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看了胡大柱一眼,说道:“大柱,对不住了,我明天就带媳妇离开村子,走西口去。”
“你怎么带啊?两个娃呢?第二个娃呢?”胡大柱询问道。
“让我送人了。”王老五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个娃必须生下来。”
“我这没法交代啊。”胡大柱也为难。
“所以我走,带着女人离开这里。”王老五抬头看向天,多少人为了逃计划生育背井离乡啊。
王老五很清楚,如果留下来,他们会强行抓媳妇去打胎的。
“有盘缠吗?去哪落脚?”胡大柱询问道。
“没事,我有打算,这些年,我放贷款,倒卖,存了点小钱,够出去一趟谋活路。”王老五也是没法子了。
“好吧。”
这种事,胡大柱也见过很多了。
夜色如墨,王彩凤和张家坡的老光棍汉在山沟的草窠里偷偷摸摸地幽会。
“你这女人,真是带劲儿,可便宜我这粗老汉了,哈哈。”
“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王彩凤妖娆说道。
“知道,不少你的。”
事毕,那汉子系好,像做贼一样匆匆溜走了,留下王彩凤一人还在整理凌乱的衣衫。
这王彩凤其他不说,身材还是够辣的。
这些老光棍,哪里见过如此酮体,王彩凤一个眼神,勾魂似得,老光棍们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王彩凤缓了片刻,刚穿衣站起身,忽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的岩石后猛地窜出!
没等王彩凤反应过来,一块石头就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后脑上。
她眼前一黑,甚至没来得及呼救,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那黑影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狞笑,如同夜枭的啼叫,随即扑了上去。
王彩凤在失去知觉中,不知道被这黑影欺负了多久。
“騒货,去死。”
黑影的面色狰狞,对这种女人,他似乎又有一种变态的认可和不认可。
像是两种人格。
“哈哈,哈哈。”
黑影诉说着诡异的自言自语。
在这片黄土高坡下,太多的人因为生存压抑,心理变得极其扭曲。
也导致心理变态的巨多。
不知过了多久。
胡家坡村里负责夜间巡查水窖的村民胡老二,正巧提着马灯从附近的山梁上经过。
灯光一晃,隐约照见下方沟底似乎有人影晃动,还伴随着不正常的呜咽声。
“谁?!干什么的!”胡老二心头一紧,壮着胆子大喝一声,同时将马灯高高举起,试图照亮那边。
那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和喝问吓了一跳,动作猛地停住。
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光源方向一眼,借着灯光,胡老二只瞥见一双凶狠的眼睛。
黑影见行迹败露,不敢停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抛开王彩凤,窜入旁边更深的灌木丛,消失了。
胡老二心惊胆战地跑下沟底。
马灯的光晕下,只见王彩凤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头上还有血迹,身旁散落着她的裤子和一件被撕破的小衣。
“啊?变态杀人狂魔?”
胡老二当即反应过来。
之前那王翠娟就是这么死的,死得老惨了。
“造孽啊!”胡老二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惊恐。
他不敢耽搁,也顾不得避嫌,连忙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杀人啦,杀人啦。”
凄厉的呼喊声划破了胡家坡寂静的夜空。
王彩凤被村民抬回村里。
胡大柱闻讯立刻赶来,当即检查,看着她满头的血污,被虐过,很是残忍。
“没事,还活着,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脑袋。”胡大柱检查脉搏稳定,猜测只是晕了过来。
“胡老二,看清那家伙的样子了吗?”胡大柱转头问道。
“太黑了,大概170的高,不胖,挺标准的身材,动作挺快,身板挺直着,应该是个年轻人,至少不是老头子。”胡老二描述着。
“他往哪跑了?”胡建国询问道。
“这~~是往胡家坡后山西边跑的。”胡老二解释道。
这话让众人更是一惊了。
“张家坡往胡家坡跑?又是晚上出来,肯定不是远村的,就附近这几个村的,我们胡家坡和赵家坡的可能性最大。”胡大柱解释道。
“不是吧?我们胡家坡??”
众人一听都吓到了。
“造孽啊,天杀的,这可吓死人了。”王彩凤的婆婆呼喊着。
这时,王彩凤醒了过来。
待王彩凤稍微平静些,胡大柱搬了个凳子坐在炕沿,声音尽量放得平和:
“彩凤,你看清那个畜生长啥样了吗?有啥特征没有?”
王彩凤眼神涣散,裹着破棉被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她用力回想,最终还是绝望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太……太黑了……他……他从背后咋过来的……我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她说到一半,又因为恐惧哽咽起来,再也问不出更多。
“哎呀!!”
胡大柱一拍大腿感觉很是可惜。
“怎么了?”王彩凤还有些疑惑。
“这打晕你的人,和杀手王王翠娟的那个变态狂魔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他,把你给~~”胡大柱见村民都在,不好意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