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乾轻帝下旨,“令各地县衙核对百姓土地,六月份收割麦子后,按照户籍土地免费领玉米种子。”
最高兴的属西凉和北漠的大半百姓,因为这两地的大半百姓在百年前本就属于大元国的百姓。
只不过经过数次战乱,这些土地被抢了去。
他们被西凉北漠的放牧民族统治,种的粮食都被他们剥削了,导致后来荒废的土地越来越多。
现在好了,不仅去年年底,将士们帮助他们把土地耕作了一遍。
他们的土地都免费领了小麦种子种上,现在长势正好,现在又要领玉米种子。
“皇上可真是活菩萨呀。”
“我们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再也不用被别人奴役了。”
“是啊是啊,皇后也好,可惜她不在了。”
“真可惜,这玉米种子还是皇后辛辛苦苦在一个海岛找到的呢。”
凤轻国的官员们是痛并快乐着。
痛是因为太忙了,快累死了。
快乐是因为皇上经常夸奖他们,他们觉得皇上很是看重自己,一个个的干劲十足。
嗯,这个夸奖还是全国百姓都知道的,现在朝廷加了好几种报纸。
以前朝廷只有邸报,都是说一些政治军事。
现在好了,开了民报。
报纸上不仅每个月都有官员做出的政绩,还有官员评比,皇上还夸奖干的好的各官员。
别说只为得到皇上的夸奖,只说哪个官员没有同科的同僚,现在大家天南地北的做官。
没有政绩的都要被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官的同科嘲笑,很是丢人。
特别是犯了小错,被罚俸禄的就更丢人了,那是会登报的。
至于犯了大错的,还怕丢什么人,乌纱帽都丢了好吧。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给皇上想的这招。
肯定是朝堂上的那些毛头小子干的,坏的很。
再说苏云轻这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云轻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在移动。
难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只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在地上拖着呢,是自己太重了吗?
她动了动眼皮,费力的睁开眼睛,我草,她看到了什么?
眨一眨眼,再眨一眨眼,不是幻觉。
一只狼牙齿咬着她的衣服使劲的拖动她,嗯,拖动她们两人。
她正紧紧的抱着司徒雪,哦,想起来了,她在要跳崖的一瞬间用腰带绑住了两人。
两个人的重量让身前的狼累的气喘吁吁。
它为什么不吃了她们。
她转动视线仔细看了那狼一眼,原来是头怀孕的母狼。
嗯,要生产的母狼。
这是把两人当做存粮了?坐月子的时候吃?
它的相公呢,不给它找粮食吃吗?
莫非是死了?
嗯,看这母狼辛苦的样子,肯定是死了,死的好。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苏云轻可真是心大,还能想这些。
不是她心大啊,她试着动了动手,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
本就被刺客打的重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伤上加伤,现在能活着,感觉都是黑白无常上班摸鱼,懒得收她。
苏云轻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散发着乱七八糟的思维。
这时,那狼离开了她们,苏云轻看着它走向另一边。
哦,是去喝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一条小河流,水流很急。
看那母狼小心翼翼的样子,要找容易喝水的地方也挺费劲。
苏云轻动一动,“妈的,痛死老娘了。”
她一边低声咒骂,一边龇牙咧嘴的坐起来,这是唯一可以逃走的机会了。
但是她觉得近在咫尺的河流依旧有些远。
她低头看看司徒雪,先在她的鼻子处试了试,嗯,有气。
眼睛扫向她的胸口,敢情她在刺客刺杀前还记得把护心镜带上呀,可真惜命。
看着破烂衣服里面破破烂烂的护心镜就知道刺客当时的一掌多重了。
然后就下毒手,使劲的掐她鼻子下面的人中。
司徒雪被强烈的疼痛刺激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开口,“轻......”
“嘘。”苏云轻捂住她的嘴巴。
苏云轻低声道:“你试试能不能调动内力。”
司徒雪闻言动了动身子,轻轻的摇头。
“有狼,我们要跳到旁边的河里逃跑。”苏云轻虽然失望,但还是慢慢的扶起她。
司徒雪坐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又看看旁边正喝水的狼。
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相扶着站起来,快走几步。
一旁的母狼感觉到动静,立马往这边扑来。
两人一急,猛的往前,一个跳跃跳进河里。
湍急的河流立马把两人冲走。
反应过来,累的不行的狼,嚎叫声不断,真是要气死狼了。
那母狼沿着河边快速的奔跑,奈何慢慢的河道越来越宽,肉离它越来越远。
这时它抖着身子,疼的嚎叫,看来是要生了,它扭头往另一边跑去,估计是回它自己的洞口。
一下子又大雨倾盆,狂风大作,苏云轻司徒雪两人这时筋疲力尽。
强撑着一口气,两个人在快速移动中,扒拉了几根木头,随便扯了衣摆就绑上去。
然后又各自把自己的一只胳膊绑到了木头上。
能做的都做了,那口气就散了,两人虚弱的对视一眼,苦笑一声。
任凭巨浪拍打,雨水扑面。
“雪儿,没有想到我们小时候的誓言今日实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对不起,我也救不了你,还让你为我挡了一剑又一掌。
哎,要不下辈子,你投胎当我女儿吧,我一定好好的疼爱你。
或者你当我娘,我一定好好的孝顺你。”
“都不好。”
“那要不还做姐妹?”
“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下辈子我要当你娘子,你投胎成男子,做我相公吧,你疼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