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你不觉得我俩很像吗?十多年前,你我的父亲这一走,我们同时失去了父爱,而你,今后还要忍受血脉诅咒之苦。”
白文静一杯酒下肚,脸上已经升起一朵红晕。
我一愣,“你好像知道很多?”
白文静笑道,“自从听说你姓陆我就开始怀疑你来这儿的目的了,虽然我父亲走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还是从当年的蛛丝马迹中推测到他来过这里。”
顿了顿,继续道,“你也是来找你父亲的吧,想必你是从其它入口进去的,我猜,你已经找到了些许线索了吧?”
我不由感叹这女人太聪明了,这些天里我什么都没说,她却能猜到这么多。
又是一杯下肚,白文静见我不说话,继续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这种女人太聪明,太可怕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白文静眼中闪过一丝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出生在那种环境中,如果不学着聪明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我仍然表示理解。
白文静不止一次地想要带着哥哥和妈妈逃离那种生活,可是无奈的是,她需要仰仗白家的财力人力寻找父亲,虽然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她父亲创造的。
白文静突然认真地看着我,“陆东,我漂亮吗?”
她很漂亮,尤其是现在喝了酒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我如实说道。
白文静醉眼迷离地说道,“那你为何还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老实回答道,“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往往诱惑伴随着更大的陷阱,我这么一个小角色,怎么可能入得了你法眼?”
白文静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不说我们同病相怜的身世,就凭你那高深莫测的二叔,今后你也绝不会是个普通人。”
我不解地问道,“李少斌那么深厚的背景,如果你跟她结合了,想必你也能在白家站稳脚跟。”
白文静道,“如果我白文静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我知道李少斌想要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整个白家,我不能让我父亲的心血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李洪福给白元武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利令智昏。”
“即使我要嫁人,也要找个我自己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哪怕他是个乞丐我也愿意。”
说完这话白文静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诱惑。
挑衅地说了句,“你敢不敢试试?”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内心却在想,“如果你每天还要为一日三餐奔波,你还能在这说这话还差不多。”
我拿出二叔走时留给我的烟,点燃抽了一口,“我对做乞丐没有兴趣。”
白文静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像棵随风摇曳的小树。
白文静抢过我手里的烟,拿在嘴里猛吸了口,呛得猛烈咳嗽起来,比起我第一次抽烟更夸张。
镇定下来后,她才认真地说道,“陆东,我把我知道的关于诅咒的事都说给你听,只求你能把你在深坑下探查到的事能够和我共享。”
不等我同意,她已经开始述说了起来。
原来白文静父亲白元奎十一年前探查到,想要解决血脉诅咒的问题,需要用到一种叫做“石生花”的东西,而这石生花的线索,就在气坑洞附近。
想要激活石生花的效用,必须集齐当年被诅咒的三家人的后代的血脉共同前往,她父亲这些信息都是在家传的古籍中找到的,自从她父亲失踪后,古籍也随之消失了。
白文静的消息解决了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就是父亲来这里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不过她的话又让我增添了更多的疑问,为什么是三家人同时被诅咒,还有一家又是谁?
谁这么厉害,能够让诅咒绵延千年而不消散?
这么霸道的诅咒就连现代医学都不能解决。
当年他们是两个人下去的,还是另一家的也去了?
会不会是在衣服上留下那段画的人?
白文静静静地等待着我消化这些消息,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紧张和期待,她已经把所知晓的一切都告知于我,我若再缄默不言,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心知无法隐瞒,我叹息一声,从包中取出那枚血玉扳指,递了过去。
白文静一脸疑惑,却仍是谨慎地接了过来,待打开包装,看到那枚扳指时,神情剧变,一脸惊讶地问我道“陆东,这是你在天坑下面得到的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文静捂住嘴痛苦地哭了起来,“这是我父亲贴身佩戴之物,你能告诉我怎么得到它的吗?”
我担心她接受不了她父亲变成血尸的事,又觉得她作为白元奎的亲生女儿,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心里很是为难。
白文静似乎知道我的顾忌,反而安慰我道,“陆东,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请你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好吗?”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血尸的讲了出来。
白文静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坎坷她都能扛过来,听闻父亲的惨状后,竟伤心过度晕倒在我怀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换作任何人知道父亲的有这样遭遇都会受不了,我刚把她抱到沙发上躺下,文静又从晕厥中清醒了过来。
“陆东,你能跟我描述一下那血尸的身高体型吗?”
“好!”
“我记得那血尸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身形壮硕……”
“等等…”
我一脸不解望着白文静,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断我的话。
白文静疑惑道,“你确定那血尸有一米八五以上?”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我当时我看到这身高就没怀疑过是我父亲,我印象中父亲最多不过一米七多点。
白文静突然破涕为笑,竟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亲了我的脸一下。
我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脑子烧糊涂了,“你疯了?”
白文静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衣角“不好意思陆东,我刚刚太开心了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我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太开心了?”
文静点了点头,“因为这血尸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身高连一米七都不到。”
听闻这话,我嘴巴就像塞了个鸡蛋一样,震惊地半条合不拢嘴,如果血尸不是白元奎,那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