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蛋成年了,你能在城里给他谋个生计吗?我不想让他一辈子在地里刨食。”
胡奶奶看着曾经独身一人的曾大根,去了城里就大变样,心里还是很羡慕的,她也想让大孙子有这样的日子。
她知道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她还是说了,一切都是为了孙子好,哪怕是豁出去她这张老脸。
“根娃子,我不是让你现在就给他找,他现在还小,是等几年后。”
“胡奶奶,这事我答应了,二蛋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等他长大了,让他来城里找我。”
就算是二蛋十六岁去城里,离现在都还有两年,那时候城里正好大力发展,各种工厂都在扩招,到时给二蛋安排一个工作,还是挺简单的,就算是要花钱也无所谓,就当是还人情。
“好好好,根娃子你是个好的,老婆子我给你跪下了。”
胡奶奶说着就起身要跪下,曾大根赶紧扶住她,就要让她重新坐下。
“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么干不是折我的寿吗?”
“根娃子,要是二蛋去了城里当了工人,你就是是二蛋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恩人,给你行个礼是应该的。”
“不必了,你这样的大礼我受不住!胡奶奶,你快坐下吧,这事啊,还要几年呢。”
“根娃子,你先坐好,我去里屋一趟。”
胡奶奶说着,就起身去了里屋,过了一会才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的红木盒子,走到了曾大根身边,递给了曾大根。
“根娃子,这个你收着!”
“这是什么啊?”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听到了胡奶奶的话,曾大根打开了红木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块玉佩,样式独特,普通两条鱼首尾相交,引人夺目。
“这?”
“送给你的,这个玉佩还是我那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得到的,一直放着,现在送给你了。”
“胡奶奶,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给你就拿着,我家二蛋以后去城里还需要你帮衬着呢,这就算是谢礼,希望你以后上点心,再说了,现在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留着也没用。”
“胡奶奶,就算是你不给东西,我也会关照二蛋的。”
“嗯,我相信你,这东西你收好吧,给了你我就不会收回的,你先拿回你的房子去,一会就过来,二蛋他娘应该快回来了。”
看着胡奶奶不容拒绝的眼神,曾大根默默的收好了玉佩,重新放在了红木盒子,然后离开了胡奶奶的家里,回到了老房子里。
将放着玉佩的红木盒子,收进了空间里,曾大根重新去了隔壁胡奶奶的房子,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和小何雨水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回来了。
曾大根认识他们,就是二蛋的爸妈和妹妹,立刻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铁柱叔,菊花婶子,你们回来了。”
曾大根打着招呼,就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姑娘也不怯场,叫着大根哥哥。
“呀,大根,你这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看来城里还是养人啊,快把妞妞放下来,她身上脏。”
二蛋爹叫曾铁柱,二蛋娘叫陆菊花,两人这会从地里回来,是回来吃午饭的,小姑娘叫妞妞,今年已经八岁了,年纪比小何雨水稍大一点,个子却比小何雨水矮一点,都是缺乏营养造成的。
“铁柱叔,你夸了,比不上你强壮。”
听到了铁柱叔的话,曾大根谦虚了一句,然后放下了安静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
“妞妞,快去找你哥哥,他那里有糖吃。”
随后曾大根跟着二蛋爹娘和小姑娘一起进屋了,小姑娘一进去,就跑去找二蛋了,胡奶奶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立刻去倒了水,让俩人清洗了一下。
二蛋娘被胡奶奶吩咐去了厨房做饭,二蛋爹则是和胡奶奶坐在了一起,曾大根同样是坐下了。
胡奶奶说起了她的安排,二蛋爹没有反对,他知道这是老娘对孙子好,就站了起来,朝着曾大根弯腰感谢。
曾大根虚扶了他一下,然后就开始唠起了村里的八卦,打发时间,二蛋娘做饭需要时间,没有这么快。
过了一会,午饭做好了,由于曾大根来了,还带来了腊肉,二蛋娘又用了家里冬天时打到的,腌制好的野鸡,加上一些时令蔬菜,今天的午饭还算是丰盛,二蛋和妞妞吃的很饱。
饭后,大家在一起休息,现在太阳太大了,不用这么快去地里。
“大根啊,你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留下休息一晚?”
胡奶奶问起了曾大根接下来的安排。
“傍晚就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还是工作重要点,那你有时间就回来歇歇,这里永远是你的根,你家的老房子,我会给照看好的。”
“好哦,有时间我就回来看看你们。”
这个时候妞妞拿出了几颗糖,跑到了胡奶奶的身边,想塞到她嘴里给她吃。
“奶奶,吃糖。”
“妞妞你吃,奶奶不吃。”
从爷孙辈两人这个样子,就能看出来,这一家人不重男轻女。
“铁柱叔,妞妞这么大了,怎么不送去读书?”
“下半年就送去,希望她不要像二蛋那个臭小子一样,有机会读书都不珍惜,我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
说到这个,二蛋爹咬牙切齿的,看样子二蛋不想读书了,他很生气。
“柱子,二蛋不读书就算了,你不要逼他了,你看他现在不是很自在吗?”
胡奶奶开始劝解二蛋爹,她不想因为读书的事,让两父子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了,娘,我这不是发发牢骚吗?就让二蛋在家里帮两年的忙。”
说到这里,二蛋爹看向了曾大根。
“大根啊,二蛋去了城里,他要是不听话,你就使劲揍,打坏了我不心疼。”
“铁柱叔,二蛋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在城里会适应的,你不用担心。”
曾大根看得出,二蛋爹是在说反话,还是说了些好话,让他宽心。
二蛋娘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她不知道二蛋要去城里的事,就看向了胡奶奶,想要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