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不必谢我。”慕容晴安慰道,“看见你的处境,我就想起了当年。慕容铮那个宠妾灭妻的货色,那个沈知漪,就像柳玉儿一样,整天在我娘面前耀武扬威,显摆我爹多宠她,对她有多好,把我娘气得病体缠绵。”
“今日帮你,与其说是为你出气,不如说是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报复那些不知分寸、恃宠而骄的妾室。”
纪雅丽轻轻叹息一声,眼神里满是怅然:“当年看着婉柔姐姐那般苦命,我就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可谁知,兜兜转转,我嫁的男人,竟也和慕容铮一路货色,都是些眼里只有狐媚子、不顾发妻的东西。”
“都过去了。”慕容晴拍了拍她的肩膀,“经过今天的事,往后邓家人不会再欺负你了。好了,我现在该去‘好好调教’柳玉儿一番了,你让人带我去她住的地方。”
“另外,府里寿宴的烂摊子,还有那被雷劈了的院子,你尽管吩咐邓家人去处理,正好让他们练练怎么听你使唤。”
纪雅丽瞬间明白了慕容晴的用意,是让她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立住当家主母的威严。
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刚才把柳玉儿拖下去的那个婆子,语气已然带上了几分主母的威严:“你,带慕容小姐去柳玉儿的院子。”
那婆子连忙躬身应道:“是,三夫人。慕容小姐,请跟我来。”
慕容晴对站在一旁的丫鬟苹儿道:“你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是,小姐。”苹儿应道。
慕容晴跟着婆子穿过几条回廊,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柳玉儿住的院子,看上去比纪雅丽的主院还要精致富丽——院子里种满了名贵的花草,连石板路都铺得平平整整,墙角还摆着个青花瓷的大鱼缸,里面养着几尾金红色的锦鲤。
慕容晴在心里把邓为超骂了八百遍:“这狗东西,真是瞎了眼!把妾室宠上天,让正妻受委屈,若是换了我,早就把这拎不清的玩意儿踹到千里之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可她也清楚,古代的女子大多没有自己这样的底气,她们被困在三从四德的枷锁里,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想想就替纪雅丽不值。
走到房门口,婆子拿出一串钥匙,有些局促地说道:“慕容小姐,柳姨娘刚才哭闹着要出来,我们实在拦不住,只好把门锁了。”
“打开。”慕容晴语气冷淡,没多余的废话。
婆子连忙用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打开了房门。
门刚一推开,一道身影就猛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正是柳玉儿。
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眼里满是血丝,身上的那股尿骚味依然存在,显然是被刚才的变故刺激得失了理智。
可她刚冲到门口,就被慕容晴一把揪住了头发。
“嘶——”柳玉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头发被扯得生疼,不得不停下脚步。
慕容晴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嘲讽:
“想跑去哪里?柳姨娘,哦不,现在该叫你‘洗脚婢’了。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仗着邓侍郎的宠爱作威作福吗?”
柳玉儿抬起头,看见慕容晴那张绝美的脸,眼里瞬间喷出火来。
若不是这个女人,她还是邓侍郎宠爱的妾室,哪里会落到被贬为洗脚婢的下场!
刚才虽然见识了天雷劈院的威力,可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反倒没了顾忌,索性豁了出去,对着慕容晴破口大骂:
“慕容晴!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管我们邓家的事?你就是个多管闲事的毒妇!我表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纪雅丽那个黄脸婆,她也配让我做洗脚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慕容晴听着她的疯言疯语,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满是寒意:“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她转头对旁边的婆子说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今天要好好帮我雅丽姨姨‘调教调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洗脚婢,省得她日后再惹姨姨生气。”
婆子哪敢多言,连忙应了一声,退出门外,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慕容晴和柳玉儿两人,柳玉儿看着慕容晴眼底的冷光,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可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邓侍郎的表妹,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表哥绝不会饶了你!”
“邓侍郎?”慕容晴嗤笑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看着柳玉儿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你表哥在乎你,就不会亲手写下你的卖身契了,还有,可惜你没看见?你那好表哥,为了讨好我雅丽姨姨,连亲妹妹都能一巴掌扇过去,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表妹,跟我这神医的师叔祖作对?柳玉儿,你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天真’。”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你不是喜欢作威作福吗?不是喜欢挑衅主母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几条藤蔓突然从手腕射出,如同灵活的蛇一般,瞬间缠住了柳玉儿的手脚,将她死死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藤蔓上还带着细密的倒刺,深深扎进柳玉儿的皮肉里,疼得她眼泪直流,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柳玉儿又惊又怕,声音都在发抖。
“妖法?”慕容晴挑眉,笑得格外嚣张,“这叫‘本事’。不像你,除了靠男人,什么都不会。”
她缓步走到柳玉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才你骂我‘贱’?骂雅丽姨姨‘黄脸婆’?我告诉你,你这种靠着狐媚手段上位的玩意儿,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和雅丽姨姨相提并论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拍了拍柳玉儿的脸颊,动作看似轻柔,力道却重得让柳玉儿疼得闷哼一声:
“你不是喜欢显摆吗?喜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吗?从今天起,你就是最低贱的洗脚婢,每天要做的就是给雅丽姨姨端洗脚水、捶腿捏肩,稍有不慎,就等着挨板子。”
说罢,一根藤蔓缠住她的脖子,然后慢慢收紧,窒息的感觉让柳玉儿感到了恐慌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