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秀芬家,让胡大柱有一种春心荡漾的快乐。
这种快乐,他之前想都没有想过,也没有这般去体验过,原来女人给予的快乐,还可以这样?
在这个极其保守的年代,有些行为是很冲击老一辈人的思想的。
胡大柱刚回村,村口一个穿着普通蓝布中山装、戴着草帽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径直朝他走来。
胡大柱起初没在意,直到那人走到近前,摘下草帽,他才认出,来人是镇派出所的王大队长。
王大队长脸色凝重,完全没有平日来村里检查工作的随和。
“大柱同志,找个安静地方说话。”王大队长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胡大柱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活计,把王大队长让进了自家堆放杂物的侧窑。
一进窑洞,王大队长关紧门,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胡大柱:“大柱,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属于高度机密,你必须严格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你的家人。”
胡大柱从未见过王大队长如此严肃,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重重点头:“王队,您说,我晓得轻重。”
王大队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重新调查了胡厚德的死因,发现了很多疑点,他确实是心悸梗塞而死,这种死法和被吓死的表现是一样的,当然也不排查被吓死,也可能胡厚德那晚见到了让他非常惊恐的人。”
“王队,啥意思?真的见鬼了?”胡大柱不敢说自己和老村长一起盗墓的事。
王队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根据我们的调查,胡厚德,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在哈尔滨从事过长期的潜伏工作,为革命立过功勋。”
“什么?!”胡大柱猛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甚至带着点窝囊的老村长胡厚德,竟然是……是地下党?
“他的身份一直隐藏得很好,解放后也选择了回乡务农,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王大队长继续说道,眼神深邃,“但是,最近某些形势复杂,一些潜伏的敌特分子活动猖獗。我们怀疑,胡厚德的真实身份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暴露了,他的死,极有可能和他的特殊身份有关!”
“特务?!”胡大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没有可能,这一带可是革命发源地之一,距离延安也不过几百公里。
解放后,国民特务很多时候就隐藏在这些地方,很难被发现。
“我们目前只是怀疑,缺乏直接证据,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以调查必须秘密进行。”王大队长紧紧盯着胡大柱,“你是村长,对村里情况最熟悉。我们需要你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暗中留意村里有没有出现形迹可疑的生面孔,或者有没有人突然行为反常!”
“好吧。”胡大柱点点头。
没想到,老村长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队长就走了。
胡大柱也没太放在心上,便进了屋。
李桂花和李杏花正在聊着八卦。
“你们聊什么呢?”胡大柱喝了口凉茶,询问道。
“爸,那赵家坡的男人不是都娶不到老婆了吗?”李桂花说道。
“对啊,咋了?”
“他们开始抢婚了。”李桂花回答道。
“妈的,那群人渣,就天天干恶事,这个赵家坡真是毒瘤子。”胡大柱大骂道。
胡大柱看了李杏花一眼,打趣道:“你可别被抢走了,哈哈,我去山上了。”
“还真说不准,爸,你可得罪了赵家坡的人,兴许,他们就算计着抢我们。”李桂花也如此说道。
“那我非宰了他们。”胡大柱说着,就拿着锄头等去黄土高坡上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