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也没用,村里人都知道我是什么品德,所以这招对我没用。”胡大柱喊道。
王四婶见还真是如此,一时没了招。
但这事吧,她必须要办成。
王四婶干脆走到胡大柱面前,说道:“大柱支书,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嫩我,你嫩我好不好?当是你潜规则我,行不行?”
“你这又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你也没那个姿色啊。”胡大柱苦笑道。
这王四婶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之物,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村妇,没女人味,还有点悍妇样。
“呵呵,我身材还可以的,你看看吗。”
王四婶说着,把自己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当场。
那成熟的身体宛如瓜熟蒂落般,展现在胡大柱的面前。
午后,春日阳光晒得黄土路面泛起一层虚白的光。
“支书……胡支书在吗?”
声音怯生生的,带着点犹豫。
这把窑洞内的胡大柱和王四婶给吓了一跳。
“快快,快穿回去,真是的。”
胡大柱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急忙走出门,以免别人进来看见不堪的一幕。
只见一个穿着半旧碎花衬衫的妇人站在院墙边的阴凉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了色的帆布书包。
是村南头的陈梦兰,丈夫常年在外跑运输,她一个人带着儿子。
之前陈梦兰和老公一起跑货的,都不在村子里。
所以胡大柱和陈梦兰不算熟悉。
“梦兰?怎么是你?你回来了?”胡大柱侧身让开道。
陈梦兰却有些局促,没挪步,只是把那个旧书包抱得更紧了些,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像是鼓足勇气开口:“支书……我……我想请您开个证明。”
“啥证明?别站外头,太阳晒,进来喝口水慢慢说。”胡大柱看她脸色发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陈梦兰这才跟着进了窑洞。
她发现,窑洞内,王四婶正在提裤子,衣服也有些不整。
陈梦兰看了看她站的那个位置,似乎明白了什么。
“村长,我就先走了,我儿子的事还是谢谢你。”王四婶这才走了。
这个证明,胡大柱没有打,不过他答应王四婶,会给镇上派出所打电话,说明王四婶儿子的情况。
但在陈梦兰的眼里,显然是王四婶被胡大柱潜规则了,才打到了证明。
这种事,在城里或其他村里,都是非常正常的。
陈梦兰刚回来,对胡大柱也不了解,便以为也是这样的。
陈梦兰却不肯坐,就站在窑洞的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磨损的边角。
“是……是为我家小斌读书的事。”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母亲特有的焦灼和期盼,“小斌原来在镇上他姑那边借读,今年他姑家搬去县里了,孩子没法再在那儿念书。然后我也只能回来了。不跟我男人跑货了。”
“我想让他转回来,到李家坡小学去读五年级。可……可李家坡小学那边说,得要咱们村委会开个证明,证明孩子是咱村的户籍,还有……还有家庭情况,同意接收才行。”
她语速很快,像是怕被打断,说完就从旧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双手递给胡大柱。
纸上抬头印着“李家坡中心小学”,下面手写了几行字,是要求村委会开具转学证明的必备事项,最后还盖了个学校的红戳。
胡大柱接过看了看,内容很明确:学生基本信息、户籍所在地、父母信息及现状、转学原因、村委会核实意见及公章。
“小斌在镇上念书,成绩咋样?”胡大柱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问了一句。
陈梦兰连忙道:“还行,中上游。就是……就是这几年跟着他姑,我管得少,孩子有点散漫。这回接回来,我打算好好管管,不能再耽误了。”
她说着,眼圈微微有些红,“他爸常年不在家,我就指望孩子能读出去……走出大山。”
胡大柱点点头,他能理解一个留守母亲的心。
村里像这样的家庭不少。
“证明可以开,这是孩子的正当权利。不过梦兰,证明好开,责任难担。小斌转学回来,路远了,你得操心接送。学习上,你也得多上心,跟老师勤沟通。咱们胡家坳的孩子,到了外村学校,不能让人说闲话,说没家教、不好好学习。你这当妈的,得多费心。”
“我晓得,支书,我都晓得!”
