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符文相互碰撞融合,发出刺耳的尖鸣,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随着融合的深入,武破晓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那符文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丝力量的融入都像是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带来钻心的疼痛。
仙殿中的超凡元素愈发狂暴,原本平静的地面开始龟裂,无数碎石被强大的力量掀起,在空中无序地飞舞。
仙殿顶部的横梁不堪重负,纷纷坠落,却在接近武破晓周身的强大灵力场时,被弹飞出去。
他咬紧牙关,全力运转超凡之力,引导着符文的力量一点点融入自己的经脉。
他的经脉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几近破碎,但每一次即将破碎之时,他体内的灵力都会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那未知符文彻底融合,光芒也渐渐黯淡,而他的周身却开始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仙殿中那原本狂暴的超凡元素也在这一瞬间归于平静。
在一片的未知空间之中,一人端坐在王座之上,嘴角微微一笑道,你的传承者终于出现了,期待他能如你那般,走到那里去。
三葬此时身处一片古朴、沧桑的大陆之上,天地间忽然风云变幻,厚重的云层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翻涌不休。三葬孤身立于古老祭坛之上,狂风呼啸,衣袂猎猎作响。
一道刺目的金光从祭坛中心冲天而起,如同一柄利剑,将厚重的阴霾斩裂。金光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位头戴冕旒、身着衮服的威严身影,来人正是人皇羿。
三葬心脏剧烈跳动,目光中满是震撼与敬畏。人皇羿的声音仿若从岁月的深处传来,低沉而有力:“吾之传承,今日寻得有缘之人。望汝以苍生为念,承吾之志。”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裹挟着磅礴的力量,朝着三葬汹涌而来。
三葬只觉脑海轰然一震,无数古老的符文、修行的奥秘,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仿佛要被撑爆。
然而,在这股力量的洗礼下,三葬的眼神愈发坚定。他感受到了人皇羿曾经的壮志豪情,明白了这份传承所肩负的责任。当传承结束,三葬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陈思柔此时拿出传承玉符,神秘的传承之力汹涌而来,陈思柔周身仿佛被一层奇异的光芒包裹。在接受阵法传承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像是展开了一幅浩瀚无垠的宇宙星图,无数复杂的线条与符文交织闪烁。
那些线条仿若连接天地的脉络,符文则似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神秘符号,它们以一种奇妙的韵律不断跳动、组合,每一次变化都向陈思柔传递着关于阵法的精妙知识。
而傀儡术传承的感受则截然不同。一股冰冷而又充满生机的力量融入主角体内,他仿佛能够触摸到世间万物的材质与构造。
眼前浮现出无数栩栩如生的傀儡模型,从简单的木质傀儡到由精金美玉打造的高级傀儡,每一个傀儡的制作工艺、操控方法以及内部的机关构造都清晰地印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随着传承的深入,陈思柔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可以与傀儡融为一体,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它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周围的空间也因这强大的传承之力而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原本平静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隐隐有星光闪烁,似是在呼应阵法传承中的宇宙奥秘;而地面上则不时有奇异的金属光泽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傀儡术的神奇与精巧。
云雾消散,三人回到了“暮云仙殿”空间之中,眼前只有一座散发着无上伟力的“孤坟”。
三人点燃香案上的香烛,朝着人皇羿的“孤坟”跪地叩拜,三人离开“暮云仙殿”之后,宫门被缓缓关上,人皇羿的身影再次出现,真是有趣的小家伙们。
三人跟随陈思柔的身影离开了此处秘境,“哀嚎沙漠”已是深夜,如墨般浓稠,万籁俱寂,陈思柔小脚轻轻往沙地一踏,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沟通。空气中似乎有丝丝缕缕的微光闪烁,如同夜空中最细微的星辰。
随着阵法的恢复,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空气中再次弥漫着肃杀之气。原本平静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地下涌动,随时准备破土而出。
那些闪烁的微光愈发强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将秘境都包裹在其中。
在光罩的映照下,阵法中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活物一般跳跃、扭动。这些符文蕴含着古老的智慧和强大的力量,它们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精妙的能量循环阵法。
终于,随着陈思柔一拍手,阵法布置完成。一道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哀嚎沙漠”回荡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最后归于平静。
三葬看像陈思柔道,姐姐这次收获不错啊,她摸了摸三葬的小脑袋,你不也还是一样,两人同时看像武破晓。
他翻了翻白眼道别看我,我什么都没拿到,就融合了一个连人皇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符文。
三葬哈哈大笑道,连人皇羿都不知道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啊,武破晓翻了翻白眼,看我的嘴型滚滚滚,三葬和陈思柔随即大笑起来。
三人骑乘着死寂之龙来到“枯骨领”。
禁地“枯骨领”在大陆的边缘,是一处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那是一片孤寂的荒原。
这里是强者们的乐园,也是强者们的坟墓,这里有着无尽的机缘,也伴随着恐怖的杀机,这里的垒垒白骨仿佛在诉说着亘古的孤独。
三人踏入这片绝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入了无间地狱。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钻进鼻腔,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人几欲作呕。
放眼望去,惨白的骨架毫无章法地堆积着,层层叠叠,不见尽头。
有的头骨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不甘;有的肋骨七零八落,像扭曲的枯枝,在死寂中张牙舞爪。断臂残肢随意散落,似乎能看到它们生前遭受的残酷撕扯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