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轻她们趁着夜明珠的亮光接着赶路,到了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喂了一次马,然后又加速行驶。
而荆州府城里,到了晚上很晚的时候,两个相对的青楼都没有开门迎客。
因为大年初一的原因,出来的男子倒也不多,零星的几个男子走到门口看看,门没有开,摇摇头就走了。
但是有两个酒鬼看到关着的门就咣当咣当的使劲砸门。
声音太大,巡视的衙役被惊动了。
“你们两个干嘛呢?”
摇摇晃晃的两个人醉醺醺的说道:“这些娘们,不给我们开门。”
衙役闻着他们身上的酒气挥挥手,“喝成这样还玩啥女人,那玩意还能用吗?人家不开门,肯定是要休息。
一年了,还不允许人休息一天吗?”说着话就上前驱赶两人,“去去去,回家去。”
等把酒鬼赶走,一个衙役疑惑的说道:“不对呀,小五哥,这怡红院和潇湘楼自从开业以来从来没有休息过的。”
被叫小五的人听了就笑笑,“说不定他们就想今天休息呢,白天不是听李虎他们说,怡红院的几个头牌都出城给陈老爷祝寿了吗?人不够呗。”
“那潇湘楼怎么也关门了?”
“两边一直都是竞争对手,估计是看怡红院给人放假了,他们也放假呗。”
“倒也有可能。”
正说着话,刺史府的几个护卫赶着马车过来。
两个衙役看一眼赶紧站一旁。
一个护卫问他们什么情况。
两个人就说赶走了两个酒鬼,怡红院不开门。
那侍卫上前使劲的拍门,“快开门,我们是刺史府的,来接我们家少爷回去。”
门不开,他一个眼色,身后的几个侍卫上前使劲一撞,直接把门撞开。
门一开,里面的情形就映入眼前,只见大堂空荡荡的,主要是一个人都没有。
“头,这里有人,还活着。”一个侍卫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昏迷人的鼻子。
众人一惊,刺史府的侍卫们已经快速奔向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人。
“头,在这里,少爷还活着。”
两个衙役也惊呆了,一个衙役用力一掐昏迷人的人中,见人还不醒,就把桌上的茶水倒在那人脸上。
那人迷迷糊糊的醒来,“怎么了?”
“怎么了,我们还想问你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都被迷晕了?”
“我,我不知道啊。”
二楼房间里面,护卫把地上的胖子赶紧抬到一边的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
他们怀疑再晚点,自家少爷要冻死了。
用手沾了一点水,拍了拍他们家少爷的脸,好歹人醒了。
“王八蛋,我要弄死你。”僵了的身子刚一动就开口骂人。
“少爷,我们刚进来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一旁的侍卫如实禀告他们进来看到的情况。
“少爷,您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长的就那样,瘦瘦的,皮肤暗黄,丑不拉几的。”
一旁的侍卫“......”这样的人不少吧。
这时一旁的女子醒来后,一声尖叫。
“闭嘴。”
还没有等说什么,楼下的尖叫声更大。
不一会一个侍卫进来禀报说:“少爷,这里的老鸨,龟公和护院都被杀了,我们赶紧回府吧。”
胖子快吓死了,“走走走,赶紧走,哎呦,蠢货,赶紧扶着我走。”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回刺史府。
而县衙里,周县令被小厮叫醒的时候还气呼呼的,“什么事情啊,三更半夜的非要吵醒我。”
“大人,怡红院和潇湘楼出事了。”
“出就出呗,它们哪个月不出点事情,是哪个苦主又闹起来了吗?”
“不是,两个楼里的老鸨和龟公都被杀了,怡红院里的护院也都被杀 ,他们屋子里的钱财都被偷了。”
“你说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这两家出手?”
“不知道,也是晚上刺史府的侍卫去怡红院找他们的少爷才发现的,我们的两个衙役刚好也巡逻到那里,跟他们一起进去的。”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大过年的做这么大的案子,赶紧的,快给本官端水洗漱。
通知林捕头,带大家封锁案发现场。”
“是。”
到了天亮才查清楚应该是苏云轻和司徒雪两人做的,不过这也是因为苏云轻压根就没有想瞒过他们。
周县令派衙役快马加鞭的去了临县。
看看清月她们一行人是不是去给陈老爷祝寿去了。
待衙役两个时辰后回来,知道清月她们是逃走了。
又猜测是清月她们联合外人作案。
自觉已经查清缘由的周县令派出衙役去追人。
又把详细案情报到刺史府,刺史府的人在老鸨的房间里没有找到账册,花名册那些,早就吓死了。
奈何刺史袁鸿志昨夜醉酒,现在都还没有醒。
一直到了早上太阳出来,府医给刺史灌了解酒汤,又扎了针,袁刺史才清醒过来。
听说账册花名册都丢了,气的火冒三丈,宿醉的头又开始疼的厉害。
“李侍卫,带一百侍卫去追人,抓不到活的,就全部灭口。”
“是。”
等府里的侍卫出发后,袁刺史还是不安心,“李全,让府中的死士沿着所有的官道追查一遍。”
“老爷,一群手无寸铁的女子,要出动这么多人吗?”
“不知道,我右眼跳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政敌干的,不能有任何万一,让两百死士全部出去追查。”
银票倒是其次,账册可是罪证。
“是。”
刺史府的侍卫全部都派出去追人。
整个荆州一下子乱起来了。
荆州驻军大将军林将军从手下那里听到消息后就摇摇头,“既然刺史府说是追查逃犯,那我们就不过问。”
“爹,听说两大青楼被洗劫一空,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落入他手,袁刺史才如此着急。
活该,姓袁的这几年贪了多少钱,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还有南槐县那杨县令,仗着跟刺史府有点关系,没少做坏事,现在跟宠妾就这样被人一刀划了脖子,死的可真容易。”一旁大将军的儿子林子瑜呸的一声。
“闭嘴,他是三驸马的表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爹。”
“出去。”