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杏花也睡醒睁开了眼睛。
胡大柱和李杏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难为情了起来。
这李杏花虽然没有李桂花那般的有女人味,要稚嫩许多,但是年轻五岁啊,才二十呢,真是水灵灵的。
胡大柱也不敢说话,只好把身体侧了过去。
这时。
没想到,李杏花紧挨了过来。
这个年代,20岁的姑娘那已经是很成熟了,14岁就嫁人了,何况20岁呢。
对男人已经很是渴望。
尤其是胡大柱这种成熟稳重有男人味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更是让人喜欢。
李杏花的心跳也是砰砰直跳。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起床后。
胡大柱和李杏花一前一后往北坡走去。
杏花挎着竹篮,篮子里放着两把磨得锃亮的镰刀。
她今天换了件半旧的蓝布衫,汗湿的布料贴在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大叔,听说北坡的苜蓿长得旺,兔子最爱吃。”杏花回头说,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进衣领。
“你喊我大叔把我喊老了,哈哈,不如喊哥。”胡大柱打趣着说道。
“去去去,我姐姐还喊你爸爸呢,我喊你伯伯还差不多。喊大叔就是看你年轻。”李杏花口齿可伶俐了。
胡大柱了一声,目光扫过她湿漉漉的后颈,又迅速移开。
山路狭窄,他不得不紧跟在她身后,偶尔伸手扶她一把。
掌心触到她温热的手腕时,两人都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
到了北坡,果然看见一片茂盛的苜蓿地。
绿油油的苜蓿在阳光下泛着光,随风起伏如波浪。
杏花欢呼一声,蹲下身开始割草。
她的动作麻利,镰刀过处,苜蓿齐刷刷倒下。
胡大柱在另一头割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杏花。
她弯腰时,蓝布衫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汗水顺着她的脊沟滑落,在布料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大叔,杏花忽然直起身,用袖子擦汗,你看这苜蓿多嫩,兔子肯定爱吃。
她的脸颊被晒得通红,几缕碎发黏在额角,眼睛亮晶晶的。
胡大柱喉结动了动,低头继续割草:嗯,多割些。
两人埋头干活,不知不觉靠得近了。
杏花割到一丛特别茂盛的苜蓿,使劲一拉,险些摔倒。
胡大柱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当心。他哑声道,迅速收回手。
杏花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绯色。
她低头整理衣襟,手指微微发颤。
空气中弥漫着苜蓿的清香和燥热的气息。
休息时,两人坐在树荫下。
杏花从篮子里掏出水壶,先递给胡大柱:大叔,喝口水。
胡大柱接过水壶,壶口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
他仰头喝水时,看见杏花正望着他,眼神柔软。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要是天天都能来割草就好了。杏花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胡大柱没作声,把水壶递还给她。
指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顿。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掀翻了竹篮。
嫩绿的苜蓿撒了一地,有几片落在杏花发间。
胡大柱伸手替她取下发间的草叶,动作很轻。
杏花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的瞳孔里映着蓝天白云,还有他紧绷的脸。
有虫子。胡大柱突然说,收回手。
杏花笑出声,笑声像山泉般清脆:大叔还会骗人。
日头偏西时,两人背着满满的苜蓿往回走。
下山路滑,胡大柱走在前面,不时回头伸手扶杏花。
有一次她脚下打滑,整个人扑在他背上。
温软的触感让胡大柱浑身一僵。
对不住...杏花慌忙站稳,脸红得要滴血。
快到村口时,杏花突然说:大叔,明天还来割草吗?
胡大柱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庄,沉默片刻:苜蓿够吃几天了。
杏花眼神黯淡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时胡大柱又补充道:等吃完了再来。
杏花立刻抬起头,眼睛重新亮起来。
夕阳给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连发丝都在发光。
胡大柱别开脸,加快了脚步。
回到院里,桂花正在喂鸡。
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她目光在杏花绯红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胡大柱:割这么多?
北坡苜蓿旺。胡大柱把草筐放下,转身去井边洗脸。
杏花哼着歌把苜蓿摊开晾晒,发间还沾着几片草屑。
桂花走过去,伸手替她拍掉:玩野了?
姐...杏花撒娇地挽住她的胳膊,眼睛却瞟向井边的身影。
胡大柱掬起一捧井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水珠顺着他滚烫的脸颊滑落。
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杏花在苜蓿地里回头微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