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上这件衣服，”姚玉转头又拿起了工作牌，递给了面前的两位大小姐，“这是工作牌。”
秦悦低头瞅了瞅衣服，又看了眼手中热乎的工作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鹿笙：“笙姐，这就是你的山人自有妙计？！！”
就找了杜婉的经纪人，混了两个助理的身份进综艺？
鹿笙扯着领口，“那不然呢？”还真是由简入奢容易，这才多久啊，她就开始嫌弃工作服穿着不舒服了。
秦悦瞪大眼睛，啊？就这？就这？
不应该是女王撒着钞票进场，尔等凡人通通迎接吗？
又或者直接花钱把这部综艺给买下来......
红地毯没有，摄像机没有，保镖也没有。
鹿笙看着秦悦的小表情，直接乐地弹了她一脑瓜子，“少看点小说吧，脑子都不好使了。”
她又不傻，这综艺看着就挺扑的，片酬低，没流量，还没什么看点，她钱多多买一些东西多好，来投资这？
那就是纯傻子了。
“哪有！”
眼看着又要拌起嘴来的两位小祖宗，姚玉的心都操碎了，连忙扯开俩人打圆场：“好了好了，我的两位小祖宗，可别吵了，让别人听到可不好了。”
“等会你们拿着工作牌，避开点摄像头，直接找婉婉就行了。”
“还要避开摄像头！”秦悦惊讶道，看了眼几十个人围成的一圈，“那么多怎么避开啊？”
姚玉捂着额头，在心里狠狠地暗骂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见这几个活爹。
“当然要避开了。”姚玉扫了眼手机，“要不你们干脆等婉婉录完再进去？”
“其实你们现在进去也只能光看着，还是要等婉婉录好后才能找她。”
鹿笙一口否决：“别了，我们想进去看看。”
虽说这辈子她不会在踏足娱乐圈了，但自家闺蜜还在啊，自己高低也要给她撑着，少让她吃点亏。
更何况.......
人是控制不住八卦的，哪怕理智告诉她应该离颠公颠婆远一点，但心中的好奇还是勾着她往前一步。
秦悦本来还有点心动，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妥妥的鹿笙小迷妹啊！
鹿笙都这么说她当然支持啊！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录综艺呢，当然要瞅瞅。”
见此，姚玉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杜婉之前就是一个护犊子的性子，把她这个闺蜜当心肝似的，碰不得说不得，不过也好，人家现在一步登天了，自家艺人距离大红大紫还远吗？
放在之前，姚玉是万万不敢想这些的。
在这娱乐圈真正能混出头的永远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其他的小角色就像是被投放进一个大型的养蛊场，全靠搏杀与运气。
现如今，有了这现成的人脉和机会放在眼前不用岂不是太亏了？
姚玉看着一身工作装都难掩姿色的鹿笙，心中那叫一个惋惜。
可惜这位主不进娱乐圈，不然的话......
嗨，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姚玉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默默地压了下去。
其实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很多了不是吗？
看着鹿笙俩人鬼鬼祟祟的背影，姚玉叹了一口气，不由地感叹道：果然这人啊，逃不过一个贪字。
另一边，还不知道将要多了两位“助理”的杜婉正看着手机中的聊天记录一阵焦躁。
这死丫头怎么没动静了？
还什么山人自有妙计......一想到这，杜婉就想笑。
也真是有钱了，日子过的好起来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都没了，反倒是硬气起来了。
也好，省的她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鹿笙被欺负了。
这人啊，有钱难，没钱更难！
杜婉收起手机刚准备推开厕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嘀咕声。
啊这......
一般在厕所里面嘀嘀咕咕都没啥好事，还有，这厕所怎么一点都不隔音啊！
她嘴角一抽，刚准备抬脚离开，就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哎，我看那林蓁蓁挺好的啊，你没瞧见那孙菲菲一直在讨好她吗？要是我们两个人也......”
“嘘，你声音小点！”女人继续压低声音道：“你觉得她好？你也不看看和她不对付的人现在都哪去了。”
“你的意思是？”另一个女人惊讶地捂着嘴，声音大了些许，“不是说是她那位未婚夫......”
“你可就天真吧！那位小秦总日理万机的能天天为她保驾护航？也就是个由头罢了，”女人眼中有些不屑，又许是嫉妒或羡慕，“谁让人家好命，一出生就是豪门，跟我们这种普通人不能比。”
“不是说他们林家，挺一般的吗？”
“是啊，奈何人家攀上了秦家啊，而且你想想，能做秦家下一位继承人的未婚妻会是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人设罢了。而且你没瞧见人一来，节目组那主位摄像头都没离开她？”
“这么说也是啊，那我们不是更应该与她交好吗！这样以后还会愁资源？”
“你可就天真吧！你去跟她交好，要讨好她的人一堆呢，人家凭什么能瞧上你？别回头什么时候把你推出去当炮灰了你都不知道。”
“咱这些小人物还是离他们远点吧，鬼知道她这才来录综艺是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杜婉听了一耳朵的闲话，默默地在心里赞同。
她还记得秦悦那小丫头的各种吐槽。
不过......
杜婉想到今天孙菲菲对林蓁蓁殷勤地模样，对方也没有拒绝，反倒是一一应下，像是关系挺不错的样子。
孙菲菲和林蓁蓁？俩人有这么熟吗？
以孙菲菲的个性，要真能搭上林蓁蓁，早就不知道在她面前炫耀过多少回了。
“想什么呢？”
“林蓁蓁......”杜婉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三个字，又猛然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俩人，赫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让杜婉震惊的俩人正是穿着工作服混进来的小助理——鹿笙、秦悦。
杜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提溜着工作牌笑的正得意的鹿笙以及好奇地四处张望的秦悦，“不是，你们两个？”
“怎么还拿着工作牌进来了？”
鹿笙冲着她笑了笑，得意地晃着小脑袋：“我不是说嘛，山人自有妙计。”
“所以你的妙计就是策反我的经纪人？”这里没有摄像机，也无须时刻在意形象的杜婉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恨恨道：“真不知道你是给了姚姐多少好处。”
鹿笙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秦悦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录节目，还别说，挺有意思的。
就是吧，这人有点多，鹿笙带着她七拐八拐挤进来的时候差点没给她挤扁了。
她也是着实没想到，录制节目要这么多工作人员。
“对了，我看你老半天了，站厕所门口干啥？怎么，你上厕所之前还要在门口酝酿一下？”
也就是鹿笙这么损她，换做是别人，杜婉早一脚上去了。
说来也巧，鹿笙带着秦悦在外场转悠了老半天，才瞄到了杜婉往厕所的方向过去，巧的是，那个地方也没摄像头，正好能趁机说说话，不然的话还真要等到录制完节目后才能碰面呢。
杜婉刚准备张口解释，话还没到嘴边呢，门突然开了，厕所里的两个女人看着门口三人组，陷入了沉默。
杜婉还没从偷听被当场抓包的尴尬中缓过来，耳旁突然一声咋呼差点给她魂都吓没了。
“林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