陈梦兰连连点头,像是要把胡大柱的话刻在心里,“我一定管好他!接送不成问题,我早起会儿就是了。学习……我虽然懂得不多,但会盯着他做完功课,也会常去问老师。绝不给孩子、给咱村丢脸!”
看她态度诚恳,胡大柱也不再多说。
陈梦兰见胡大柱犹豫,她就猜测大概是在等什么了。
“村支书,这事,这事,别让我老公知道,成吗?”陈梦兰眼眶红红的,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这事为啥不能让你老公知道?你又没犯错误。”胡大柱自然不知道陈梦兰是那个意思,以为是孩子读书的事。
“我是个传统的女人,我老公也是,如果他知道的话,会打我。”陈梦兰低着头说道。
“他打你干嘛?我都弄不懂了。”胡大柱真没听懂。
“我知道了,不让他知道就好了。”
陈梦兰转过身,见窑洞的门关着,便主动走到胡大柱面前,然后把衣服给脱了。
这把胡大柱再次给看傻眼了。
胡大柱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陈梦兰年轻,漂亮,身材也是极好的。
胡大柱看着她的身材,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来的太突然了。
“梦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胡大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给你啊。”陈梦兰回答着。
“给我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呢?”胡大柱问道。
“你不是要给我打证明吗?所以我得给你啊。”
“谁说的啊?”
“刚才王四婶不是也这样吗?”陈梦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胡大柱一拍脑门,大概是陈梦兰误会了。
“呵呵,你是这么想的啊,怪不得你这眼眶红红的,我还以为谁欺负你了呢?原来是我欺负你啊,呵呵。”胡大柱无奈的笑了。
胡大柱走到陈梦兰的面前,帮她抹去了眼泪,宠爱着说道:“衣服穿起来吧,阿公不是那种人,这证明啊,你就算不给我,我也会打给你的,我只看这个证明该不该打。”
“是吗?”
“当然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你以为呢?不过。”胡大柱笑了。
“不过什么?”陈梦兰还是担忧。
“不过你这身材还是真好,皮肤也好,阿公可以碰碰吗?你别误会,和证明无关,我只是看到了,有点被诱惑到了,你这长得真圆润。当然了,你不同意,我也肯定不碰的。”胡大柱表明了立场。
陈梦兰为难了。
村支书都提出了要求,如果自己拒绝的话,那是不是就得罪了村长?
“嗯。你可以碰的。”陈梦兰回答道。
胡大柱伸出双手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
“你等等,我去拿纸笔和底册。”
胡大柱进屋找出村委会的信纸和钢笔,又翻出那本边角磨得起毛的户籍登记册。
对照着陈梦兰提供的信息,他先核实了小斌的户籍——确确实实落在胡家坳,户主是陈梦兰。
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她家的情况:男人跑长途运输,虽然辛苦,但收入还算稳定,家庭经济没大问题;陈梦兰本人勤快本分,在村里口碑不错。
然后,他铺开信纸,拧开钢笔。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纸上。
他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字体端正。
胡大柱打开锁着的抽屉,取出用红布仔细包着的村委会公章,对着印泥按了按,然后在那张证明的落款处,稳稳地压了下去。
“好了,收好。”胡大柱把证明递过去,“孩子上学是大事,别耽误了。”
陈梦兰双手接过,像捧着什么珍宝,对着证明看了又看,那枚公章的红印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安心。
“谢谢支书!太谢谢您了!我明天……不,我下午就去李家坡办手续!”
她小心翼翼地把证明对折,放进那个旧书包的夹层里,拉好拉链,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告辞离开了。
人走后,胡大柱闻了闻自己的双手,喷香喷香的奶香味儿。
这让胡大柱想起张家坡的王秀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