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花看完之后,吐了吐舌头就出去了。
“我妹妹,她没问题吧?”李桂花很关心地询问道。
“没问题,很健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她也没有乱来啊。”胡大柱尴尬解释道。
“那就好,这丫头,我也管不住,妈也管不住,就怕她被一些不正常的男人占了便宜,她小,单纯,没有社会经验。”李桂花回答道。
这话像是在打胡大柱的脸啊。
“嗯嗯。”胡大柱点点头。
“那我回家烧饭去了,你早点回来吧。”李桂花回答道。
“那个。”胡大柱想说什么,又叫住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本想说。”胡大柱又犹豫了。
“有话就说呀。”李桂花问道。
“那个,那个,我,你,要不要?那个。”胡大柱结结巴巴着,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就说吗,咱们之间还要藏着掖着啊?”李桂花倒也是坦诚着。
“算了,算了。”胡大柱回答道。
李桂花似乎懂了意思,主动询问道:“你是不是想问,要不要我也做个检查??”
这次轮到胡大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胡大柱支支吾吾着,捂着眼睛,很轻声点了点头。
“我这也是为你的健康着想,如果不方便,咱们就算了。”胡大柱尴尬说道。
“不方便。”李桂花说了三个字,就出去了。
胡大柱更尴尬了,说道:“晚上我不回家吃,张老栓这边有安排。”
“哦。”
李桂花哦了一声。
义诊接近尾声,来看病的人渐渐少了。
胡大柱正低头整理着所剩不多的药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柱叔……”
胡大柱抬头,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媳妇站在门口,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他认得,这村妇叫春苗,是胡家坡胡四婶的闺女,嫁到张家坡做媳妇的。
如今怀了大概四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是春苗啊,快进来坐。”胡大柱招呼道,“是哪里不舒服?怀着娃可得当心。”
春苗挪进门,却没有坐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大柱叔……我……我身子没啥大毛病……是……是心里头堵得慌,害怕……”
胡大柱心里一沉,隐约觉得不是普通的病症。
他放缓语气:“别急,慢慢说,到底咋了?”
春苗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压低声音,几乎是呜咽着说:“是……是我公公……他……他最近老是……老是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我躲都躲不开……”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日子可咋过啊……我都不敢一个人在家待着……”
胡大柱听完,眉头紧紧锁住,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应。
春苗抬起泪眼,充满期盼地看着他:“大柱叔,您是能人,大家都听您的,您……您能不能帮我说说他?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胡大柱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春苗,你这个事,叔听着,心里头替你憋屈,也生气。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不是病,是道德问题,是家风问题。我胡大柱是个赤脚医生,只管看病开药,这个忙,我不能越界去帮。”
他看着春苗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继续解释道:“这不是推脱。我是胡家坡的支书,手伸不到你们张家坡的家务事里头去。这是规矩。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外人,直接去找你公公,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让事情更乱,让你在婆家更难做人。”
春苗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充满了绝望。
“不过,”胡大柱话没说完,他指引着一条明路,“这事,你不能闷在心里,你应该跟你老公说呀??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说了。”春苗回答道。
“那你老公怎么说?”胡大柱问道。
“他说我想多了,有什么,什么自恋,说他才不是那种人,说我戴有色眼镜看人,说爸是关心我。”春苗感觉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