糖:“……我、我没想把他们当成绿叶。”
她知道他们讨论的方法很大可能是行不通的,叶老师只告诉她一个人是还抱有希望,希望王家俊明天能够上场,不提前说也是怕她们直接放弃不再继续排练。
宴归了解叶心美的想法,她是不赞同的。
“不如直接说明白了,也免得像现在这样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