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钱骞和闻祝。
两个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两人都是练武的,比起单纯的打架,他们更像在比斗,一招一式都有各自的韵律。
可那个匕首的速度太快,根本不像是普通人无意中扔过去的。
宴归眼神凝重,脚尖轻轻一点,越过一个又一个人头,极快的速度跳到二人身边。
她一手拉住钱骞的衣领,一脚踹在闻祝的腹部,同时下要躲开第二把匕首。
第一把匕首飞来时钱骞和闻祝就察觉到了不对。
钱骞大怒:“哪个狗日的偷袭我们。”
混战的小弟们停手看向他们这边。
闻祝捂着腹部从地上站起来,他又又又看宴归。
钱骞注意到他的视线,把宴归拉到自己身后。
“看什么看,这匕首是冲着你来的吧。”
闻祝面色冷凝,两把匕首都是冲着他的头来的。
“今天就到这里。”他爸帮里确实不安稳了。
“多谢!”后面一句是对着宴归说的。
宴归欣然接受,剧情中他脸上的疤痕,估计就是这次造成的,那自己确实当得起他的谢。
一场地盘争夺战,就这么草草结束。
宴归好奇的问钱骞:“师兄,你们这一行抢地盘都是这么直接吗?谁打赢了就是谁的?”
钱骞反问:“不然嘞?”
宴归指了指一条街的酒吧:“这些事要办营业执照的吧,房子也有房产证,就算你们打输了,难不成这些店还能自动变成他的啊。”
现在法律意识都这么薄弱的吗?
钱骞摇头:“道上不讲这些,谁打赢了地盘就是谁的,我们的人退出,他们的人接手,手续什么的都会安排专人办理。”
好吧,那你们还挺讲道义的。
是她的话,她就死握着证件,难道他们还能去家里硬抢。
大不了就把这里空着,她不干,他们也别想要。
钱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干我们这行的,有些规矩的讲,不然没人愿意跟我。”宴归踮起脚尖,手搭在钱骞的肩膀上,把他往下拉。
“师兄,现在上面管的越来越严,我觉得你们这一行可能干不长久,要不你和叔叔说一声,抓紧时间把产业洗白吧。
我可不想再过一二十年,我们师兄妹只能隔着铁窗相见。”
钱骞伸手拍了下她的头:“咱们师兄妹所见略同啊。”
“我也是这么和我爸说的,他不太相信我的判断。”
宴归微微耸肩:“那你争取早点篡位成功。”
“哈哈哈……”
钱骞大笑:“我也是这个想法。”
钱骞和他的小弟们留下守场子,宴归背着包走出小巷,傍晚的阳光让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闻祝双手抱胸靠在转角墙边。
“闻祝。”
“你叫什么?”
宴归捏着肩带,刚刚差点把包砸过去。
“宴归”
说完,宴归继续往前走。
闻祝手指摩擦着手提袋,宴归已经走出四五米,他才下定决心般追上去。
“刚刚要不是你,我可能会被那把匕首伤到,这是谢礼。”
宴归回头。
闻祝身高将近一米八,宴归今年15岁才一米五,对上这样的大高个,她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宴归后退几步,挑眉看着闻祝。
他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一个塑料袋,老大一包宴归隐约能看到里面装了有薯片可乐。
另一个帆布袋,黑色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他举起双手,把两个袋子都递给宴归。
“谢礼。”
也许是第一次给谢礼,他说话生硬别扭,古铜色的皮肤好像都泛着红。
宴归觉得他好像有点害羞。
她接过两个袋子:“谢礼我收下了,再见。”
闻祝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小声低喃:“再见。”
开学第一天,宴归背着书包走进金碧辉煌的爱丽丝中学。
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豪车,只有少数几个学生是步行进入学校。
“哇哇哇——是欧阳少爷。”
“啊啊啊啊——好帅呀——”
宴归脚步一个踉跄,饶是她的下盘稳定,也差点儿来一个双膝跪地。
“同学,你没事吧。”
温润的少年音从她背后响起,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握上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宴归偏头,扶起她的少年,穿着整洁的黑白校服西装,长相温润如玉。
宴归看他的头顶是正常的黑色,短发碎发,长度自然,嗯……又是一个长得顺眼,审美也顺眼的美少年。
接着她耳边传来了更大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是裴如钰,好帅好帅帅——”
宴归转头,试图找出说话的路人。
然而一群花痴小姐姐们还在尖叫,声音尖锐到变音,她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裴如钰微微皱眉。
“啊啊啊啊——那个女人是谁?裴如钰居然在关心她。”
宴归:“……”
宴归好尬呀!
她拂开裴如钰的手,往旁边挪了三步,距离他一米多远。
“谢谢,我没事。”
裴如钰也没在意,点点头进入学校。
周围还在啊啊啊——
宴归就好奇,他是不是听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