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大吃一惊,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她好不容易才当上了个金部的副经理,她也很珍惜这份工作,怎么能够说开除就开除呢?
“马经理,开除我也得需要一个理由吧?我不是个软柿子,也不是任你们拿捏的!”若言被气得吼了起来,不似一贯的清纯知性的样子。
虞飞健和项暖正说着话,被若言的反常举动惊到了,两人同时扭过头来,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汽车里很安静,马经理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过来。
“若言,既然你要追问,那我就告诉你理由:第一,你违反劳动纪律,家里根本没事,就说瞎话,而是去了尖渔村;第二,你违反工作纪律,擅自在直播间出镜,造成恶劣影响;第三,你违法组织纪律,安行长通知你一个小时之内来见,或许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就是不接也不回我的电话。难道这三条还不够吗?”
若言正要着急解释,项暖在一旁开了口,“马经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了,这是典型的公器私用,拿大帽子压人!”
“你是谁?竟敢指责我!”
“我是项暖!”
“项行,不,项暖,你已经不是行长了,你已经被开除了!你更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了!”
项暖面容一僵,这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切肤之痛,这样被马经理当众说出来,就如同撕开了他的伤疤,很疼,血淋淋。
听到项暖这边没了声音,那边马经理得意地说:“一对狗男女,还以为是你们过去在台上耀武扬威的时候吗?哈哈哈,若言,你等着吧!你马上就要跟上这个老男人的脚步了!”
项暖脸色铁青,如果这个马经理在眼前的话,项暖肯定会撕碎了她。
“哎,我说手机里面这个姓马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说项总和若言姑娘的坏话,我已经全部录了下来,马上传给警察局的杜局长,你就等着去坐牢吧!”虞飞健听不下去了,直接发声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和项暖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吗?你口气倒是不小,姑奶奶就在办公室等着,你倒是让那个什么狗屁的杜局长来抓我呀!”
“太好玩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那边的马经理已经笑出了声。
虞飞健把自己的手机开了免提,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马经理是吧?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狗屁的杜局长,孤渔县警察局常务副局长杜惠,你连番辱骂项暖、若言,还有我,你已经涉嫌违法,我这就安排人去抓捕你!”
“杜惠,你还真会扯虎皮拉大旗,那我就等着你来!”
那边的马经理挂断了电话。
虞飞健笑着说:“杜局,看来你也不好使,难道还要我的哥哥出面吗?”
那头的杜惠恼怒地说:“虞先生,请放心,我要是不打得她跪地求饶,我就立刻辞去这个职务!”
虞飞健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对于他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他在项暖吃瘪的时候,就拨通了杜惠的电话,让对方听到了那个马经理狂妄的声音。
恶人还需恶人磨,他相信杜惠会做好一切的。
此刻他拍拍项暖的肩膀说:“项总,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会帮你清除所有的魑魅魍魉,让那些坑害你的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暖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酸,他差点就答应了虞飞健的要求。
马经理只不过是自己过去的下属,却敢这样破口大骂,这就可以看出人心是多么变幻莫测。
当初他当行长的时候,这个马经理可是极尽谄媚,好几次把自己洗白白,想上项暖的床,都被项暖拒绝了。
可是现在,她翻脸不认人,不但不给他面子,还恶毒地辱骂。
这让项暖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此看来,男人如果不够强大,就连狗都会扑上来咬你。
项暖的心里在滴血,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若言,反而在给她添麻烦。
于是他声音干涩地说:“虞先生,麻烦你把若言送到县医院,我就不去了,我现在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露面!”
若言立刻明白了项暖的意思,她一把抓住了项暖的手,急切地说:“大叔,你不要听那个泼妇的话,言言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这个人,我们前世肯定犯了错误,被老天爷硬生生地分开了30年,我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项暖冷冷地说:“若言,或许小马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父母的面前呢?”
项暖打开车门,迅速地跳了下去。
若言从后排站起来,就要从中间两个座位的缝隙追出去。
虞飞健低声道:“若姑娘,让他去吧!冷静一下也好!现在他去了县医院,你的父母恐怕更生气,还是让他自我调整吧!我们走,今天我替你出气!”
孤渔县商业银行行长室。安雄正在气呼呼地喝着茶,他因为没有收到若言的消息,摔掉了那个价值昂贵的水晶杯。
行政部经理又给他买来了一个新的,还有极品铁观音,让他的火气小了一点。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杜惠的号码,他急忙接听了,语气谦卑地问道:“杜局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安雄,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找死?”杜惠咆哮道。
安雄心里很纳闷,自己一心巴结杜惠,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他不利的事情,甚至把自己的情妇齐菲都贡献了出去,那是全行除了若言外,最漂亮的女人。
安雄快速思忖了一番,没有想到什么事情,于是急忙辩解道:“杜哥,还是请你明示吧?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我听说你胆子不小,想开除若言,有这回事吗?”杜惠知道安雄肚子里面那些花花肠子,肯定是借题发挥,想拿捏若言,那个姓马的,只不过是冲在前面。
“嘻嘻,杜哥,原来是这事呀!我那是吓唬她然后把她拿下,交给你享用!”安雄谄媚地说道。
“放屁!都是你他妈穿过的破鞋,硬塞到我这里,老子看不上!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停止对若言的一切行动,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杜惠恶狠狠地说。
“是,杜哥!我按照你说的办!”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出面保若言,安雄都不敢再追着问了。
“另外,让那个人事部马经理,半个小时内洗白白到我这报到,否则,后果自负!”杜惠冷笑着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