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车前,姬纾瑶将车钥匙丢给慕瑾寒,随后丢下“开车”俩字便坐进了副驾驶。
几人搬好行李紧随其后。
慕瑾寒开车,姬纾瑶坐在副驾驶上看手机,沈凉和江辰熙则是在后面聊天,一行人互不干扰。
突然一阵闹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平衡,是慕瑾寒的。
慕瑾寒开车没法接,姬纾瑶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一眼结束,姬纾瑶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谁啊?”慕瑾寒随口问道。
“一个你熟悉又陌生的人。”语气虽然散漫,但细听还夹带着些许讽刺意味。
说完,没再给其他人提问的机会,姬纾瑶就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一道沙哑的男音响起,“你们现在都在一起?”
这个声音四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姬纾瑶没开口,后排两人以为前面两个会说话,他们索性就不管了。
可没想到的是,前面两个一个都没打算说。
沈凉和江辰熙只感觉这车里的空气中整个都在弥漫着尴尬。
即便隔着手机,他们两个也依然能感受得到电话那头源源不断散发出的冷气,真瘆得慌啊!
最后还是江辰熙先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口回复了那人的问题。
“呃…对,我们现在都在一起,在车上,正在往住的地方去。”
面对那人的提问,谁想回答呀。
可,关键是没人说话呀。
以往这样的电话不是姬纾瑶接就是慕瑾寒应付,他跟沈凉啥时候说过话呀。
可这次,姬纾瑶心里有怨,自然不会开口。
可是这慕瑾寒抽什么风啊,他竟然也不开口。
沈凉那个玩意儿就更别想了,她才不想惹火上身呢。
所以最后,也就只剩下他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可怜了。
得了回复,对方继续说道,“既然都在一起,那就方便多了。你们先在那边安顿下来,等再过几天,我会带着一批人过去跟你们汇合。”
“你过来干什么?”一直在看手机的姬纾瑶听到这话立刻问道。
“我做事情好像用不着跟你汇报吧。”许是姬纾瑶的话惹恼了对方,这次说话的语气带有明显的愤怒。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俩人一说话,那势必会有一个人发火。
接下来姬纾瑶便没有再接话。
“主上,如果真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吩咐。”话是慕瑾寒说的。
不得不说,慕瑾寒说话很有深意,“直接吩咐”的意思不就是说任务可以直接吩咐,但人就不必来了。
没错,电话那边的人就是姬纾瑶他们的上司,代号q,他们都称呼他为主上。
一般情况下,都是主上发布任务,然后派他们去执行。
不管任务有多难,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倘若失败了,那便是后果自负。
“孤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吗?
哼~你告诉鬼魅,这次的账,我记下了。
等我回国安顿好一切,我会跟她,慢慢算!”
q说完不再给任何人辩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才的言语姬纾瑶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她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慕瑾寒,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孤狼,鬼魅可都是世界上有名的杀手。
不错,姬纾瑶他们可以说是上级秘密培养的特工,专门为国家办事。
只是在外面,一般统称为杀手,因为他们干得都是些杀人的勾当。
虽说是杀人,但也有好坏之分,他们杀人,那也是为民除害。
有些事上级不好出手,但他们可以。
上面一旦查出有贪官腐败或是私下交易现象,都会把详细的资料发送下来,最终由他们几个出面去解决那些人和事。
所以只要是活着的人,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世界五大杀手。
姬纾瑶,代号鬼魅;慕瑾寒,代号孤狼;江辰熙,代号猎魂;沈凉,代号雪狐;顾清雅,代号紫焰。
上级为了保护他们的身份不被泄露,对外也只宣称他们是一些被知名杀手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不知情的人也只以为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上级承诺,在他们与国家的契约到期之时,上级便会派人出面“杀”了他们,然后将尸体公之于众。
从此,世间便再无五大杀手。
他们也可尽情地享受余生。
但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离世,上级便会公告他的真实姓名,为他正名。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看姬纾瑶神情凝重,慕瑾寒便出声安慰道。
听见慕瑾寒的声音,姬纾瑶回过神来继续盯着他,就这么默默注视了一会儿。
看完了,看够了,姬纾瑶便转过了头,整个人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到了住所,这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这里算不上什么富贵之地,但胜在周围环境清新,也没有几户居住的人家,还算清静。
姬纾瑶他们三个拿着行李先下了车往住处那边走着,慕瑾寒则是去停车。
房间都是自己挑选的,姬纾瑶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便选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别人选择房间要不是因为喜欢,要不就是方便,慕瑾寒倒好,他选择房间完完全全是因为女人。
因为姬纾瑶在三楼,他便也选择了三楼。
最主要的是,他还选择了姬纾瑶隔壁的一间屋子。
沈凉,江辰熙他们则是嫌麻烦,但一楼私密性不太好,所以住在了二楼。
最终,他们一致决定将一楼当作客房或是储物间。
不过,他们都是刚回国,并且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所以应该,大概,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客人。
那些客房也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但他们可不会浪费任何一丁点儿能利用的资源。
总而言之,一楼就是他们的储物间了。
所有人选好房间,又各自放好行李,稍微简单收拾了下,慕瑾寒跟江辰熙褪去西装,各自挑了一套黑色休闲服换上,即便是换去了衣服,可那枚银白色的彼岸花形状的胸针却仍旧是被男人别在胸前。
一行人收拾好后,便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