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扬声回道:“秀芬,没事!是我,大柱!有个不要脸的在这儿扒窗户,被我逮住了!”
王秀芬出来的时候,裸着,只是用毛巾遮掩一下自己的身子,头发有点湿漉漉的。
很显然。
刚才王秀芬在窑洞里洗澡呢。
这王秀芬因为哺乳阶段,所以,身材那是极好的,尤物一个。
胡大柱帮助过她哺乳,所以,王秀芬也曾用哺乳感谢过胡大柱好些次。
“又偷看洗澡呢?人家秀芬有老公的。”胡大柱怒道。
赵奎被胡大柱揪着,又羞又怕,脸涨成了猪肝色,连连告饶:“大柱哥……大柱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你放开我……”
胡大柱厌恶地松开手,用力把他往后一搡,厉声警告:“赵奎!我告诉你,再让我看见你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我打断你的腿!滚!”
赵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地窜进了夜色里,那狼狈样,引得跟在后面的李杏花都忍不住别过脸去。
胡大柱余怒未消,对着赵奎消失的方向又啐了一口,这才平复了一下呼吸,对着王秀芬缓和了语气说:“秀芬,人让我撵跑了。你把门窗关好,往后多留个心眼。”
“大柱叔,我知道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王秀芬邀请道。
“不用了,我还两个粪桶呢。”胡大柱看了王秀芬一眼。
她那毛巾什么都没法遮掩住。
白皙的肌肤和丰满的哺乳身材更是充满了诱惑。
胡大柱咽了口气,想起之前,王秀芬请自己喝水。
“之前你帮我教训我婆婆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现在我公婆对我好多了。你进来吧。”王秀芬继续邀请道。
“进来喝口茶吧。”王秀芬声音也是甜甜的。
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好茶啊,只能喝奶茶了。
胡大柱走进窑洞。
洞里光线昏暗,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炕上,她那娃睡得正香。
“娃脸色好多了啊。”胡大柱看了一眼,就觉得娃比之前的好。
“嗯,托大柱叔的福,最近奶水足呢。”王秀芬开心道。
“你不是没啥食物吗?尤其是要补充肉和鸡蛋啊。”胡大柱说道。
“之前上次你骂了我公婆后,他们对我好一点,给了我点鸡蛋,吃了鸡蛋,奶水就足了。”王秀芬放下毛巾。
丝毫没有介意胡大柱在场。
胡大柱的目光扫过窑洞,很快被土炕对面的墙壁吸引住了。
那里用浆糊贴着许多剪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有寓意吉祥的“喜鹊登梅”,有祈求丰收的“五谷丰登”,还有活泼可爱的“娃娃抱鲤”,线条流畅,构图精巧,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这些……都是你剪的?”胡大柱有些惊讶地问。
他知道王秀芬手巧,但没想到这么巧。
王秀芬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搓着衣角:“嗯……闲着没事,剪着玩,也能……也能贴补点家用。过年过节,或者村里谁家办喜事,会有人来买几张。”
“再有空的时候,就去镇上卖,还有赶集,龙王会时,都可以卖。”王秀芬说道。
这门手艺,会的人也不多。
所以王秀芬没有公婆帮忙,老公走西口去了,她一个人带着娃,也还能活下去。
靠的就是这个。
她说着,走到炕边的一个旧木匣子前,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更多剪纸作品,都用干净的纸小心夹着。
除了传统的花样,还有一些她自己琢磨的、带着黄土高原风情的图案,比如弯腰锄地的老汉,还有成片的枣树林。
“剪得真好。”胡大柱由衷地赞叹,他小心地把剪纸放回木匣,“这是个正经手艺,比那赵奎的歪心思强一万倍!”
提到赵奎,王秀芬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下。
胡大柱沉吟片刻,说道:“秀芬,你这手艺埋没了可惜。往后村里要是有什么活动,或者镇上搞宣传需要,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用上你的剪纸。你自己也放宽心,有啥难处,就跟我们村里说,跟我和马主任说都行。”
王秀芬感激地看着胡大柱,眼圈又红了,这次更多的是感动:“谢谢大柱叔……”
此时的王秀芬刚才洗澡好,还没穿上衣服。
“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胡大柱也有些尴尬,这场景!
“等等啊,你不是还没喝茶吗?”王秀芬的脸红了,这是她欠胡大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