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头明晃晃地照着,胡家岙新开垦的梯田里,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
有了深水井的保障,胡大柱今年胆子大了许多,不仅种足了玉米、黍子,还尝试着种了些花生和耐旱的瓜果。
他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瓜苗培土,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黄土上。
黄昏下山时,天已经昏昏暗了,村里那个脑子不太灵光、整天游手好闲的傻福贵,咋咋呼呼地从乱葬岗那边的方向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惊恐和兴奋的怪异表情。
“狐仙!狐仙!俺看见狐仙啦!”傻福贵扯着嗓子嚷嚷,声音在山坡上传出老远。
附近劳作的村民都直起腰,有的摇头失笑,有的则好奇地望过来。
这傻福贵,隔三差五就说自己看见了狐仙,大家都当他疯言疯语。
胡大柱皱了皱眉,直起身,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呵斥道:“福贵!又胡咧咧啥呢!哪来的狐仙?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扰了大家干活!”
傻福贵却不管不顾地冲到胡大柱面前,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真的!大柱哥!俺没骗人!就在后山那片老林子里!穿着白衣服,长得可好看了!就是……就是屁股后面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闪就没了!肯定是狐仙!”
他信誓旦旦,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生怕胡大柱不信。
胡大柱心里一阵烦躁。
这傻二狗,平时说说也就算了,可王婆子之前刚说过村里风水不好,是乱葬岗,邪气重,现在傻福贵又这么一闹,难免会让一些本就迷信的村民心里犯嘀咕,影响干活的心思。
“什么狐仙尾巴的!你看花眼了!”胡大柱语气加重,“那可能就是只毛色特别点的狐狸,或者谁家跑丢的白狗!以后再不准到处乱说这些没影的事,听见没有?再胡说,小心我让你去修水渠!”
傻福贵被胡大柱严厉的语气吓住了,缩了缩脖子,嘴里却还在不服气地嘟囔:“就是看见了嘛……明明有尾巴……”
但这黄土高坡,狐狸出没确实多。
指不定傻福贵看见的,只是只狐狸罢了,反正他傻乎乎的,也分不清人和狐狸。
胡大柱不再理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晚上,累但快乐着。
李桂花和李杏花稍微擦了擦身上的汗液,剩下的洗澡水还要存着用来灌溉。
两姐妹洗澡好后,穿了背心。
这两姐妹身材又是极好,哪怕黄土高坡,肌肤还是白皙光滑。
“哎,你们都没内衣穿了,挣了钱,我给你们买些内衣。女孩子家的,不能穿这么寒酸。”胡大柱只是想让她们都过上好日子。
“没事,这背心还能穿。”李桂花善解人意道。
胡大柱去把窑洞的门关好,上了木栓子。
“大柱叔,这么早就关门啊?”李杏花打趣着说道。
“哎,得到了赵家坡的人,我怕他们又来抢你们,要注意安全,还是把你们关在家里好。哈哈。”胡大柱说道。
这窑洞这点好,就一个门出口,其他地方不容易进来。
但也有风险,就是烧柴火,睡大坑,密封性要做好,也要做好排气,不然容易二氧化碳中毒。
“你这是金屋藏娇了哦。还藏了两只,哈哈。”
“你们呀,还反过来挑逗我了。”胡大柱也是乐,把李杏花那也是当闺女的。
不过,胡大柱这眼福确实不浅的。
“早上,一家人都去山上,咱们啊春耕,好好把庄稼种种。”胡大柱说道。
“嗯。”
“对了,桂花,你上次大腿瘙痒,皮肤病,现在怎么样了?我给你的药洗了后有效果吗?”胡大柱这才想起来,李桂花之前腿部瘙痒。
“现在不痒了。”李桂花说道。
“我再看看,我怀疑是荨麻疹。”胡大柱最近看医科书籍,才看到这方面的知识。
“啥是荨麻疹啊?”
“我也说不清楚,说是什么过敏,免疫学疾病,哎,早知道以前多读点书了,现在都理解不了这些东西。”胡大柱感慨知识的重要性。
“大柱哥,你可真厉害,人老心不老,还活到老学到老,比我们都强。”李杏花夸赞道。
“哪有,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好。”胡大柱学医也是为了村民。
“嗯。”李桂花也是点点头,然后就让胡大柱检查自己大腿处的皮肤。
胡大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皮疹了,肌肤也是光滑细腻。
“嗯,没啥问题了,挺好的。”胡大柱检查完之后,羡慕这李桂花的皮肤那是真好啊。
“你看我这皮肤,黝黑黝黑的,又粗又糙,真羡慕你们女人啊。”胡大柱打趣着。
李杏花却挤了过来,说道:“叔,黝黑才是我们黄土坡男人的象征啊,才有男人味,才不喜欢小白脸呢。我就喜欢黝黑的。”
“你啊,我看你,你是喜欢叔了。”李桂花用手指指了自己妹妹的额头。
“额~~~”李杏花吐了吐舌头,溜到胡大柱那头的坑上,钻了进去。
和胡大柱挤在一起,一丝都不陌生了。
“让妈知道,你睡那头,小心妈敲你脑袋。”李桂花似乎自己知道了些什么,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