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林婉儿醒了。她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却摸了个空。
床单冰凉。
那个男人，早已不在枕边。
林婉儿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裹着被单，她赤着脚走出卧室，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阳台。
晨风微凉。
她看到了那个背影。
张凡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手里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正静静地俯瞰着庄园外连绵的群山。
晨雾缭绕中，他的背影显得无比孤寂，仿佛一尊屹立在世界尽头的雕塑。
林婉儿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男人在那个方面，也如神明般强大且霸道，让她这个从未经人事的“国民女神”彻底沦陷，灵魂都在战栗。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张凡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主人……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的媚意。
张凡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睡不着。”
对于一个大脑经过数次强化、身体机能远超常人的“怪物”来说，睡眠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仪式。
“是不是婉儿伺候得不好？”林婉儿有些惶恐。
张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松开，然后转过身。
他看着眼前这个拥有绝世容颜、此刻正满眼爱慕看着自己的女人，心中却毫无波澜。
美色，确实能带来短暂的欢愉。
但欢愉过后，是更深的空虚。
“你做得很好。”
张凡随手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进林婉儿手中。
“这里面没有额度限制。另外，我已经让叶倾寰跟好莱坞那边打过招呼了，斯皮尔伯格那部新科幻片的女主角，是你的了。”
林婉儿瞪大了美眸，呼吸瞬间急促。
斯皮尔伯格！女主角！
那是多少华夏女星奋斗一辈子都摸不到的门槛，而这个男人，只是睡了一觉，随口一句话就给了她。
“谢……谢谢主人！”林婉儿激动得想要跪下。
“行了，收拾一下，走吧。”
张凡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逐客的冷漠，“这两天别来烦我，我有正事。”
林婉儿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进退。她乖巧地点点头，踮起脚尖在张凡脸颊吻了一下，便像只得了宠的小猫一样，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看着林婉儿离去的背影，张凡眼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他将手中那支被捏断的雪茄扔进垃圾桶。
“凡人的肉体欢愉，终究只是多巴胺的骗局。”
“唯有永生，才是唯一的真理。”
张凡转身，大步走向地下深处的“苍穹”实验室。
“系统。”
“这一次，我要逆转时间。”
“苍穹”实验室内，冷气森森。
张凡躺在特制的沉浸式模拟舱内，周围是无数跳动的数据流。
【目标设定：逆转细胞时钟，实现容颜不老，肉身永存。】
【路径选择：端粒酶激活与细胞周期锁定。】
【模拟开始。】
……
【30岁的你，发现之前的“暴食者”和“壁虎”虽然能修复损伤，但无法阻止细胞的自然老化。你决定从“端粒”入手。端粒是染色体两端的帽子，细胞每分裂一次，它就短一截。当它短到极限，人就老死了。】
【35岁的你，研发出了一种超级端粒酶。它能无限修复变短的端粒。你在小白鼠身上实验，发现小白鼠确实不再衰老，皮毛永远光亮如新。】
【40岁的你，兴奋地对自己使用了这种药剂。然而，副作用出现了。端粒的无限修复导致了细胞的无序增殖——也就是癌变。你虽然拥有了年轻的皮肤，但体内长满了肿瘤。你不得不配合“暴食者”一起使用，压制癌变。】
【50岁的你，维持着20岁的容貌。但你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虽然细胞不老了，但你的神经系统、你的灵魂，似乎跟不上肉体的节奏。你的大脑开始出现“认知错位”。】
【60岁的你，为了追求极致的完美，试图锁定细胞的“状态”。你结合了古代的“定颜术”残篇和现代的“冷冻休眠”技术，研发出了一种名为“凝时因子”的物质。】
