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刚翻窗飞身而出,便被守在门外的宫尚角迎面拦住。
他神色淡漠如冰,眼底却翻涌着彻骨狠辣,冷喝一声:“你要去哪?”
话音未落,腰间佩刀已出鞘,寒光一闪,便朝着云为衫狠狠劈去。
云为衫仓促躲闪,却仍被凌厉的刀风划破手臂,鲜血瞬间渗出。
宫尚角得势不饶人,招招致命,再次朝着她猛攻而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公子羽突然赶了过来,看到受伤的云为衫,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她身前,硬生生接下宫尚角的一击。
“你快走!”
公子羽回头冲着云为衫急喝,随即转头看向宫门众人,语气带着执刃的威严,
“放她走,谁也不许追杀!”
“她是无锋细作,你竟敢放走她?”
宫尚角怒不可遏,一脚将公子羽踹飞出去,对着侍卫厉声吩咐,
“拿下云为衫,敢反抗,立刻斩杀!”
公子羽踉跄着爬起来,再次飞身挡在云为衫身前,目光坚定:
“我是宫门执刃,今日我下令,谁也不许对她动手!谁敢违抗,一律赶出宫门!”
他定定地看着宫尚角,袒护之意不言而喻。
陆蓉蓉站在窗前,冷眼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云为衫趁着两人对峙的间隙,毫不犹豫地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侍卫们面面相觑,夹在两位主事人之间,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宫尚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周身气压低到极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无锋余孽,都该死。”
宫子羽被他踹得气血翻涌,却仍梗着脖子,猛地将矛头对准窗边的陆蓉蓉:
“上官浅也是无锋的人,怎么不见你把她拿下?”
陆蓉蓉简直无语——这宫子羽真是人才,放跑了一个云为衫还不够,为了袒护对方,竟想拉自己下水,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她倒想看看宫尚角会如何抉择,索性抱臂而立,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宫尚角冷着脸扫了陆蓉蓉一眼,语气毫无波澜:“任何无锋细作,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上官浅。”
说着,他转向侍卫,沉声吩咐:“拿下上官浅。”
“哥!”
旁边的宫远徵急了,连忙上前半步,小声劝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他偷偷瞥了眼陆蓉蓉,硬着头皮辩解,“这女人虽然嘴毒、脑子有时候也不太正常,但她从没做过危害宫门的事!这两个月她天天窝在屋里,连门都少出,根本没机会给无锋传消息!”
他努力忽略心底那点莫名的不自在,为陆蓉蓉找尽借口。
宫子羽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陆蓉蓉,却忽然微微一愣——
灯下的女人眉眼精致,肤色胜雪,竟比记忆中更显惊艳。
他慌忙移开视线,转而嘲讽宫尚角:“我看你才是被无锋的人迷了脑子!
嘴里说着要拿下她,手上却半点动作没有。我记得上次她被人怀疑,就是你力保下来的吧?”
“宫子羽,你太过分了!”
宫远徵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宫子羽身前,
“你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明她是无锋的人?单凭云为衫一面之词?”
宫子羽眉头一皱,语气带着执刃的威严:“我是宫门执刃,你该称呼我为执刃!”
他盯着宫远徵,又看向宫尚角,“今日之事,我已下令,云为衫可以走,而上官浅……”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陆蓉蓉身上,带着审视,“就看尚角哥哥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