【65岁的你，注射了“凝时因子”。奇迹发生了。你的皮肤、肌肉、骨骼，被强行锁定在了注射的那一刻。你的皱纹消失了，白发变黑了，松弛的皮肤变得紧致如初。】
【80岁的你，依然顶着一张20岁的脸。你走在大街上，无数少女为你尖叫。你以为你成功了。】
【110岁的你，突然倒在了一次宴会上。医生切开你的身体，惊恐地发现：虽然你的外表依然年轻如少年，皮肤q弹，肌肉饱满，但你的五脏六腑——心脏、肝脏、肾脏，已经衰老得像个百岁老人，彻底枯竭了。】
【你死前才明白：你造出来的不是长生药，而是一张永远不坏的“画皮”。你把身体变成了一具精美的标本，里面装的却是腐朽的内脏。】
【推演结束。】
【本次模拟失败，未达成“肉身永生”目标。】
【评价：你欺骗了岁月，但岁月也欺骗了你。你只留住了面子，没留住里子。】
【保留奖励：完美级驻颜配方——代号驻颜丹。】
……
实验室的舱门缓缓打开。
张凡坐了起来，看着手里那颗散发着淡淡桃花香气、色泽如血钻般晶莹剔透的丹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啪！”
他狠狠地将丹药砸在合金桌面上。
“垃圾！又是垃圾！”
“我要的是命！你给我一张脸有什么用？！”
张凡气得想笑。
这玩意儿吃了以后，外表能瞬间恢复到颜值巅峰，并且一直保持到死。哪怕你是九十岁老太婆，吃了也能变成十八岁少女，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但是！
寿命一天都不会增加！
该哪天死，还是哪天死。甚至因为维持外表的青春需要消耗能量，可能还会少活两年！
“这就是个绣花枕头！”张凡一脸嫌弃，“对于我这种追求永生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不过……”
张凡的目光再次落在丹药上，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对于那些怕老不怕死，宁愿饿死也要瘦，宁愿动刀也要美的女人们来说……”
“这玩意儿，恐怕比我的命还要值钱。”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冷笑。
“正好，凡世集团最近的流动资金因为我搞核聚变实验烧得有点多。”
“那就拿这群疯女人的钱，来填我的坑吧。”
张凡按下通讯器。
“叶倾寰，带上那个新收购的拍卖行负责人，来见我。”
……
凡世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叶倾寰看着桌子上那个水晶瓶里装着的粉色丹药，推了推金丝眼镜，一向冷静的她，此刻呼吸也有些急促。
“主人……您是说，这颗药，能让人……返老还童？”
“纠正一下。”
张凡坐在真皮老板椅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钢笔。
“是让人的‘外表’返老还童。皮肤、肌肉、韧带、发质，全部恢复到基因里的最佳状态，并且锁定。直到死，都不会长一根皱纹，不会有一丝下垂。”
“但内脏该老还是老，寿命不会增加。”
听到“寿命不会增加”，叶倾寰稍微冷静了一点。
但下一秒，当她作为女人的本能占领高地时，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饿狼看到了肉，吸血鬼看到了血的眼神。
“主人……”叶倾寰的声音都在颤抖，“您可能低估了女人的疯狂。”
“对于绝大多数女人，尤其是富婆和女明星来说……如果要她们在‘丑陋地活到100岁’和‘美丽地活到60岁’之间选一个。”
“99%的人，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
张凡耸耸肩：“无法理解。皮囊而已。”
“这就是商机。”叶倾寰眼中闪烁着金钱的光芒，“这颗药……您打算怎么卖？量产吗？”
“量产？那就掉价了。”
张凡冷笑一声，“物以稀为贵。这种逆天改命的东西，若是人手一颗，谁还会觉得珍贵？”
他伸出三根手指。
“全球限量，每个月只出十颗。”
“名字就叫……‘赫拉的诅咒’。不，太中二了。就叫‘时光胶囊’吧。”
“叶倾寰，你去安排一场全球拍卖会。只邀请身价十亿以上的女性，或者好莱坞一线女星。”
“底价……一亿美金。”
“记住，是一颗一亿。”
正在做记录的拍卖行负责人手一抖，笔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一亿？美金？一颗？”
他觉得自家老板疯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贵的药？那是几吨黄金的价格啊！
“怎么？嫌贵？”张凡挑眉。
“不不不！我是怕……怕没人买……”
“没人买？”张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你太不了解人性了。”
“去发通告吧。另外，找个代言人。就……林婉儿吧。”
“让她今晚吃一颗，明天直接开直播，素颜出镜。”
“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没人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